第14章 邪魔劫獄徒傷亡
- 從鎮魔司開始的無敵路
- 那年的魚兒
- 3934字
- 2025-03-20 00:19:05
一股陰風裹挾著刺骨的寒意,從監牢外面的黑夜深處席卷而來,劉玄的衣袍獵獵作響。
從外面吹來的風,他嗅到空氣中彌漫著一股淡淡的血腥味,混合著某種腐爛的惡臭,令人作嘔。
黑暗中,一雙猩紅的眼睛緩緩亮起,如同鬼火一般,閃爍著令人毛骨悚然的光芒。
“桀桀桀……”一陣令人牙酸的怪笑聲回蕩在黑夜中,尖銳刺耳,仿佛要穿透人的耳膜。
劉玄只覺得眼前一花,周圍的景象驟然變換。
他不再身處陰冷潮濕的監牢,而是一片鳥語花香的山谷,陽光溫暖,微風拂面,令人心曠神怡。
“幻境?”劉玄冷笑一聲,他知道這是妖魔的慣用伎倆,想要迷惑他的心智。
他深吸一口氣,丹田內的伏魔真氣奔涌而出,瞬間驅散了眼前的幻象。
山谷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一張猙獰可怖的鬼臉,獠牙畢露,口中噴吐著腥臭的黑色霧氣。
劉玄毫不猶豫地拔出長刀,刀身之上,真氣流轉,發出耀眼的光芒。
他一刀斬出,凌厲的刀氣劃破黑暗,將狗臉一分為二。
“啊——”一聲凄厲的慘叫在黑夜中回蕩。
劉玄感到驚詫,幻魔竟然可以附身在兇獵犬身上,一個幻境控制一個快速突擊配合打的倒是挺好,可惜并沒有什么用。一個死亡,另外一個也會受到重創。
“擊殺兇獵犬,獲得造化值2點。”
突然,又是幾只兇獵犬朝他沖來,這應該是所有隱藏在青山縣那兇獵犬了,今天終于可以為所有榕樹村和青峰村的百姓報仇了。
劉玄提起腸道,快速地向幾只兇獵犬沖了過去,沒有一只可以擋住他的一刀,這鬼東西他以前都可以輕松斬殺,現在基本上揮揮手就是一個。不肖片刻,所有兇妖犬全部葬身刀口。
劉玄沒有理會金手指的提示,他警惕地環顧四周空氣中,那股令人作嘔的腥臭味依然存在,仿佛在提醒著他,危險并沒有解除,有東西在死死的盯著他。
劉玄握緊手中的長刀,目光如炬,冷冷地注視著黑暗的深處。
腥臭味像一只無形的鬼爪,緊緊攫住劉玄的喉嚨,讓他幾欲作嘔。
黑暗中,有什么東西在蠢蠢欲動,那感覺就像毒蛇吐信,陰冷而粘膩。
劉玄瞇起眼睛,凝視著前方濃得化不開的墨色
劉玄的心臟猛地一沉,真正讓他感到不安的,又是拜圣教。
他們既然派出了妖魔,會不會還有邪道妖人?會不會還有更強大的后手?
比如,那個令人聞風喪膽的兇妖?
想到這里,劉玄握緊了手中的長刀。
刀柄上粗糙的紋路摩擦著他的掌心,帶來一絲粗糲的觸感,讓他稍稍安心。
他屏住呼吸,將全身的感官都調動到極致,任何一絲風吹草動都逃不過他的耳朵。
突然,一道黑影從黑暗中竄出,快如閃電般襲向劉玄。
劉玄早有準備,身形一閃,堪堪躲過了攻擊。
黑影落空,發出一聲尖銳的嘶鳴,在空中盤旋了一圈,再次撲了上來。
這次,劉玄看清了它的模樣。
那是一團人形的黑霧,沒有五官,只有兩只猩紅色的眼睛,散發著令人膽寒的光芒。
正是邪妖魘!
