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5章 松江總兵吳志葵
- 紅樓:從太湖水寨開始挽天傾
- 一紙黃原
- 2427字
- 2025-04-25 00:01:00
吳志葵是武狀元出身,年三十有五就已經擔任松江總兵。
松江總兵主要防務區域是在松江等沿海區域,負責抗倭和海防。
太湖這邊,甚至已經到了常州、鎮江等地,這些并不在吳志葵的重要防務區域。
只不過吳志葵早年進京武舉時張家曾經給他解決過一些出身上的麻煩。
當他收到金世祿的求援后,礙于情面,這才在謹慎考慮打探之后,在第六日緩緩動身。
他帶領軍隊到達原金世祿營寨所在地,看到被焚燒殆盡的黑灰和殘垣后,搖了搖頭。
喟嘆一聲可惜,然后就準備返回松江。
他本身對于鹽梟組織的肆無忌憚非常痛恨,來這里已經算是最后給張家面子。
此時既然事情已經無可挽回,那他也是無能為力了。
看吳志葵狀若悲痛的表情,旁邊的何副將開口寬慰道:“將軍真是顧念舊情啊,張老家主如果還在世,也必然對將軍贊不絕口。將軍悲天憫人,真是我等的楷模。”
吳志葵看看何副將,“溜須拍馬的本事倒是長進了,你可知是何人將金世祿部鏟除?”
何副將答道:“回將軍,末將不知,將軍明察秋毫,定然清楚。”
吳志葵臉上不置可否地點頭說道:“定然是鹽梟組織之間相互傾軋導致的大規模戰斗。”
何副將點頭,順著吳志葵的話鋒說道:“將軍說的是,此地確實發現了很多鹽梟組織的痕跡。”
吳志葵不禁摸了摸下巴的短須,“現在下令,全軍往下一個鹽梟組織營寨開拔,此等相互攻伐的鹽梟組織,沒有存在的必要了。”
心里卻是在想著,劉師兄,志葵只能幫你們到這兒了。
……
另一邊,坐在回水寨的船上,劉宸同樣問起一件事。
“父親,您怎么說不用擔心松江總兵呢?咱們水寨的探子可是已經發現松江總兵帶領兩千人直撲金世祿營寨。”劉宸問道。
劉城重笑道:“你老爹我也不是吃干飯的,但凡能在這一片混出頭,建營寨的,有幾個后面沒人?更何況咱們太湖水寨占地遼闊,幾乎占據整個太湖。”
劉宸猜測道:“您與松江總兵有齟齬?”
劉城重罵道:“什么齟齬,話講得難聽。
吳志葵是你爹我的師弟,一起跟隨東山鐵槍王郭淮學藝。
我學藝不精,僅得皮毛。最后只能下山在西山這邊建營寨,成了水匪。
比我小幾歲的吳志葵卻是天賦異稟,一桿大槍在東山無敵手,后來更是去京城武舉,最終奪得武狀元,這些年一直在殺倭寇蕩匪,累積軍功升了松江總兵。
我也是前些日子才知道的。”
劉宸點頭,沒想到太湖水寨這邊背景還挺深厚,雖然松江總兵在軍事地位上比不上九邊重鎮的總兵,但在太湖區域附近已經算是一方大員了。
有松江總兵撐腰,怪不得父親敢在一年內瘋狂擴展軍備,絲毫不擔心官面上有麻煩。
另一邊,接下來幾日,吳志葵帶領松江兩千軍卒一一找到常州、無錫、鎮江等區域的多家鹽梟組織營寨。
無一例外地,都只剩下斷壁殘垣,現場除了未能燒掉的玉石等,其他全都被燒的一干二凈。
吳志葵不禁感嘆師兄的果斷干脆,不過這也倒是方便了他。
“看,果然是這些鹽梟組織內部爭斗,導致盡數同歸于盡。哎,可惜我等職責主要在發展海軍以備倭寇,一直以來無法清繳這些給朝廷和百姓帶來混亂的匪賊,此次還不知有多少無辜百姓命喪其中,真是可悲可嘆。”
何副將的話及時遞上來,“將軍真是心懷百姓啊。只不過將軍無需憂愁,依末將看,這些鹽梟組織之間的戰斗并不會牽扯進太多平民百姓,死的無非都是些作惡多端的賊寇罷了。”
沒等吳志葵說話,何副將又說道:“將軍,我等自接到鹽梟組織動亂的密報,星夜兼程來此,趁亂一舉蕩平松江地區所有鹽梟組織,保一方百姓不受鹽梟組織迫害,這是大功一件啊!”
