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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0章 迷霧重重

那個(gè)靠在樹下的白臉公子劇烈咳嗽起來,指縫間滲出血絲。

月光照在他蒼白的臉上,楚河這才注意到——他的喉結(jié)處,赫然烙著個(gè)青黑色的“禁”字。

楚河收起劍,看向那名被救下的白臉公子:“你沒事吧?”

對方張了張嘴,卻沒有發(fā)出聲音,只是搖了搖頭,眼神中帶著感激和警惕。

“啞巴?”九尾狐歪頭。

柳如意上前,仔細(xì)檢查他的傷勢:“傷得不輕,但沒生命危險(xiǎn)。”

就在這時(shí),遠(yuǎn)處傳來一陣急促的腳步聲。

“昭兒!”

眾人回頭,只見主考官秦岳帶著幾名侍衛(wèi)匆匆趕來。

秦岳的身影如鬼魅般掠至,官袍在夜風(fēng)中獵獵作響。

他臉色蒼白,眼中滿是焦急,一把扶住那名白臉公子:“你怎么樣?誰傷的你?”

白臉公子——也就是秦昭——卻下意識地想要往后退

他一把扣住秦昭手腕,靈力瞬間探入經(jīng)脈,臉色頓時(shí)鐵青:“誰下的毒?!”

秦昭張了張嘴,卻發(fā)不出聲音,只能焦急地指向黑袍人逃離的方向。

“是你們?!”秦岳突然轉(zhuǎn)頭,袖中一道金光直射楚河面門!

楚河驚蟄劍橫擋,“鐺”地一聲脆響,一枚鎏金官印被震飛。

他足下青石炸裂,連退三步才穩(wěn)住身形:“秦大人這是何意?”

秦昭突然撲上來拽住秦岳衣袖,拼命搖頭。

秦岳充耳不聞,第二擊已然出手。

他指尖凝聚出七枚血色符文,正是考官玉鐲上那種:“深更半夜,你們?yōu)楹螘?huì)在此處?”

“路過。”楚河劍鋒劃出半圓,將符文盡數(shù)挑飛,“倒是秦公子被軍方的人追殺,秦大人不該解釋一二?”

“軍方?”秦岳動(dòng)作微滯。

九尾狐突然甩出一片黑袍碎片:“蛟血毒煙彈,只有玄武大營才配發(fā)。”

秦昭趁機(jī)沖到兩人之間,蒼白的臉上滿是焦急。

他扯開衣領(lǐng),露出鎖骨下方尚未消退的青紫——正是被黑袍人擊中的傷痕。

夜風(fēng)驟靜。

秦岳的官袍緩緩垂落,眼中的殺意化作深深的疲憊。

他伸手撫過秦昭喉間的“禁”字烙印,指節(jié)發(fā)白:“...抱歉。”

這句道歉不知是對兒子還是對楚河。

秦岳臉色陰沉,轉(zhuǎn)頭看向楚河等人:“多謝幾位出手相救。”

楚河淡淡道:“舉手之勞。”

同時(shí),他心中也明了,抱歉是對兒子說的。

可這位父親有什么地方對不起自己兒子呢?

秦岳深深看了楚河一眼,似乎想說什么,但最終只是嘆了口氣:“今夜之事,還請幾位保密。”

楚河點(diǎn)頭:“自然。”

秦岳扶著秦昭離開,背影顯得有些佝僂,全然不像白日里那個(gè)威嚴(yán)的主考官。

待父子倆的身影消失在夜色中,柳如意忽然道:“他剛才用的血符...”

“和武考擂臺(tái)上的同源。”楚河收劍入鞘,“這位主考官大人,藏著的秘密比我們想的還多。”

湖面泛起漣漪,月光碎成無數(shù)銀鱗。

楚河擺手,“走了,回去睡覺了。”

柳如意問道:“就這樣算了?”

楚河道:“不然呢,那是人家的事情,而且他是高官。”

三人回到客棧,跑堂的剛好準(zhǔn)備守夜。

跑堂看著楚河,問道:“少俠是參加武考的吧?”

