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隱身術就要失靈,元始初靈趕緊在識海里回它:“你給我閉嘴,安靜點!”
“什么?那人拿走提假的?!”眾人更是驚愕,全都看向元始初靈。
皇帝也如此,蹭地從椅子上站起來,不過神色稍緩,聲音卻依然質疑:“你如何得知九龍鼎的位置,又是怎么將真鼎換走,把假鼎放在里面的?此事,恭親武候是否知曉?”
“我父親并不知。”元始初靈斟酌著言辭:“事關重大,我怕消息走漏,被黑魔修察覺,只能先斬后秦,還望陛下恕罪。”
一帝的大臣們開始交頭接耳,竊竊私語,言語之中都是不敢置信。
皇帝緊皺著眉頭,依然沒有放過質問:“你既然有本事用假的來換真的,那么真的九龍鼎在哪里?你雙騍用什么方法拿走了九龍鼎?”
這聲聲逼問,讓周圍的空氣都仿佛凍結。
元始初靈淡淡地道:“陛下,實不相瞞,真的九龍鼎現在依然還在九龍殿暗室里,我本不想將此事當著眾人的面說出來,但是,不說卻不能打消你的疑慮。”
“我本想讓世人知道黑魔修拿走了以假亂真的假九龍鼎,這樣真的九龍鼎就還在皇宮里,但也不會再有其他人覷窺,也相當于是為武尊國擋掉了一大麻煩。”
“如今,在場的這么多人都知曉了真九龍鼎并沒有被黑魔修搶走,往后,皇宮里可能還要遭一次昨晚那樣的大劫啊!”
“只是,那個時候,我已經不在凡界了。沒法再幫武尊國了!”
說到最后,元始初靈還故作嘆息地搖頭。
看著嚴厲的皇帝一下子癱坐在椅子上,有些發愣地看著她,太后,太子等人也如同一轍的目光,她繼續往皇帝心里插刀子,道:“想必皇帝也看出來了,我廢物十六年,一朝覺醒,便有如此力量,凡界是不適合我呆的。”
“我本來三天前就要離開武尊國,去往修界修無上大道,但為報父親的養育之恩,答應他來見過皇帝一面再走。”
“隨后在火把舞龍節那晚就發現了黑魔修的惡毒計劃,并當夜破壞掉,為防止黑魔修不死心,亂殺無辜,那幾日的時間都花在做假鼎上面。”
“以假亂真,讓黑魔修拿走假鼎,來換武尊國一次太平,我覺得此等計謀不宜有多人知道,沒想到,到最后還是被當著這么人的面被逼著和盤托出。”
元始初靈說完,身上也恢復了些許的靈力,她撐著地站起來,拍拍手,輕松地道:“不信的話,皇帝,眼見為實耳聽為虛,真鼎還在暗室里,你們自已去查看吧!”
皇帝一怔,顧不上計謀敗不敗露,趕緊道:“快,朕要去九龍殿!”
眾人也覺得如同在夢里一般。
這怎么可能呢?
昨夜黑魔修拿走的那尊金光閃閃的鼎,真的不是真的嗎?
皇帝與一眾大臣匆匆趕往暗室。暗室的門緩緩被推開,一股陳舊的氣息撲面而來。
皇帝率先踏入,目光爭切地搜尋著。
當那尊九龍鼎穩狠地映入眼簾時,他腳步猛地頓住,眼睛瞪得滾圓,滿是不可置信。
“這……這真的是九龍鼎!”皇帝喃喃自語,聲音因為激動而微微顫抖。
大臣們接鍾而入,瞬間,暗室內一片嘩然。
之前放置九龍鼎的地方空無一物,但是現在九龍鼎卻是真真實實的就在這里!
“我就說了,昨晚上黑魔修拿走的那尊怎么那么多耀眼的寶石,原來是假鼎!”
工部侍郎感慨地道。
昨夜他就覺得怪怪的,如今知道怪在哪里了!
元始初靈聽完撇了撇嘴,還好原身得假恭親武候特別愛護,私庫里有不少漂亮閃光的寶石,她造假的時候,就用上了。
“老天有眼吶!九龍鼎還在!”林丞相激動得滿臉通紅,雙手忍不住微微顫抖,他緊緊盯著九龍鼎,仿佛生怕這是一場轉瞬即逝的美夢。
昨夜的守殿大將還在這里黯然療傷沒有離去,他見到皇帝大步走來,想到被搶走的九龍鼎,此刻連自刎謝罪的心都有了,卻沒有想到皇帝匆匆越過他進了大殿暗室,他不知所以,也跟著過來,看到九龍鼎的那一瞬,他覺得自己眼花了。
擦了擦眼睛,再擦了擦眼睛……
等到耳邊傳來林丞相的聲音,他才顫抖著清醒過來。
此刻竟是涕淚橫流,一邊哭,一邊興奮地揮舞著手臂,大聲叫嚷:“太好了!有九龍鼎在,我朝根基穩固,那些宵小之徒休想撼動!”太好了,他不用死了!
他的聲音在暗室內回蕩,充滿了力量與豪情,就連身上的傷好像一下就好了一樣。
太子商歸宴趕緊道:“父皇,此乃天佑我朝,看來初大小姐所言非虛,九龍鼎還在!”
皇帝緩緩走向九龍鼎,伸出手輕輕撫摸著鼎身上栩栩如生的龍紋,眼中滿是劫后余生般的感慨:“朕錯怪初大小姐了,她竟真的保住了九龍鼎,實乃我朝的大功臣!”
眾人紛紛附和,看向元始初靈的目光中,滿是敬佩與感激。
元始初靈心中腹誹:“看來這個皇帝跟這幫大臣都很自以為是,她稀罕這什么功臣不功臣的嗎?”
她可是九龍鼎的主人,她讓九龍鼎出現在哪里就出現在哪里,這不是很正常的事情嗎?只是九龍鼎認她為主這件事情,只要一日她沒有強大起來,都不能讓別人知道!
等她離開了武尊國,去往修界,到時候,再叫九龍鼎表演一招消失術,誰也懷疑不到她的頭上來!也能保住了初家!
真是兩全其美的好辦法!
“皇上,你只要不錯怪我和我父親恭親武候就好,只是我昨夜毫不猶豫,哪怕打不過也要力竭護住爾等及九龍鼎,我與武尊國的因果已斷,塵緣已了,往后,我不再插手凡界之事,就此別過吧!”元始初靈說得很決絕。
此刻的她,踏在隱身的誓殺劍上,即便渾身狼狽不堪,卻也難掩其仙人之姿,眾人看到那誓殺劍,只覺得她使了術法,踏空而起,準備離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