劉玄不再猶豫,揮刀便砍。
金色的刀氣如同一道匹練,劃破黑暗,狠狠地劈在妖魔身上。
“嗤啦——”一聲,黑霧被刀氣撕裂,發出一聲凄厲的慘叫。
然而,傷口很快又愈合了,仿佛什么都沒發生過一樣。
劉玄眉頭緊鎖,這邪妖魘果然難纏。
普通的攻擊對它似乎沒有什么效果,看來得另想辦法。
他知道,邪妖魘最強大的地方在于它的速度和隱匿能力。
“得將伏魔真氣注入刀身,才能對它造成更大的傷害。”劉玄心中暗道。
邪妖魘似乎察覺到了劉玄的意圖,攻擊變得更加瘋狂,試圖阻止他凝聚真氣。
劉玄只能一邊閃躲,一邊尋找機會。
就在這時,衙門另一邊突然傳來一陣騷動,伴隨著幾聲驚恐的叫喊。
“不好!聲東擊西!”劉玄心中一驚,立刻明白了這只邪妖魘的意圖。
它制造混亂,是為了分散他的注意力,然后趁機偷襲。
劉玄沒有理會另一邊的動靜,依舊全神貫注地對付著眼前的邪妖魘。他到目前為止還沒有跟魔類高手真正的戰斗過,以前遇到的幾個都是小蝦米一刀秒,這只邪妖魘絕對可以讓自己更了解不同妖魔的戰斗方式,他有妖的強大肉身,魔的強大精神力,祟的詭異恐怖。
“劉大人!救命啊!”一個熟悉的聲音突然傳來,劉玄循聲望去,只見李聆風跌跌撞撞地跑了過來,臉上滿是驚恐之色。
“怎么回事?”劉玄心中疑惑,李聆風怎么會出現在這里?
李聆風跑到劉玄面前,一把抓住他的胳膊,語無倫次地說道:“劉大人,有……有鬼!我看到……我看到……”
他的聲音顫抖著,眼神渙散,仿佛看到了什么可怕的東西。
劉玄心中突然升起一股不祥的預感。
他一把牢牢抓住抓住李聆風的肩膀,目光如炬地盯著他的眼睛,沉聲問道:“你看到了什么?”
李聆風的臉上突然露出一絲詭異的笑容,那笑容陰冷而邪惡,與他平日里憨厚的模樣判若兩人。
“我看到……你死期將至!”李聆風的聲音變得沙啞而低沉,仿佛來自地獄深處。
“死期將至?嘿,這話該我對你說!”劉玄冷笑一聲,眼中精光暴漲。
他早就覺得這李聆風不對勁,果不其然,是被怨魂邪魔附身了!
一股熾熱的伏魔真氣自丹田涌出,沿著經脈流遍全身,最后匯聚于右手,左手牢牢的抓住他,不讓他逃脫。
劉玄猛地一掌拍在“李聆風”胸口,灼熱的掌風將他震飛數丈。
“李聆風”在空中翻滾了幾圈,重重地摔在地上,發出一聲悶響。
他掙扎著想要爬起來,卻發現渾身無力,如同散了架一般。
“你……你竟然……”“李聆風”瞪大了眼睛,滿臉的不可思議。
他沒想到劉玄的實力竟然如此強悍,一掌就破了他的防御。
劉玄沒有理會他的驚詫,身形一晃,瞬間來到“李聆風”面前,一腳踩在他的胸口,冷冷地說道:“說,你們拜圣教到底有什么陰謀?”
“李聆風”的臉上露出一絲詭異的笑容,聲音沙啞而低沉:“陰謀?嘿嘿,我們的陰謀就是……讓你死!”
話音未落,一道黑影從黑暗中竄出,如同一支離弦的箭,直奔劉玄后心。
是那只邪妖魘!
它竟然趁著劉玄與“李聆風”交戰之際,發動了偷襲。
劉玄早有防備,在黑影襲來的瞬間,身體猛地向右一側,險之又險地避開了攻擊。
黑影落空,在空中盤旋了一圈,再次撲了上來。
“哼,雕蟲小技!”劉玄冷哼一聲,他已經看穿了這兩個詭怪的把戲,妖魔負責騷擾牽制,怨魂邪魔則趁機附身控制他人,兩者配合,試圖將他置于死地。
“既然你們想玩,那我就陪你們好好玩玩!”劉玄心中暗道。
他決定先解決掉邪妖魘,再來對付怨魂邪魔,畢竟他相對來說太容易對付了,左右眼就是一刀的事。
劉玄腳尖點地,身體騰空而起,如同大鵬展翅一般,向著邪妖魘撲去。
他手中的長刀金光閃爍,如同燃燒的火焰,散發著炙熱的氣息。
“斬!”劉玄一聲怒吼,長刀帶著雷霆萬鈞之勢,狠狠地劈向邪妖魘。
邪妖魘發出一聲尖銳的嘶鳴,身體在空中扭曲變形,試圖躲避攻擊。
然而,劉玄的狂風刀法實在太快,太狠,它根本無法逃脫。
“嗤啦——”一聲,黑霧被刀氣撕裂,發出一聲凄厲的慘叫。
這一次,傷口沒有像之前那樣快速愈合,而是留下了一道深深的口子,黑色的液體不斷從中涌出。
“擊殺煞級邪妖魘,獲得造化值五點”
“啊——”
“李聆風”發出撕心裂肺的慘叫,似乎與邪妖魘同病相憐。
他瘋狂地掙扎著,想要擺脫劉玄伏魔真氣的控制,但一切都是徒勞。
“救我!救我!”“李聆風”的聲音充滿了恐懼和絕望。
“現在知道怕了?晚了!”劉玄冷冷地說道,眼中沒有一絲憐憫。
就在這時,一道白色的影子從“李聆風”體內竄出,如同閃電一般撲向妖魔。
是怨魂邪魔!
