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音未落,九尾狐九條尾巴如靈動的綢緞,瞬間卷著楚河滾進柔軟的錦被之中。
她的丹蔻輕輕劃過楚河鎖骨,留下一道若有若無的紅痕,眼神狡黠得如同偷腥的貓,“主人若是敢下床……”
她指尖一翻,留影石在昏暗的燈光下閃爍著幽光,“奴家就把您上月偷看林清雪洗澡的事情,公之于眾……”
楚河臉上一陣發燙,忙低聲辯解道:“她那時可是我未過門的妻子,怎么能算偷看!”
九尾狐嘴角上揚,似笑非笑:“你自己也說了,是未過門。”
“你這不是跟我摳字眼嘛!”楚河沒好氣地瞪著九尾狐。
九尾狐歪著頭,一臉俏皮地問道:“未過門的妻子...怎么能算自家池塘的魚?”
就在這時,門外傳來蘇妙齡嬌滴滴的催促聲:“公子,可要跟奴家一起去睡那寒玉床?對修煉可有大好處呢!”
楚河沖著門口喊道:“算了,我已經躺下了。”
“躺下了也能起來呀。”蘇妙齡不依不饒。
“我這人懶,躺下就不愿起來了。”楚河隨意敷衍著。
蘇妙齡依舊不死心,各種理由輪番上陣,可都被楚河巧妙地擋了回去。最終,蘇妙齡無奈地嘆了口氣,腳步聲漸漸遠去。
九尾狐目光灼灼地看著楚河,調侃道:“主人倒是挺會撒謊。”
楚河回望著九尾狐,突然說道:“你知不知道,你欠我一個人情。”
九尾狐眼中閃過一絲疑惑:“什么人情?去寒玉床上和人雙修嗎?”
“不然呢?”楚河挑了挑眉。
“主人覺得去了之后,還能全身而退?”九尾狐雙手抱胸,語氣中帶著一絲擔憂。
“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風流。”楚河故作瀟灑地一笑。
“主人倒是看得開。”九尾狐說著,也坐到了床上。她輕柔地撫摸著楚河的臉,溫熱的氣息輕輕拂過他的耳畔:“主人真的舍得這條命?”
楚河卻突然翻身將她壓在衾枕間:“你為什么要阻止我去?是想我死,還是舍不得我?”
九尾狐眨了眨眼睛,眼中波光流轉:“你猜呢?”
楚河又反問道:“還有,你現在這般賴在我榻上,我更睡不著了。”
九尾狐低語道:“我早就跟主人說過的,兩萬靈氣值。”
楚河一聽,便將又躺了下去,將頭側過身,道:“沒勁,睡了。”
九尾狐卻趴在楚河身上,追問道:“主人睡得著?”
“睡不著也要睡,半夜估計就沒機會睡了。”楚河無奈地嘆了口氣。
“主人也看出來了?”九尾狐眼中閃過一絲驚訝。
“合歡宗的人,哪有那么好糊弄。”楚河臉上露出一抹壞笑,“怕是你比我更危險。聽說合歡宗的女子喜好雙向采補。”
夜深了,客棧陷入一片死寂,只有窗外的風聲時不時呼嘯而過。
子時的梆子敲到第七聲,一陣若有若無的迷魂香順著門縫飄進房間。
粉霧漫進房間時,楚河和九尾狐佯裝熟睡,呼吸平穩。
不一會兒,房門被輕輕推開,蘇妙齡和阮夭躡手躡腳地走了進來。
月光透過窗戶灑在他們身上,映出兩人臉上詭異的笑容。
蘇妙齡壓低聲音,嬌聲道:“這兩人睡得可真沉,看來迷魂香起了作用。”
阮夭淫笑兩聲,得意地回應:“那可不,這可是師尊賞賜的頂級迷魂香,藥效靈著呢!”
“師兄真厲害,咱們動手吧。”蘇妙齡眼中閃爍著不軌的光芒。
“說好了,那小子歸你,這女人歸我。”阮夭搓著手,一副迫不及待的模樣。
“等師兄玩膩了,也讓我跟這位姐姐親近親近。”
“行,都依你,動手吧。”
阮夭話音剛落,兩人便迫不及待地伸出雙手,準備將楚河和九尾狐帶走。
就在這千鈞一發之際,楚河突然睜開雙眼,眼中寒芒一閃,揮袖間一股強勁的氣流涌出,瞬間震散了彌漫在空氣中的迷煙。
他大喝一聲:“你們合歡宗的人,還真是陰魂不散!”
與此同時,九尾狐九條尾巴如同九條靈動的鋼鞭,裹挾著凌厲的風聲,朝著兩人抽去。“砰砰”兩聲,蘇妙齡和阮夭被抽飛出去,重重地砸在地上,揚起一片塵土。
楚河見狀,立刻攔住九尾狐,沉聲道:“等我來。”
楚河話音未落,人已閃至阮夭身后。
楚河雙手如飛,指尖青光暴漲,分別點在他們的手少陰和手少陽脈上。
兩人渾身一僵,瞬間失去了反抗能力。
楚河轉頭對九尾狐說道:“點燈。”
九尾狐玉手輕揮,蠟燭瞬間燃起,昏黃的燭光搖曳,映出蘇妙齡和阮夭驚恐的面容。
兩人心中大驚,想要呼喊求救,卻發現嘴巴怎么也張不開。
楚河冷冷地盯著他們,低聲喝道:“不許出聲,不然我立刻要了你們的命,明白嗎?”
兩人臉色慘白,連忙點頭。
楚河這才松開施加在他們身上的力道,兩人頓覺身體一松。
蘇妙齡大口喘著粗氣,顫抖著聲音道:“你,你竟然和妖狐勾結!”
九尾狐掩嘴輕笑,調侃道:“妖狐怎么了,妹妹不是還想跟我親近親近嗎?”
楚河盯著兩人,突然問道:“你們在外行走,沒少禍害無辜吧?”
阮夭冷哼一聲,滿不在乎地回道:“既然被你看到了,又何必多問?”
“合歡宗就是教你們為非作歹的?”楚河的聲音中帶著一絲憤怒。
“合歡宗本就講究隨心所欲,不然怎么叫合歡。”阮夭一臉囂張。
楚河搖了搖頭,義正言辭地說道:“合歡本意乃是相愛男女歡聚,‘故酒食者,所以合歡也’,遵循陰陽調和之理。你們這般胡作非為,只知縱欲,也配叫合歡宗?”
“那又怎樣?”蘇妙齡咬著牙,惡狠狠地說道。
“怎樣?我這就將你們抓去官府,讓你們為自己的惡行付出代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