蘭舟聽到他這么說，才知道自己會錯了意，但她面癱，情緒那叫一個鎮定自若。
“可以預支，你的底薪也可以預支，不過我覺得你還是會少錢，我再借你一些吧。”
“蘭姐，暫時還是不用了吧，可能這些也夠了。”陳墨還是心領，但婉拒了。
“那好，你到時候有需要再跟我說。”
蘭舟沒有一直問，“你什么時候回去？”
“明天怎么樣，來得及買票嗎？”
“好，明天會有機票給到你的。”蘭舟應了下來。
次日。
葉過在經過陳墨的口述后，已經在準備《秋天不回來》的編曲了，沒空送他。
這次是讓公司的司機開車送他去的機場。
進航站樓之前，蘭舟問他，“陳墨，你這首歌要拍MV嗎？”
“蘭姐，怎么突然問這個？”
“沒考慮嘛。”
“沒想過這事。”陳墨如實回答。
他只是想制作一首歌放到網上去，拍攝MV就沒想過，太燒錢了。
到時候可以找人做個MV動畫就行，找那種專業的清澈的大學生，要價很便宜的，質量還有保證。
這年頭不少走紅的網絡歌曲都是動畫MV，陳墨也是這樣打算的。
至于拍攝真人MV，那不是他能想的。
陳墨把自己的想法跟她說了一下，“做MV還是很燒錢的，畢竟只是紀念青春的歌曲，只是夢想而已，沒必要這么花錢。”
他是順著之前蘭舟勸自己的話在說。
蘭舟點了點頭，覺得他很理智。
陳墨告別了蘭舟，直接去登機。
因為不用坐長途火車，雖然轉機再轉短途火車折騰了些，但早上出發的陳墨，下午就到家了。
第二天去上課，唐皖在關心完他工作情況后，然后一臉期許的問他要簽名照。
“你真的想要嗎？”陳墨賣關子。
“肯定想要呀，跟你合作的是誰呀？男明星，還是女明星？”
“女明星，還挺漂亮的。”陳墨說道。
“誰呀？”唐皖被勾起了興趣。
“劉藝菲。”
“啊？啊！”唐皖有點震驚，“怎么這么巧？”
“我也覺得巧。”陳墨把簽名照遞給他，然后開始翻他這些日子給自己做的復習筆記。
“為什么照片是你和劉藝菲的合照？”唐皖問他。
陳墨抿唇不語，他總不能說因為女明星誤會了自己在向她要簽名照，所以就非要和自己合拍拍立得，然后再簽名吧？
“具體原因有點復雜，你就說你還要不要吧？”陳墨問他。
唐皖有點猶豫，他糾結了一下。
“算了，不要了，等黑土你考上了北電，我考到你附近的大學，你要是和劉藝菲還有合作，你到時候就直接帶我去見她，再要個單獨的簽名照吧。”
“你倆的這合照拿給我，我拿著簽名照跟別人吹牛炫耀的時候，不知道的還以為我唐皖把好哥們要來的明星簽名照拿來當資本炫耀了。”
“這吹牛吹起來也不爽利。”唐皖把簽名照塞回給他。
“你快把簽名照收起來，我跟你講講老師們這些日子劃的高考重點，時間緊迫，你可沒時間耽誤了。”
陳墨聽他這么說，順手就把簽名照塞回了錢包里，聽唐皖給自己講重點。
在黑板上不停改寫的倒計時里，陳墨終于迎來了高考。
這段時間陳墨有接到蘭舟打過來的電話。
首先就是工作上的事，MP4的廣告已經做好后期了，正等待投放廣告去電視臺。
要他高考完后，立馬就來京城參加品牌方的產品上市發布會。
陳墨表示了疑惑，“蘭姐，我就是一個出場模特，給產品發布會站臺，那不是代言人才要做的事嗎？”
他都已經拍完廣告了，一次性片酬也拿到手了，再去站臺也不合理呀。
“品牌方很欣賞你，覺得你和劉藝菲一起拍的這支廣告很清新，品牌方很滿意，所以想讓你和劉藝菲一起為產品發布會站臺。”
“出場費另算。”蘭舟提醒他。
“那沒事了。”
第二件事就是他想要自費出歌的事，常總沒有任何指示，也沒有任何意見，只是說了別讓他耽誤了正經工作。
除此之外，沒有別的叮囑了。
當他考完后的第二天，來不及緬懷自己逝去的高中生活和去參加青春散伙飯，便直接打包行李去了京城。
蘭舟來接他的第一句話就是：“你那首歌真的確定不做真人音樂MV嗎？”
“蘭姐，我不是說了這是自己玩票的紀念青春的歌曲嘛，再請人來拍MV要花不少錢，我可沒那么多錢。”
“你的歌寫的怎么樣？”蘭舟沒回他，反問道。
“葉老師說還可以，對我這種純白板高中生來說，能寫出來這種歌曲，已經算是有天賦了。”陳墨也沒有夸大，只是照實說。
“是嘛，那我覺得你更加應該要拍攝真人MV了，這是一個很好的炒作機會。”蘭舟說道。
“炒作機會？”
陳墨一下就想到了劉藝菲，“你是想趁著MP4的廣告即將投放，然后找劉藝菲來給我拍MV炒作熱度？”
她的想法，對于一個看過后世娛樂圈種種炒作的陳墨來說，只要開個頭，一猜就中。
盡管炒作的想法比較粗暴，但是她也是真心在為陳墨出謀劃策，是真想帶好陳墨的。
蘭舟點了點頭。
陳墨覺得她真敢想，“劉藝菲那么大咖位，我們也請不動，就算請動了，片酬也不是我們能付得起的。”
“可以先找她談談，看看能不能說服她友情出演。”蘭舟咬了咬嘴唇。
“蘭姐…你這也太異想天開了吧？”陳墨覺得蘭舟有點不理智了。
“總要試試再說。”蘭舟下定決心。
她工作不到半年就從明星助理爬到執行經紀，靠的既是能力，也是敢想敢做。
不管事情有多荒謬，她總要先試試看，不成再另想辦法。
她做執行經紀不是因為她想做執行經紀，而是她目前只能一級一級晉升。
只有執行經紀才能檢驗出她帶藝人的水平，而陳墨作為她帶的第一個藝人，她很想盡早做出成績。
然后從執行經紀升職成為能獨立帶藝人的經紀人。
陳墨覺得蘭舟的想法過于天真，沒有再管。
有這心思還不如讓于阿姨幫他找找會做動畫MV的清澈大學生呢。
第二天去了產品發布會的現場后，在化妝室化妝時，陳墨就看著蘭舟逮著了劉藝菲落單的機會，直接跟著她去了衛生間。
不多時，她回來了，面癱臉上看不出情緒。
“她婉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