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4章 曹尚天的底牌!(求追讀 收藏)
- 開局造反,忠義系統(tǒng)什么鬼?
- 單純可愛
- 3077字
- 2025-05-02 00:01:00
坐在輪椅上的是仆人。
而推輪椅那個(gè),才是賈存真!
當(dāng)曹尚天想明白這一點(diǎn)時(shí),真正的賈存真已然朝自己沖了過來。
整個(gè)皇宮門前。
氣息恐怖到了極點(diǎn)!
電光火石之間。
曹尚天拔刀應(yīng)敵。
遠(yuǎn)處曹海帶著一隊(duì)騎兵殺過來。
而和四品高手糾纏的楚裊,也拼命想抽身回援。
但一切都太晚了。
而所有人的注意力。
都在震驚之下,牢牢鎖定著眼前這個(gè)真正的賈存真!
就在即將交手的瞬間。
曹尚天頃刻感到,對方雖然行動(dòng)自如,氣息卻并不強(qiáng)。
他根本不是自己的對手。
為何這樣沖上來?
“有問題!”
曹尚天登時(shí)反應(yīng)。
就在這一剎那,他聽見身后一陣刺耳的破風(fēng)聲傳來。
緊接著,腳下鉆心地一疼。
一道利刃猛地穿過他左腳小腿,他頃刻一瘸。
正想揮刀抵抗。
那道疾速掠過的利刃,又裹挾著暴烈的元?dú)庹{(diào)轉(zhuǎn)回來。
似有萬鈞之力。
直直刺穿了他一邊的琵琶骨。
隨著神經(jīng)猛地一陣抽動(dòng)。
曹尚天感到半邊身子都垮了下去,再難動(dòng)彈。
手中長刀,怦然落地!
他整個(gè)人搖搖欲墜。
一下被上前的賈存真托住,用匕首抵在喉嚨上。
“世子!”
“三弟!”
當(dāng)曹海和楚裊正欲沖上來。
曹尚天已身負(fù)重傷,被賈存真給挾持住。
這時(shí)。
他終于褪下斗篷。
露出和楊莊畫像上一模一樣的老邁俊朗面容。
漠然看向眾人。
語氣卻十分謙和禮貌道:
“刀下無情。”
“諸位,不要過來。”
曹海眉頭一緊,當(dāng)即打出手勢,喝令所有人停下。
楚裊橫眉冷對。
心中一陣懊悔。
懷中的劍幾欲出鞘,一劍斬下賈存真的頭。
但下一刻。
剛才那道接連刺穿曹尚天的飛刃飛了回來,懸停在賈存真眼前。
眾人心生顧忌。
一下謹(jǐn)慎起來。
只見它不過巴掌大小。
通體烏黑,邊緣鍍著一層金色。
周身淡淡的元?dú)庥縿?dòng),顯然不是尋常的武器。
曹尚天受了兩處重傷。
一時(shí)之間難以動(dòng)彈,眼看著那柄浮在半空的飛刃。
一下明白,這便是來自神山的寶物。
當(dāng)時(shí)眾人只顧眼前。
不曾料到,賈存真早在他背后準(zhǔn)備了這樣一份大禮。
“剛剛那兩下,就連我的金剛鐵骨功也擋不住。”
“賈存真明明自己身無修為。”
“這一道飛刃,自身似乎能不斷吸取元?dú)狻⒎e蓄力量,一擊就仿佛有著三四品高手的威勢……”
曹尚天強(qiáng)忍痛楚,任由鮮血不斷滴落。
接著安撫般看向曹海和楚裊。
就仿佛自己以身入局。
一切仍在意料當(dāng)中!
賈存真鎮(zhèn)靜道:
“各位,冷靜一些。”
“我這‘破魂刀’一旦動(dòng)起來,不是常人所能停下的。”
“退后。”
曹海和楚裊面露忌憚。
剛剛?cè)缋做愕膬蓳簦麄兌伎丛谘劾铩?
