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7章 賭局
- 諸天分期追債人
- jiang師徒2
- 2092字
- 2025-05-22 21:38:45
“開始!”
程鐵衣沒急著出劍,反而抱著胳膊嗤笑:“陳少爺,需要我讓你三招嗎?畢竟我一下就打敗你的話,你爺爺那我不好交差啊...”
朱富貴道:“這個程鐵衣三天成功晉級到了金丹期,所以現在志得意滿,說得話也是狂得沒邊。”
陳玄風低著頭,肩膀微微發抖。
觀眾以為他在害怕,卻突然聽見一聲輕笑。
“一招。”陳玄風抬頭,瞳孔邊緣泛著詭異的紫色,“只要一招。”
程鐵衣愣了愣,隨即仰天大笑:“哈哈哈,司業大人給你灌了什么迷魂湯?”
笑聲未落,陳玄風動了。
沒有起手式,沒有蓄力,就那么簡簡單單一拳轟出。
程鐵衣的笑還僵在臉上,重劍剛拔出一半——
“砰!”
悶響如擂鼓。
程鐵衣兩百斤的身軀倒飛出去,撞斷三根護欄才停下。
玄鐵重劍“當啷”落地,劍身上赫然有個清晰的拳印!
全場死寂。
連裁判都忘了宣判,張著嘴像條缺氧的魚。
楚河猛地站直身體。
他看得真切:陳玄風出拳瞬間,整條右臂浮現出蛛網般的紫紋,拳風里帶著股腥甜氣味。
“北院...陳玄風勝!”執事結結巴巴地宣布。
看臺上炸了鍋。
有人打翻茶盞,有人揉著眼睛,更多人齊刷刷看向司業——老爺子正捋著山羊須微笑,一副盡在掌握的模樣。
“見鬼了!”朱富貴雞腿掉在地上,“以程鐵衣的實力不應該這樣啊。”
楚河盯著擂臺。
陳玄風正彎腰撿起程鐵衣的重劍,單手掂了掂,突然“咔嚓”一聲掰成兩截!
這個動作讓他袖口上翻,露出手腕內側一個新鮮的刺青:扭曲的符文,像條盤繞的紫蛇。
系統光幕突然彈出:
【檢測到債務】
【借貸人:陳玄風】
【借貸類型:力量債】
【抵押物:自身靈魂和身體】
【欠款靈氣值:三萬點】
【警告:宿主生命體征異常!】
“不應該啊,”楚河喃喃道:“就算是把他切塊賣了,都不值得三萬啊。”
袖中的九尾狐劇烈顫抖起來:“可能這債務不僅僅是牽扯到他!”
楚河反應了過來,“就像是左寒山?”
九尾狐點頭:“是的,這就好比皇上和平民的差距,平民做的事情再大,也很難影響到國運,但如果是皇帝,哪怕是上個廁所,也可能會影響到國運。”
觀眾席上,議論聲此起彼伏:
“肯定是司業給了秘寶!”
“放屁!什么秘寶能讓人一夜強成這樣?”
“你們看陳玄風的眼珠子,紫得邪門...”
陳玄風走下擂臺時,突然轉頭看向楚河。
四目相對的剎那,楚河分明看到對方瞳孔深處有什么東西...眨了一下。
祭酒不知何時出現在楚河身后,陳玄風看了他一眼,然后語氣平淡地說道:“參見祭酒大人。”
祭酒點頭,“祝賀你們兩個成功晉級了。”
楚河還在原地,但陳玄風已經離開了。
祭酒再次開口,聲音輕得像片落葉:“明日決賽,記住我的話——劍氣泛青時...”
“退三丈。”楚河接話,手心全是冷汗。
遠處,司業正帶著陳玄風離場。
經過賭攤時,老爺子特意停下,將厚厚一疊銀票拍在桌上:“押明日陳玄風勝,一萬兩。”
攤主手抖得像篩糠:“賠、賠率已經改了,一賠一點一...”
“無妨。”司業笑得意味深長,“反正我孫子穩賺。”
夜風卷著片枯葉掠過擂臺,葉子落在程鐵衣吐的血漬上,瞬間被染成紫紅色。
決戰前夜,國子監的賭攤比青樓還熱鬧。
“陳玄風賠率一賠一點五!楚河一賠二!”莊家嗓子都喊啞了,“下注的抓緊!明日辰時封盤!”
朱富貴抱著個油紙包擠進楚河小院時,額頭還掛著汗珠。
油紙里裹著醬肘子、鹵鴨舌和一壇醉仙釀,香氣勾得九尾狐在桌上來回跳。
朱富貴問道:“你這狐貍也饞肉?”
“你倒是心大。”楚河撕下塊肘子皮丟給九尾狐,“不怕耽誤我明天決賽?”
“大考大玩,小考小玩!”朱富貴拍開泥封,給楚河斟了滿滿一碗,“而且我比你還怕你輸了呢。”
楚河一愣,“怎么說?”
朱富貴伸出手,比了一個六的手勢,“我押了六百兩,賭你贏!”
酒液濺在桌上。
楚河筷子停在半空:“六百兩?你搶劫錢莊了?”
朱富貴拍了楚河腦袋,“搶個屁,我把老婆本拿出來了。”
楚河挑眉,打趣道:“這么相信我?”
六百兩足夠買十來塊中品靈石,這胖子倒是舍得。
朱富貴小眼睛瞇成縫:“搏一搏,銅板變金缽!”
接著,他又壓低聲音,“我覺得陳玄風那小子肯定有問題!”
楚河點頭道:“我也能猜到他有問題,但問題是你能找到證據嗎?”
朱富貴搖頭,“找不到一點,畢竟比試也沒說不能吃藥。”
楚河嘆氣,“這就是難點,明知道對方有問題,但有不能說出來。”
接著,兩人又喝了幾杯,然后朱富貴拍了拍楚河。
他笑道:“行了,明天你比試,就不多喝了。”
楚河道:“你人可以回去,這些東西留下。”
朱富貴道:“行。”
送走朱富貴后,楚河剛吹滅油燈,就聽“噗”的一聲——九尾狐迫不及待地化形而出。
月光下,紅衣女子慵懶地伸了個懶腰。
她生得極艷,丹鳳眼含春水,朱唇似染血,偏偏左眼角有顆淚痣,平添三分楚楚可憐。
可這美人此刻卻毫無形象地撲向桌上剩菜,抓起半只靈氣燒雞就啃。
“慢點...”楚河無奈,“特意給你留的,又沒人跟你搶。”
九尾狐滿嘴油光:“你懂什么!這雞用紫靈芝喂大的,一口抵三天修煉!”
說著突然警覺抬頭,“等等,你是不是偷藏了雞腿?”
楚河剛要反駁,耳畔突然響起細微破空聲——
“嗖!”
棗核釘穿透窗紙,直取他眉心!
楚河猛然后仰,釘子擦著鼻尖掠過,“奪”地釘入床柱。
整根紅木柱瞬間泛起詭異的紫色,眨眼間腐蝕出碗口大的洞!
“毒釘!”九尾狐炸毛,燒雞掉在地上。
楚河已撞窗而出。
院墻上黑影一閃而逝,他咬牙追去,九尾狐跟在他的身后:“左邊!那人身上有孫執事的血腥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