畢竟先奸后殺什么的,對嬌滴滴的小姐們來說過于殘忍血腥,他怕一會做起這慘無人道的事情來,中途被打斷,會做不下去。
他們雖然拿錢辦事,替人消災,對人沒有多少憐憫之心,但是多少還沒泯滅人性。
轎夫瞟了一眼轎簾后,厲聲對小混混斥道:“動手就快點!廢什么話!”
都是十五六歲的少女,里面可是個黑心肝。
果決狠毒,手段層出不窮,惹她生氣,死算是輕松的。
“慢著。”清令令的聲音再度傳出:“扯掉她嘴里的布。”
語氣充滿惡劣。
“初雪,是不是你?!你為什么要這么做?你為什么要這么對我?!我可是你嫡親的大姐!”才一扯開布,被小混混擒著的少女用力地掙扎著朝著黑轎大聲地吼問。
聲音里帶著驚懼的哭腔,整個人都崩潰了。
她都避到莊子里來了,她還是不肯放過她。
還用這么惡毒的法子。
有什么事情比毀掉一個少女的清白更加讓人痛不欲生的?
“哼!”地一聲哼笑從黑轎里傳出,初雪清令令的聲音里全是嘲弄又狠厲的笑:“大姐又如何?誰讓你勾了太子殿下的魂?只有你死了,太子才能屬于我!”
小混子們心下駭然:這些是他們能聽的嗎?!還有雇主和這女的是親姐妹?!那他們擄來的不就是恭親候府的大小姐初靈?!
這次,他們肯定死定了!
不知道雇主是誰,還有活路;知道了雇主,死路一條。
或許,這件事的雇主,完全就沒有想過給他們活路。
幾人想逃,卻被四個轎夫完全堵住所有的退路。
充滿罪惡的夜里,刀尖滲著駭人的光。
幾個混混對視一眼,心底一狠,眼皮各種變幻抽動:
“老大,這波要命了,這妞居然是候府大小姐!”
“瞧那二小姐的架勢,估計我們也活不到明天!”
“這這這可是候府大小姐,萬一……”
“萬一什么萬一,老子這輩子能上一個千金大小姐,死也值了!”
“伸頭是死,縮頭也是死,死前還能爽一把,也不虧了!”
……
“放開我,放開我!”初靈掙扎著大喊道:“初雪,你快讓他們住手!你叫他們住手,啊——”
撕拉!
綁著她的繩子是解開了,但是,隨之而來的就是衣服被撕裂的聲音。
“果然還是聽著這臨死掙扎的聲音才最有趣!”
惡劣又滲人的笑聲從黑轎里傳出來,空氣中全是她狠毒無情的腔調:“記得弄慘一點喔,她死得不慘,尸骨完好,本小姐看得不開心,你們就得給她陪葬!”
清令令的聲音,怎么能說出這么狠毒的話來!
初靈怎么也沒有想到,她的好妹妹,為了一個男人,不止是要人毀掉她的清白,還要讓她死得慘烈,死后拋尸,讓她死無完身!
幾個小混混一聽有活路,喋喋喋地怪笑著,放開了初靈,又撲向初靈!
惡魔雇主說要她死得慘一點,也就是說虐死她的這個過程就要像貓抓老鼠一樣,讓一旁欣賞的雇主開心,他們還有活路!
管他什么高門恩怨,姐妹情仇的,這個世道,心狠手辣,才能活下去!
衣裙已經被撕得破破爛爛,在那些小混混們急著脫衣松懈了對她的戲耍的時候,初靈主動脫下被幾個混混扯著的破爛外衣,用盡最后的力氣,朝著轎門一頭撞過去。
登時,血濺如注!
剛聽到她的聲音時,以為她是來救她的;沒想到她是害她的始作俑者,還要在眾人面前看她凌虐受辱。
這個妹妹,從幾時開始,已經變得如此惡心殘忍了?
“初雪,我死也不會讓你得逞……”
滿臉是血的初靈,踉蹌著說完,一頭栽倒在轎門前。
幾個還在脫褲子的小混混傻眼了。
初靈的動作快如閃電,他們還沒回過神來,人就那樣了,他們還保持著脫褲子的動作。
四個煞氣轎夫面無表情的臉也掠過一抹驚詫,旋即黑沉了臉。
這事辦不好,他們也會受牽連。
不過一個呼吸,一轎夫上前,蹲下指尖探脈,起身朝著黑轎拱手道:“斷氣了。”
“斷氣了?”初雪氣得跳腳,聲音陰測測的:“以為死就能躲得過去?!給本小姐奸尸!再做不好,全都死!”
沒欣賞到初靈的慘死,她不甘心,她不甘心!
只有恭親候知道,她其實只是恭親候府的養女,并不是恭親候親生的!太子要娶恭親候的嫡女,只有殺了初靈,恭親候為了討好太子,才能把她當成親生的嫡女,嫁給太子!
讓初靈死太簡單了,她就是要她死前失了清白,死后無全尸,才能把她的名聲搞臭,讓太子厭惡,讓恭親候抬不起頭來,為了挽名回候府名聲,才能盡快讓她如愿嫁入太子府!
幾個混混回過神來,撒腿就跑。
馬的,晦氣!
這種情況下,他們做也得死,不做也得死,或許跑一跑,指不定就能逃了呢。
奸尸?滾蛋吧!
這恭親候府的二小姐就是個變態!
他們是混混沒錯,拿人錢財,害人性命也沒錯,但不代表他們就是泯滅了人性!
靠!
倏倏倏!
幾人身后同時插入一把巨刀,身體被劈成兩半。
奈何啊~還是死了……
下輩子做個老實人吧,別再做混混啦!
“混蛋!混蛋!混蛋!”
初雪早已出了黑轎,氣急敗壞,一鞭一鞭地抽打在初靈的尸身上。
新死的尸體,很快滲出血來,將那一襲雪白的里衣,全部染紅。
即便將尸體已經打得血肉模糊,五官也認不出原來的模樣,她也依然不解恨。
“主人,有高手靠近的氣息!”
忽地,一轎夫上前,拱手道。
初雪疲累地停下手來,看著腳邊不成人樣皮開肉綻面目全非的尸身,收起鞭子,冷冷地命令:“將她跟那幾個尸體撒上引狼藥,扔回莊子里!”
“主人,此舉怕是不妥,莊子是初家供奉了六千多年的祠堂,何況里面還有五百多條人命……”
黑衣轎夫話還沒落,“啪!”地一聲,便當頭迎來了重重的一鞭,將他臉上的蒙面黑巾打掉,露出斑駁可怖全是傷痕的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