吳志葵聽到何副將后面那句話,眉毛尾部有個瞬間的跳動,隨后恢復如初,滿意地點頭,“何副將說的有理,就這么上報吧。另外,松江軍陣亡兵士的名冊也整理一份兒呈上來。剿滅這么多鹽梟組織,就列陣亡一千五百余將士吧。”
何副將瞬間也喜笑顏開,將軍深得吃空餉的精髓。
本來的空額可以用陣亡兵士去填,然后需要重新招募兵源,這又是新的空餉。
一來一去能吃雙倍空餉。
按照軍中舊例,將軍占大頭,他們這些副將小旗也都各自有分成,算下來每月也是不錯的收入。
一番操作,不費一兵一卒,眾人滿意而歸。
不過吳志葵卻沒有回松江,他命何副將領兵而歸,自己卻乘小船去往太湖。
太湖西山水寨。
劉宸在出水寨后第九日下午返回水寨。
這些天,雖然一直有物資和人員在西山碼頭進出。
但整個水寨是執行戰時條例,實施戒嚴。
尤其針對女眷,更是嚴禁走出后宅。
迎春這種慣常宅著的性子倒不覺得有什么,反而每日與寶釵下下棋,過得好不愜意。
而且在這里無刁奴欺主,無婆子偷盜,一切供應也都隨她。
讓她在這里頗有種真正在家的感覺,舒暢輕松。
但鳳姐卻是完全不同的感覺。
劉宸在那日離開前曾與她說如果順利后日必歸。
這都已經第九日了,水寨還在戒嚴,劉宸也沒有回來,這讓她不禁擔心起劉宸的安危。
今日午后,迎春與寶釵在屋外涼亭對弈,鳳姐也坐在一邊。
但她的精神完全不在棋盤上,她心里一直想著劉宸,只半個時辰,就問了平兒至少十幾回。
每次都是一樣的對話。
鳳姐:“平兒,去前面問問,宸哥兒可回來了?”
平兒小跑到后院大門口,與護衛詢問一番,然后返回。
“奶奶,宸大爺還沒回呢。”
循環往復十幾回,寶釵忍不住調侃道:“鳳丫頭,能不能饒了平兒。平兒若是犯了錯,罰就是了,何苦讓人來回十幾趟消遣著。”
鳳姐聽出她的意思,臉頰微紅,“呵,我為了咱們的玻璃生意嘔心瀝血,到現在也怕玻璃生意會出了問題,你倒逍遙自在。”
寶釵看著一臉茫然的迎春,也不好直截了當地戳破,笑道:“你最好是為了玻璃生意才這么驚慌失措。”
迎春又下一子,抬頭問道:“二嫂子是在與宸哥兒做玻璃生意嗎?”
……
薛寶釵沒有回答,貌似在考慮棋盤上該落子何處。
鳳姐回過神來,回答道:“是,我們賈家同薛家一起與宸哥兒做著玻璃生意,玻璃就是在這個地方制作的。”
迎春顯然知道京城里炙手可熱的玻璃,點點頭,“原來如此。”
心底卻在想,宸哥兒真有本事,連這等稀罕物也造得出。
一盤棋還未下完。
平兒突然跑過來,“奶奶,宸大爺回來了!”
鳳姐猛地站起身,想要立刻跑過去。
不過看見迎春和寶釵二人奇怪地看向她,又尷尬地緩緩坐下。
“那個,宸哥兒此次定是去做大事了,如今凱旋而歸,合該去恭賀一番。嫂子是急性子,要么就由我代表大家去恭賀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