劉玄嘴角微微上揚,露出一絲冷酷的笑容。他等的就是這一刻!
“想跑?沒那么容易!”劉玄一聲怒吼,身形一晃,瞬間攔在了白影面前。
“斬!”
金色刀光劃破夜空,帶著無盡的殺意,狠狠地斬向白影。
“噗嗤——”
白影發出一聲凄厲的慘叫,在空中頓了一下,似乎想要逃走。
“哪里跑……”
“哪里跑……”
劉玄低吼一聲,身體如同離弦之箭般彈射而出,半空中,他腰間的斬邪刀發出一聲清越的輕吟,金色的刀芒暴漲,帶著無匹的威勢,狠狠地劈向那道倉皇逃竄的白影。
“噗嗤!”
刀光閃過,白影被一刀兩斷,發出一聲凄厲至極的慘叫,像是夜梟垂死前的哀鳴,又像是厲鬼不甘的嘶吼,讓人毛骨悚悚,頭皮發麻。
“擊殺兇級怨魂邪魔,獲得造化值兩點。”
劉玄穩穩落地,腳下青石板寸寸龜裂。
他緩緩收刀歸鞘,眼角的余光瞥見“李聆風”,早已身首異處,頭顱滾落在一旁,雙目圓睜,死不瞑目,仿佛還殘留著臨死前的恐懼與不甘。
四周一片死寂,只有夜風吹過樹梢發出的“沙沙”聲,以及空氣中彌漫著的濃郁血腥味。
劉玄站在原地,斬邪刀的刀尖還在滴著血,一滴、兩滴……落在地上,發出“嗒嗒”的輕響,在這寂靜的夜里,顯得格外清晰。
他微微喘息著,胸口起伏不定,剛才那一連串的搏殺,雖然看似輕松,實則耗費了他大量的精力和真氣。
他環顧四周,眉頭緊鎖,眼神中透著一股凝重和警惕。
“拜圣教這次,竟然派了好幾頭妖魔……”劉玄喃喃自語,臉色陰沉得可怕。
他之前還在奇怪,為何只有一頭兇獵犬前來劫獄。
現在看來,拜圣教的目的遠不止于此。
它們不僅要劫獄,還要血洗衙門!
而那頭怨魂邪魔,顯然是沖著自己來的。
想到這里,劉玄是滿心的憤怒。
“好一個拜圣教,胃口倒是不小!”
劉玄深吸一口氣,強行壓下心中的怒火,開始調息恢復。
他感覺到體內的真氣已經消耗過半,必須盡快恢復,以應對接下來可能發生的任何情況。
夜風依舊在吹,夾雜著血腥味,讓人感到陣陣寒意。
然而,讓劉玄感到奇怪的是,衙門里靜悄悄的,竟然沒有一個人出來查看情況。
按理說,剛才的打斗聲如此劇烈,不可能沒有人聽到。
難道……衙門里的人都死絕了?
這個念頭剛一閃過,就被劉玄否定了。
他相信,衙門里肯定還有活人,只是不知道因為什么原因,都躲了起來。
或許是害怕,或許是另有隱情……
劉玄的心中并沒有太大的波動。
他經歷過太多的生死,早已看淡了許多事情。
“沙沙……”
就在這時,一陣細微的聲響從不遠處傳來,像是有人在草叢中穿行。
劉玄猛地轉頭,目光如炬,死死地盯著聲音傳來的方向。
“誰!出來!”他厲聲喝道,聲音中充滿了威嚴和殺氣。
黑暗中,一個身影鬼鬼祟祟地探出頭來,借著微弱的月光,可以看到那是一個人,一個活生生的人。
“劉……劉大人……”那人顫抖著聲音說道,語氣中充滿了恐懼和不安。
他慢慢地從草叢中走出來,一步一挪,仿佛腳下有千斤重擔,每走一步都顯得異常艱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