如今曹尚天在賈存真手里。
他們不敢輕舉妄動(dòng)。
加上曹尚天方才眼神示意,似乎他好像還有后手一般。
一陣躊躇之下。
楚裊看向曹海:
“怎么辦?”
曹海鎮(zhèn)定道:
“先退后。”
楚裊壓下情緒,松開了握住劍柄的手。
隨著曹海和眾人漸漸往后退去。
氣氛一時(shí)劍拔弩張。
這時(shí),方才從輪椅上站起的仆人。
終于回過頭來,捂著胸口,擋到了賈存真面前。
他雖動(dòng)作快如鬼魅,先前一次次替賈存真殺人,為賈存真立下了神鬼莫測的威名。
但這一次,他卻不是楚裊的對手。
經(jīng)過剛剛一番激戰(zhàn),他已然被楚裊打成重傷。
如今他們唯一能依仗的。
就是被挾持的曹尚天。
這時(shí)。
仆人掀開面具。
露出了一張跟賈存真一模一樣的臉。
曹尚天看得訝異:
“雙胞胎?”
賈存真淡淡道:
“這是我胞弟賈成真。”
“世人皆不知,我有一個(gè)雙胞胎弟弟。他武學(xué)天賦遠(yuǎn)超于我,這些年伴我左右,時(shí)常與我交換身份,以假亂真。”
曹尚天聞言。
不禁扯著嘴角笑道:
“果然狡詐。”
“怪不得這些年,你能以一副殘軀,替賈家辦成那么多事,還在眾多高手之中橫行無忌。”
今日賈存真的計(jì)劃,一環(huán)扣一環(huán)。
先是拿盟書,分頭要挾曹家和反曹聯(lián)盟,將他們聚于此處,互相牽制。
而自己利用爭取來的空隙,對曹尚天施展出了層層殺招。
從輪椅中的暗器。
到突然暴起,拿命引開楚裊的四品高手。
再到手握神山寶物,偽裝成仆人的賈存真本人。
一次次反轉(zhuǎn)突襲,叫人猝不及防。
曹尚天打量著賈存真那一雙笨拙的腿。
負(fù)傷之余。
不忘評價(jià)道:
“這是機(jī)關(guān)做的假肢吧?就連你輪椅上都有暗器機(jī)關(guān),做這東西,怕是也不難。”
“我料到你能行動(dòng)自如。”
“否則你坐著輪椅這樣顯眼,之前一次次抓捕之下,不可能輕易脫身。”
賈存真微微詫異。
沒想到曹尚天已經(jīng)傷成這樣,連性命都被自己拿捏在手里。
卻還有心思侃侃而談。
賈存真臉上,難得露出了一絲惱怒。
冷冷問曹尚天道:
“世子可曾有一絲后悔。”
“后悔方才沒有盡快動(dòng)手,將我拿下?”
曹尚天笑著搖頭:
“我們要是一早動(dòng)手,那些反曹聯(lián)盟的武者,恐怕早被嚇跑,不敢現(xiàn)身了。”
“如今曹家軍隊(duì)已經(jīng)追出,遲早能查清楚那份名單。”
“倒是你,眼下即使拿住了我,在重重圍困下也不可能脫身……你,就不后悔么?”
曹尚天始終淡定如常。
讓賈存真眉頭微皺。
這時(shí)。
一旁的賈存真胞弟冷聲道:
“像我們這樣的家族,從沒有后悔和選擇的余地。”
“世家大族既能攪動(dòng)風(fēng)云,也能巋然不動(dòng),觀望天下紛爭,待到一切塵埃落定,擇一明主投效。”
“無非有的世家活得體面,有的則不體面。”
“但我們,不行!”
