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7章 來啊,互相傷害啊!
- 三國:詞條融合,改天換命
- 安靜l
- 2381字
- 2025-04-08 21:51:27
曹彥一臉懵,沒想到老哥突然間把問題拋給了自己。
他偷偷換下了【古之惡來】【勤學】和【苦練】,
然后裝上了詞條【巧舌如簧(紫)】【才思敏捷(紫)】【能言善辯(藍)】,頓時心里有了底氣,準備開始對噴。
清了清嗓子,曹彥長身而起。
張邈見狀,嘴角不由得勾起一抹不屑的冷笑。
曹彥是啥玩意兒,他張邈再清楚不過。
除了斗雞、斗狗就是斗蛐蛐,整天游手好閑,不學無術。
東武陽這些新政,估計是哪位寒門人士想出來,然后給曹彥鍍金用的,反正不可能是他自己想出來的。
張邈正在腦子里編排著,卻聽曹彥問道:“敢問閣下高姓大名?”
然而,不等那人回話,曹彥卻徑自打斷道:“算了,反正也是無名之輩,說不說都一樣。”
“豎子無禮!“那士人頓時便氣的滿臉通紅。
邊讓眉頭微挑,輕聲提醒道:“冷靜點兒,別中了他的霍亂心神之計。”
曹彥見邊讓看穿了自己的計策,也不在意,而是繼續問道:“閣下可知吳起與魏武侯泛舟西河之事?”
“嗯?”張邈聞言一怔,心里驚訝道:“豎子竟也會引經據典?”
“自然知曉。”那人強自按捺住心中的怒火,回答道。
曹彥卻不給對方解釋的機會,自己搶先說道:“三苗之地,險固天成,然大禹何以能平之?夏桀據有天下,商湯何以能滅之?商紂坐擁朝歌,周武又是如何覆滅商朝?皆因德之有無,而非地勢險要。”
那人終于抓住時機冷笑回嗆道:“這等老掉牙的典故,三歲小兒都能背誦,曹中郎何需賣弄?”
曹彥依舊一副渾不在意的模樣,繼續說道:“我和大兄初至東武陽時,看到的是流民掘草根充饑,婦人以泥丸果腹,當爹的抱著餓死的孩兒哭啞了嗓子……他們,就是如今你們這些名士口中的‘賊寇同黨’。”
堂中士族子弟交頭接耳,發問那人的眉峰皺得更緊。
曹彥走下座位,徑直走到大堂中央,說道:“諸位說黃巾是賊,可曾想過他們為何甘愿為賊?”
“無非就是天災人禍,逼得百姓沒了活路。”
“若給他們每畝能播三斗麥的良田,能換五匹絹的年成,誰會愿意提著腦袋去造反?”
曹彥頓了頓,繼續說道:“正所謂‘金湯可潰于內釁,柴扉難破于眾志’。”
“可如今大漢天下,民心、秩序早已崩潰,連活都不活下去了,誰還會在乎禮法?”
曹彥振袖揚塵,繼續說道:“民心固,則內治興!”
“我大兄所作所為,皆為大漢再聚民心、重建綱紀而已!”
“末了,某有一言相贈——民為水,君為舟,水能載舟,亦能覆舟!”
此言一出,滿堂皆寂。
原來那些被他們視為草芥的普通百姓,竟然有著如此大的能量?
率先發問那人面色如土,拱手退了下去。
隨后,邊讓身旁的另一個身著青衫的士人站出來,問話道:“百姓是百姓,賊寇是賊寇,豈容混為一談?
若是自家百姓,我們出錢出糧自無不可。
可賊寇憑什么來分我們的糧食?”
他的聲音有些尖細,聽起來讓人很是難受。
曹彥斜睨他一眼,說道:“他們明明是被司馬俱、徐和等人裹挾的流民,你空口白牙,憑什么說他們是賊?
眼看司馬俱、徐和等人即將被我大兄逐出兗州,
可在這關鍵時刻,
卻因為你們的詰難,而不得不暫輟戰事,回來陪你們理論!
