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河揮劍連斬，卻發現雷光對灰霧效果大減——這些奴隸正在適應他的攻擊！

“主人！”九尾狐突然甩來一物，“用這個！”

楚河接住一看，竟是當初從馮天德那里得來的半塊礦心玉。

玉中冤魂感應到魔氣，頓時發出刺目血光。

“以毒攻毒？聰明！”楚河將玉拍向劍身，驚蟄劍瞬間染上血色。

一劍橫掃，奴隸們發出慘嚎，灰霧如雪遇烈陽般消融。

黑袍人終于變了臉色：“你竟敢用我們的東西對付——”

“轟！”

血色劍光劈開骨笛，余勢不減地斬斷他一條手臂。

黑袍人慘叫暴退，斷臂處噴出的卻不是血，而是粘稠的黑霧。

“告訴我，“楚河劍尖指著他喉嚨，“你們到底在謀劃什么？”

黑袍人陰森一笑：“你以為葉戰神當年為什么英年早逝？”

黑霧突然從他七竅狂涌而出，“因為他發現——”

“砰！”

九尾狐的尾巴重重抽在他臉上，打斷了他的話。

但已經遲了——黑袍人的身體迅速干癟，最終化作一張人皮飄落在地。

楚河用劍挑開人皮，底下露出一枚刻著魔族符文的骨片。

系統突然彈出猩紅警告：

【檢測到域外魔族復蘇跡象】

【終極債務人身份更新：域外魔族（集體）】

【建議立刻回收靈槐樹，避免靈氣被污染】

九尾狐的尾巴無力垂下：“主人，我們好像……捅了個馬蜂窩。”

楚河望向還在被噬靈蠱侵蝕的靈槐，突然笑了：“不，我們找到了真正的債主。”

他撿起骨片，上面歪歪扭扭刻著一行小字：

“收割日，倒計時三千六百天。”

夜風驟停。

靈槐樹下，九尾狐的尾巴拖在她的身后，狐尾尖微微顫抖，像是被某種無形的力量定住了。

她眨了眨眼，轉頭看向楚河：“主人，該回去了——”

話音未落，驚蟄劍的劍鋒已經抵在了她的咽喉上。

劍尖冰涼，刺得她雪白的肌膚泛起一點紅暈。

九尾狐愣住了。

“主人？”她歪了歪頭，狐耳無辜地抖了抖，“你這是做什么，難道是想強逼奴家？”

楚河的眼神比劍鋒更冷：“你為什么要瞞我？”

“冤枉啊！”九尾狐委屈地撅起嘴，尾巴尖輕輕纏上他的手腕，“債靈都是忠心耿耿的，我哪里會瞞你？”

“既然沒有瞞我——”楚河的劍又往前遞了半分，“為什么要殺他滅口？”

九尾狐的瞳孔微微一縮。

“主人～”她嬌嗔道，“你沒看到他是要逃嗎？”

“逃？”楚河冷笑，“他明明還有話要說。”

“魔族狡詐，臨死前的話怎么能信？”

“那你為什么不讓他說完？”楚河盯著她的眼睛，“究竟是怕他逃了，還是怕他說出一些……不該說的話？”

九尾狐沉默了。

月光穿過靈槐的枝葉，在她臉上投下斑駁的陰影。

她那雙總是含笑的狐貍眼，此刻竟透出一絲楚河從未見過的冷意。

“主人。”她輕聲道，“你什么時候開始懷疑我的？”

“從王家要債開始。”楚河的劍紋絲不動，“每一步都是你在引導——去長河縣，找王老爺要債，然后再讓我看他的悲慘遭遇，再去找李家麻煩，還有這次做空靈槐……”

他瞇起眼睛：“你雖然叫我主人，但真正做主的，是你。”

九尾狐的尾巴緩緩垂落。

四周安靜得可怕，連風都像是屏住了呼吸。

良久，她嘆了口氣：“我沒有害你的心思。”

“證明給我看。”

“現在不行。”九尾狐搖頭，“有些事，你現在知道了，對誰都不好。”

楚河的劍尖又逼近一分：“比如？”

“比如——”九尾狐突然伸手握住劍刃，鮮血順著她白皙的手指滴落，“我若真想殺你，現在就可以。”

她的指甲驟然伸長，化作利爪扣住楚河的咽喉。

同時，九條狐尾如鐵索般纏住他的四肢，尾尖的絨毛下竟藏著細如牛毛的毒針！

楚河沒有動。

他靜靜地看著她，看著這個朝夕相伴的債靈，看著那雙曾經狡黠靈動的眼睛——此刻里面盛滿了他讀不懂的情緒。

“動手啊。”他輕聲道。

九尾狐的爪子微微發抖。

一滴血從她掌心滑落，砸在楚河的衣襟上，暈開一朵小小的紅花。

“……看在過往的份上。”她突然松開手，尾巴也緩緩收回，“信我最后一次。”

毒針離楚河的皮膚只有半寸。

楚河盯著她看了很久，終于收劍歸鞘。

“好。”他轉身走向靈槐，“最后信你一次。”

九尾狐望著他的背影，狐耳無力地耷拉著。

她低頭看了看自己流血的手掌，突然笑了——那笑容比哭還難看。

“主人。”她輕聲道，“等一切結束，你會明白的。”

楚河沒有回頭。

夜風吹起地上的魔族骨片，上面的符文微微發亮，倒計時依然在繼續。

兩天后，靈槐樹的靈氣值跌到了1000點。

楚河站在樹下，看著系統界面彈出的提示：

【靈槐樹當前估值：1000靈氣值】

【是否回購？】

他毫不猶豫地點擊了“是”。

一陣金光閃過，靈槐樹的所有權重新回到了楚河手中。

【交易完成】

【盈利：4000靈氣值】

【當前總靈氣值：9425點】

楚河看著系統界面上的數字，不禁感嘆道：“果然，做金融才是最賺錢的，老實打工收債，一輩子都出不了頭啊。”

九尾狐蹲在樹杈上，尾巴愉悅地搖晃著：“主人，這下我們賺大了！”

楚河伸手，噬靈蠱從樹干里鉆出，乖乖爬回他的掌心。蠱蟲的肚子鼓鼓的，顯然吃得很飽。

“現在的問題是——”楚河捏著蠱蟲，瞇起眼睛，“靈槐樹被啃得半死不活，得找個東西給它補補。”

九尾狐的狐耳突然豎起：“主人，系統剛剛彈了個新任務！”

楚河挑眉：“什么任務？”

九尾狐尾巴一甩，空中浮現一行金色文字：

【債務人：林三狗】

【債務類型：親情貸】

【欠款：2000靈氣值】

【抵押物：祖傳的‘完美孝子’稱號以及祖傳地圖（藏有九轉還靈參下落）】

楚河盯著“林三狗”這個名字，嘴角抽了抽：“……這名字認真的？”

九尾狐點頭：“林家旁支三代往外的遠親，據說祖上和林家老祖是表兄弟，后來家道中落，現在靠賣狗皮膏藥為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