楚河點(diǎn)頭。

跑堂立刻豎起大拇指,“少俠真是精力充沛啊。”

他當(dāng)然知道跑堂的是什么意思。

他以為自己白天在和人打架,晚上也要和和人打架,還是雙打。

楚河淡然一笑,“有個(gè)老中醫(yī),給了我一個(gè)方子。”

跑堂的眼睛都直了,“什么方子,能不能給我分享一下?”

楚河道:“等考完告訴你。”

跑堂的點(diǎn)頭如搗蒜,“那等你金榜題名后,千萬記得給我。”

楚河點(diǎn)頭,“一定。”

之后,他帶著九尾狐回到房間,柳如意自己一間房。

看著兩邊人分開,跑堂嘀咕道:“這又是什么情況,總不能是分上下場吧,那精力也太可怕了吧。”

子時(shí)的梆子剛敲過三響,楚河猛然睜眼。

屋頂瓦片發(fā)出極輕的“咔嗒”聲,像貓兒踩過積雪。

九尾狐的尾巴早已炸毛,在黑暗中泛著淡淡紅光。

“東南角。”楚河唇語示意。

兩人悄無聲息地翻出窗外,卻見一道黑影正從柳如意房頂?shù)箳於拢讣夂忾W爍。

“砰!”

楚河破門而入的瞬間,三枚透骨釘已迎面射來!

驚蟄劍倉促格擋,兩枚被震飛,第三枚擦著脖頸劃過,帶出一線血珠。

“閣下好膽!”楚河劍勢如虹,直取對方咽喉。

黑衣人卻不硬接,身形如鬼魅般平移三尺,袖中突然甩出一條銀鏈。

鏈?zhǔn)拙Y著枚藍(lán)汪汪的棱刺,在空中劃出致命弧線。

“鏘!”

劍鏈相擊,楚河虎口發(fā)麻。

更可怕的是,對方靈力渾厚如淵,竟震得他連退三步!

“主人,有毒!”九尾狐急道,“鏈上淬了'鎖魂引'!”

楚河心頭劇震——這是能封人修為的奇毒!

他強(qiáng)提靈力,驚蟄劍青光大盛:“敢刺殺天子考生,不怕誅九族?”

黑衣人動(dòng)作微滯。

就在這電光火石間,窗外突然傳來巡夜官兵的腳步聲。

黑影冷哼一聲,銀鏈?zhǔn)栈匦渲校v身撞破后窗消失在夜色里。

“咳咳...”楚河拄劍半跪,喉間腥甜。

九尾狐趕忙扶起他:“可惜主人你靈氣值倒欠了!要是之前沒亂花,不管是讓我出手,還是用神雷,都不會(huì)讓他跑了。”

楚河嘆氣道:“唉,確實(shí)有點(diǎn)沖動(dòng)了。”

九尾狐笑道:“那主人是后悔了?”

楚河搖頭,“不后悔。”

他又補(bǔ)充道:“再選一次,還是會(huì)殺了那群人渣。”

九尾狐笑了,偷親了楚河一口,“我就喜歡主人這幅大義凜然的勁。”

“拉倒吧。”楚河抹去嘴角血跡,“去看看柳如意。”

床榻上的少女面色青紫,右手還保持著捏針的姿勢,顯然中招前試圖反抗。

最詭異的是,她袖口爬滿蛛網(wǎng)狀的黑紋——正是藥王谷百毒不侵的“千蛛手”反噬之兆!

“怎么可能...”楚河瞳孔驟縮。

能讓藥王谷傳人中毒的毒,普天之下不超過五種。

九尾狐突然用尾巴卷起床頭香爐:“迷魂香里混了‘?dāng)嗄c花’,這本是尋常毒藥...”

她狐耳突然豎起,“但點(diǎn)燃后遇到柳姑娘腕上的‘避毒珠’,就變成了‘鎖魂引’!”

楚河心中一驚,“對方對藥理很熟悉,或許其藥理方面的知識,不會(huì)遜于藥王。”

九尾狐點(diǎn)頭,“會(huì)不會(huì)晚上在湖畔的那伙人?”

楚河沉聲,“難說。”

“不過不管是誰……”他咬牙捏碎香爐,“我都不會(huì)允許有人傷害我朋友。”

窗外月光忽然被烏云遮蔽,遠(yuǎn)處傳來打更人悠長的調(diào)子:

“天干物燥——小心火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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