若是黃巾賊卷土重來,兗州百姓又要遭逢大難!
怎不見爾等為兗州無辜百姓發聲?”
“你……強詞奪理!”青山文士氣的臉色發青。
明明是你們磨洋工好嘛!
怎么反而成了要顧及我們,才扔下戰事返回??
搖不搖點兒碧蓮啊!
曹彥卻不等他喘勻氣,又繼續說道:“我大兄丈量土地、納降流民,不過是讓耕者有其田而已。
他們種出的糧食,一分上繳官府,七分留著活命,剩余兩分還能拿去換點銀錢改善生活,安居樂業,何樂不為?!”
“諸位若覺得納降不妥,不妨去東郡之外看看——那些衣不蔽體的老弱,連刀槍都握不穩,提鋤頭都費勁,哪里還有作亂之力?”
曹彥在這話的時候,夏侯淵剛剛把一隊黃巾精壯趕到了一個小地主的大院前……
咳咳……曹彥清了清嗓門,忽然提高聲調道:“倒是某些人,借著清查賊寇的名義,把百姓的田契都收進了自己的庫房,把原本清清白白的農戶,都逼做了自己的佃戶!”
堂中一時寂靜,落針可聞。
曹操靠在主位上,指尖摩挲手背,目光灼灼地盯著曹彥,“說得好,說得太好了!說的連我都自己都沒想到這些!”
青衫文士自知不敵,嘆息一聲,拱手退下。
而后,另一個頭戴皂色緇布冠的文人,站出來陰惻惻說道:“曹中郎巧舌如簧,卻在刻意避談土地之事。
我兗州士族世代經營田產,爾等丈量耕地分明是奪人基業!“
“敢問閣下家中田產來自何處?”
“這……”那人忽然心虛了。
“我東郡百姓除了本地人的自家田產,其余多是靠著自己的勞動開墾荒地所得的新田。如今新田已成,閣下莫非又動了心思?”曹彥冷笑道。
“不可能!休得血口噴人!”文士色變。
“我呸!”卻不料,曹彥忽然朝著那人啐了一口唾沫,而后指著他罵道:
“我TM認識你!
陳留衛氏庶子衛斤!
數年前逼迫數十戶百姓低價賤賣祖產!
若非念及你與子許兄乃同族,我大兄早把你抓起來宰了喂狗!”
“粗鄙!無禮至極!!”衛斤漲的臉皮發紫,心虛的瞥了一眼家主衛臻,狼狽退下。
曹彥卻不肯善罷甘休,繼續問道:“某倒要問問各位,你們的良田美宅,有多少是強占的無主荒地?又有多少是兼并的流民土地?“
他指向門外,說道:
“去年蝗災,東郡餓死三萬余人,你們可曾開倉放糧?
十萬黑山軍攻打東郡,你們可曾獻過半粒糧,出過半分力?
當然,乘氏李公例外,他舉族來投,保家衛國,深得我大兄敬重。”
曹彥說完,朝著站在人群中的李乾拱手行了一禮。
李乾也向著曹彥和曹操深深一禮,臉上盡是得意之色。
這時,邊讓身后一名腰佩長劍的中年文人,站出來問道:“聽聞曹將軍在治下大力推行新戶籍……敢問曹中郎,爾等是要學王莽改制?“
狗東西,說不過就扣帽子是吧?
“非也!”曹彥拂袖道,“大漢戶制早已隨著戰亂名存實亡。我大兄是為了管理不斷涌入的流民,才借鑒舊制,結合現實,暫時推行了新制。”
“那不還是改了?”中年人冷笑道。
“時移世易,墨守成規何能應變?”曹彥也忍不住冷笑道:“前人革弊立新,怎不見諸君質疑?今日破舊圖新,諸君便扣以'改制'之名——頑固至此,終將為歷史所棄!”
堂下士人面面相覷,一時間不知該如何接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