說著。
見胞弟臉色逐漸冷峻。
賈存真也漸漸道:
“是啊,賈家沒有那么多資源和力量。”
“即使投效曹家,也不過分得一杯殘羹。”
“但如果能為元氏做內(nèi)應(yīng),賈家,便有了新的價(jià)值和籌碼。”
“我們只是歷史激流中,不斷躍起的魚。而世族卻是釣魚的人,他們不在乎魚的死活,甚至不在乎河會(huì)不會(huì)干涸。”
“只要在岸上,總歸能換一條河,換一批魚,繼續(xù)生生不息下去。”
曹尚天打量兩人。
淡淡道:
“沒想到,二位對這世道的感慨如此之深。”
“那今天賈家這條魚,又打算游到哪里去呢?”
“你們始終盯著皇宮,如今又挾持了我。”
“但你們很清楚,你們不可能帶得走皇帝。”
賈存真微微一笑:
“我們不需要帶走皇帝。”
說著。
他看向了全程都十分警覺的曹海,以及一眾曹家軍隊(duì)。
然后一字一頓道:
“我只想用皇帝一命,換你一命。”
曹海聞言,神色一冷。
而楚裊黛眉緊蹙,詫異道:
“你們想要皇帝死?!”
這完全超乎了她的意料。
就連身后一眾曹家士兵,也都紛紛露出錯(cuò)愕驚訝的表情。
他們見賈存真一直在皇宮附近盤旋。
全神貫注提防了他多時(shí)。
到頭來,他卻想讓皇帝死?!
曹尚天聽罷。
漸漸明白過來:
“你們挾持我的終極目的,就是突入皇宮,殺死皇帝。”
“然后……引發(fā)天下大亂?”
他很清楚。
若是皇帝真的暴斃在宮中。
所有罪責(zé)。
不會(huì)歸咎在賈存真身上。
皇帝是在曹家的掌控之下身亡的!
而曹家根基未穩(wěn)。
到時(shí),天下對曹家便不只是口誅筆伐那么簡單。
元氏有了更大的借口,討伐曹家。
北方民心所向,都會(huì)向元氏傾斜。
與此同時(shí)。
南方諸侯也會(huì)蠢蠢欲動(dòng)。
到了那時(shí),大景會(huì)進(jìn)一步四分五裂,而曹家也將面臨徹底覆滅的危險(xiǎn)。
這時(shí)。
賈存真緊握匕首,挾持著負(fù)傷的曹尚天。
看向前方的曹海道:
“曹將軍。”
“我知道宮中守備森嚴(yán),而我也再無心力跟你們周旋撕扯。”
“我只需要你一個(gè)點(diǎn)頭。”
“你很清楚,你沒得選。”
在賈存真的要挾下,眾人屏住呼吸,攥緊了手中的武器。
曹海緊緊盯著賈存真。
眼神愈發(fā)狠厲。
他不可能不救曹尚天。
那是他親弟弟。
但同時(shí),他卻又沒法輕易把皇帝的性命,在這時(shí)候交出去。
從而導(dǎo)致曹家的努力付之一炬!
眼下最好的辦法。
自然就是直接從賈存真手中,救下曹尚天。
可此刻最大的問題。
是曹尚天負(fù)了傷,難以行動(dòng)自如。
而賈存真貼身挾持著他,身邊又有一名四品高手相護(hù)。
更不用提。
他頭頂那柄恐怖的“破魂刀”。
此刻,皇帝戰(zhàn)戰(zhàn)兢兢被羽林軍“看護(hù)”在宮中。
并不知道。
賈存真和曹家,正在拿他這條命,做最后的交鋒。
殺?
還是不殺?
曹海一時(shí)陷入兩難之中。
旋即,他略帶猶豫地看向曹尚天。
以他近來對曹尚天的了解。
自己這個(gè)弟弟,不可能大意到這種地步。
就在他遲疑之時(shí)。
曹尚天再次向他投來一個(gè)“放心”的眼神。
接著。
搶在曹海前面一步道:
“入宮吧,二哥。”
“比起狗皇帝來,我覺得還是我的命更重要一些。”
曹海聞言,眼神一亮。
盡管尚且不清楚,曹尚天究竟還握有什么底牌。
但嘴上卻毫不猶豫下令:
“開門,入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