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李天命是這么說,但是南宮婉卻也還是注意到了韓立。
她打定主意,只要在血色禁地之中見到韓立,立刻下殺手,絕不留情。
同時,她也想看看韓立身上的寶物究竟是什么。
韓立并不清楚,僅僅因為李天命的一句話,自己就招來了殺身之禍。
此刻,他正在思考如何在血色禁地中保命,并且采摘足夠的天地靈藥來換取筑基丹。
這關系到自己未來能否筑基,韓立無比在意,但也要保證自身安全。
……
就在兩人說話間,血色禁地的通道終于打開了。
通道只有一丈多寬,內部烏黑一片,看不清里面的情況。
這時,清虛門的浮云子第一個發聲:“你們抓緊時間進去,我們堅持不了太久?!?
說完,他頭上的汗水又多了幾分,毫無疑問在七人中,他境界最低、實力最弱。
即便如此,面對一位結丹期修士的命令,幾派弟子也不敢有絲毫耽誤,以最快速度朝通道奔去,南宮婉也不例外。
這個通道并不長,只有數十丈的距離,對于任何一位修士來說都不算什么。
不過剛一出通道出口,眼前便是一黑。
下一刻,天旋地轉,四周的一切都變了。
蔚藍的天空,繁茂的森林,還有腥臭讓人作嘔的空氣,這無疑表明這里不是什么好地方。
事實也的確如此,南宮婉此刻身處一個泥沼,空氣中的腥臭氣味,全部來自泥沼中的黑色腐爛之物,有落葉,也有生物的尸體,讓人心里很不舒服。
不過對于這種景象,南宮婉早有預料,隨即在腦海中快速查找有關這片區域的信息。
“黑尸沼,血色禁地中妖獸尸體最多的地方,其中存在一些有價值的妖獸材料,可以采集?!?
確定自己所在的位置后,南宮婉便迅速離開了這個地方。
雖然,這個泥沼中存在一些有價值的妖獸材料,但對她來說毫無價值。
因為血色禁地中的妖獸,大多數都只是一級妖獸,這種級別的妖獸身上的材料,對于她這種結丹期修士來說根本不值一提,就算帶到外面能換取的靈石也少之又少。
離開黑尸沼后,南宮婉便遇到了第一個麻煩。
一頭皮毛火紅色、仿佛燃燒著火焰的火妖狼出現了,這是一級上階妖獸,相當于煉氣期十二層以上的修士。
最重要的是,這種妖獸可以口吐火球,而且不是外面修士所施展的最為低級的火球術,而是相當于初級中階法術火蛇術。
這種級別的法術,在煉氣期修士中,能夠施展的至少要達到煉氣期十二層以上,修煉難度頗高。
而這種火妖狼,一天至少可以噴出數十個這樣的火球。換句話說,一旦遭遇,就要一口氣面對數十個火蛇術,就算是筑基期修士面對也要頭疼不已。
所以在七派給弟子的相關信息中,明確一旦遇到火妖狼就立刻離開,絕對不要有任何停留。
因為火妖狼只要碰到七派的弟子或外界的來人,就會第一時間噴吐出火球,而且還不是一兩個,而是五六個甚至七八個。
砰砰砰砰!
看著猶如放鞭炮一般向自己呼嘯而來的炙熱火球,南宮婉柳眉微皺,隨即取出兩張初級高階符箓,朝著這些火球扔了過去,一個是冰錐術,一個是木甲術。
冰錐術化作七八個手臂粗的冰刺,寒霧彌散,透著凌厲的冰寒之氣,朝著火球激射而去。
砰砰砰砰砰!
冰錐與火球碰撞在一起,緊接著傳來一陣刺耳的爆裂聲。
而后,便是遮天蔽日的寒氣,將四周的一切都遮掩了。
不過,在這寒氣之中,卻有著綠油油的光霞浮現,正是后面的木甲術。
此刻,木甲術已經化作一個丈許大、密不透風的綠色護罩,將南宮婉護在其中。
這個綠色護罩由萬千形似鱗甲的碧綠色樹葉構建而成,顯得格外奇異。
霧氣消散,只剩下這個護罩,還有對面被徹底激怒的火妖狼。
除此之外,就是地面上和樹葉上殘留的淡淡的白色寒霜。
就在南宮婉取出一張中級符箓,決定將火妖狼一擊必殺的時候,忽然,南宮婉的臉色微變,只見一道炙熱的火光從遠處飛掠而來,是一頭熊熊燃燒的火焰烈鳥。
不等南宮婉看清,這頭火焰鳥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直接將火妖狼的背部貫穿。
緊接著,剛準備對南宮婉發動攻擊的火妖狼,如遭重擊,“嗷嗚”一聲發出痛苦的叫聲,最終停止了一切生機。
下一刻,一道身姿曼妙窈窕的倩影出現在眼前,定睛一看,只見一位貌若天仙的藍衣女子映入眼簾。
這位藍衣女子膚若凝脂,容光艷麗,尤其是那纖細的腰肢,再配上修長白皙的玉頸,絕美的容顏更是讓人眼前一亮。
毫不夸張地說,眼前女子的容貌絲毫不比南宮婉遜色多少,頂多也就是遜色一兩分而已。
“多謝師妹相救之恩?!?
話雖如此,但南宮婉還是充滿了警惕之心,玉手之中多出了幾張符箓,一副蓄勢待發的模樣。
顯然,只要眼前的藍衣女子有任何異動,她手中的這幾張符箓就會扔過去。
反正聽從了李天命的建議后,南宮婉又想辦法弄來了一批符箓,所以,她身上的符箓光是中級符箓就有上百張之多,至于初級的,那就更多了。
“師姐客氣了,只是這頭火妖狼的頭骨對我有些用處,所以才出手。師姐不需要擔心,我并無惡意。況且,就算小妹不出手,相信師姐也能夠將這頭火妖狼滅殺。所以還希望師姐能夠見諒?!闭f完這句話,藍衣女子面露幾分歉意向南宮婉斂衽一禮,顯得十分有禮貌。
“小妹,黃楓谷聶盈?!?
藍衣女子又自報了家門。
“原來是聶師妹,掩月宗李婉兒?!?
南宮婉直接拿出李天命的姓,還有他自己的名組了一個新的姓名。
這讓李天命有些無語,但也沒有去說什么,只是覺得有點好笑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