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啊啊?。?!別打我!??!別打我?。?!我再也不敢了?。。““““。。。。 ?
一片樹葉落在奧斯瓦爾德臉上,將他從睡夢中猛然驚醒。
雖然醒了,但他的意識還停留在之前被馬羅尼暴打的那一刻。
不得不說,這頓打,是他這輩子挨過的最狠也是最疼的一頓打。
本來上次在米勒港的傷還沒養好,結果還沒過兩天,就又挨了一頓一頓毒打。
而且這頓打,比在米勒港的一群人圈踢還要狠。
因為米勒港的那頓打,雖然打得很兇,但畢竟沒有朝著要命來。
而馬羅尼的這頓打,卻是實實在在奔著要他命來的。
不對!
奧斯瓦爾德忽然意識到什么。
之前他不是因為間諜身份暴露,被馬羅尼打得昏死過去了嗎?
所以他現在是死還是活?
這里又是哪里?
陌生的環境讓奧斯瓦爾德的內心很是不安。
哪怕周圍的環境宛若天堂,也不能給他惶恐的心帶來絲毫溫暖。
“喲,醒了~”
這時,一個不帶任何感情色彩的聲音從他身后傳來。
奧斯瓦爾德猛地轉身,入眼的是一個比他頭頂樹葉還要綠的人影。
這人他見過!
奧斯瓦爾德踉蹌著從一張躺椅上站起身,猛地向后退去,直到后背撞在樹干上,退無可退,才堪堪停下后退的腳步。
之前在米勒港的時候,就是眼前這個人,掛著一身的手雷,將自己和馬羅尼從維克多手上‘救’下來。
雖然不清楚為什么自己會和他在一起,但他覺得還是離這人遠一點的好。
畢竟只要是個正常人,都不會喜歡和一個身上掛滿手雷的人挨得太近。
但很快奧斯瓦爾德又發現一個不對勁的地方。
為什么自己身上一點也不疼了?
難道自己真的死了?
于是他暫時也顧不上前面那個綠油油人影,而是趕緊低頭檢查自身。
這時候他才發現,原本身上的黑色西裝不知道什么時候被人脫下,里面的白色襯衫也被換成一件大很多的綠色襯衫,襯衫里面,則是被裹上了一層又一層的紗布。
看樣子,自己似乎是被人救了?
奧斯瓦爾德抬起頭,有些不確定的看向面前那人:
“那個……”
“是你救了我?”
“謝謝!非常感謝!”
“以后我一定會回報你!實在是太謝謝你了!”
奧斯瓦爾德越說越激動,就差給對方跪下磕頭了。
對奧斯瓦爾德的感恩戴德,愛德華心里沒有絲毫波動,只是拍了拍奧斯瓦爾德剛才躺著的那張躺椅上并不存在的塵土,然后轉身躺了上去:
“把你帶回來的是多弗,給你上藥的人是艾薇,要謝就去謝他們,我最多只是付出一件襯衫而已?!?
“多弗?”
多弗這個名字,奧斯瓦爾德自然是熟悉的。
因為他跟在馬羅尼身邊的時候,總是聽馬羅尼提起,而且在自己被馬羅尼發現身份暴打的時候,也是那個多弗坐在對面,邊喝酒邊欣賞自己被暴打的畫面。
雖然對方一直帶著墨鏡,看不清具體的眼神,但奧斯瓦爾德能感覺到,對方看自己被打的樣子,很享受。
但為什么……
他要把自己帶來這里?還找人救自己?
“請問……”
“別問。”
奧斯瓦爾德剛想開口詢問,就被愛德華無情打斷。
他喜歡問別人問題,不代表喜歡別人問他問題。
他問別人問題,是為了彰顯自己智商上的優越。
別人問他問題,別人有那個資格嗎?
“等會兒多弗他們睡醒了就會過來,你直接問他本人就好,有些事情,我說了反而越俎代庖。”
“好……好的?!?
奧斯瓦爾德木訥點頭。
之前他躺著的躺椅被愛德華占了,他沒辦法再躺回去,旁邊倒是還有別的躺椅,但似乎都是有主的,他也不敢躺上去,只能靠著樹干發呆。
至于為什么他能看出來其他的躺椅是有主的,當然是因為他在一張比其他躺椅要大一倍的花哨躺椅上,看到了一行大字:
‘哈琳和多弗的甜蜜小窩’
哈琳是誰他不知道,但多弗……他還是盡量小心一點對待的好。
只不過奧斯瓦爾德心中還有些疑惑。
剛才愛德華說要等其他人睡醒?
其他人在哪?
為什么只有他先過來?
還特意在這里睡覺,是為了盯著自己嗎?
答案只能說猜對了一半吧。
愛德華留在這里,當然是因為艾薇也在這里。
他不能容忍艾薇和其他的任何雄性生物共處一室。
哪怕艾薇并不將這只受傷的小企鵝當人,就連給他治療涂抹草藥的時候,也是讓藤蔓給他上藥換衣服的。
但愛德華還是會吃醋。
但這種吃醋的行為還不能當著艾薇的面表現出來,就只能用這種別扭的方式來表達自己的不滿。
可惜,
沒人在乎。
雖然多弗和哈琳喜歡看樂子,但今天實在是太晚了,還是先睡覺吧。
在確定奧斯瓦爾德脫離生命危險之后,多弗他們就離開地下樂園各回各屋,只留下愛德華獨留此地。
愛德華躺在躺椅上很快就睡著,奧斯瓦爾德卻不知道該干什么的好,又不敢四處亂跑,就好奇的打量起周圍的環境。
這時候他才發現,原來此刻的他正處于一個密閉的空間里。
周圍郁郁蔥蔥的草木以及頭頂恍如白晝的燈光,讓他一直以為自己是在公園或者野外。
真是奢侈。
竟然將這么大的一個密閉空間設計的和真實的原始森林一樣。
而且他看這花草樹木都是真的。
要把這些植物搬運進來,再在一個密閉空間里都健康的活著,要花費的金額他都不敢想象。
奧斯瓦爾德第一次感受到有親人的快樂。
想著等他將來掌控哥譚所有的黑幫勢力,成為哥譚之王后,他也要建造一個獨屬于他的冰川空間。
然后在那里蓋一間冰屋,養一群企鵝。
就在奧斯瓦爾德的暢想未來中,時間一點一滴的過去了不知道多久。
奧斯瓦爾德也不小心靠著樹干睡了過去。
等他再醒的時候,就感覺臉上傳來一陣冰涼的觸感。
睜開眼,先是一片還帶著血絲的鱈魚條映入眼簾,然后才是一張少女潔白的面孔。
有些眼熟,但想不起來在哪見過。
就在奧斯瓦爾德大腦懵逼的時候,那片鱈魚條再次拍在他臉上,冰涼黏膩的觸感讓他瞬間驚醒:
“啊啊啊?。。?!”
雖然不知道現在什么情況,但按照自己以往的經驗,奧斯瓦爾德尖叫就對了。
“好吵?!?
“啊啊……唔!”
奧斯瓦爾德張大的嘴里被塞入一片鱈魚條,刺耳的尖叫聲瞬間安靜下來。
濃郁的魚腥味在他嘴巴的最深處以無可匹敵的架勢向外擴散,最先遭殃的就是喉嚨,然后是鼻腔,最后是大腦。
然后……
“嘔?。。?!”
奧斯瓦爾德吐了。
“噫~
好臟!”
哈琳在奧斯瓦爾德有要吐的傾向前,就先一步后撤躲開,很難讓人不猜測,她是不是故意的。
“多弗,這只企鵝好像不愛吃生魚片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