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意思是我們不用搶銀行，也能依靠合法的手段獲得這100萬嗎？”

姜曉曉的眼中滿是狐疑，對于她來說，只要在互聯網上發布視頻，就可以賺到錢，這件事情實在是太荒謬了。

如果這件事情真的這么簡單，還能賺錢的話，那為什么會讓他們知道呢？

算了，就當是陪傻子玩了。

她嘴角上揚，露出一副十分信任的表情：“那當然，只要你需要我，我隨叫隨到。”

“你真的相信我們能掙到錢？”

白河總覺得眼前的少女好像不太對勁，她那笑容看起來就可疑。

當然當然。

姜曉曉點頭，反正對他來說，空閑的時間去哪里玩不是玩呢？

就當是陪眼前這位好高慕遠的朋友玩超真實過家家好了。

再說了，她還能找個光明正大地畫畫。

想到這里，姜曉曉還有些興奮：

“我要當繪畫總監。”

不，我們并沒有設立這個崗位。

你只是我找到的一個勤勤懇懇的畫畫牛馬而已。

白河爽朗一笑：“以我們的關系，這位置肯定是給留你的。”

“所以我們什么時候開始。”姜曉曉摩拳擦掌，眼神雀躍。

那當然是電腦到了之后……

啊？

你問電腦什么時候到呀。

我剛剛才下單呢。

在一番親切且友好的交流后。

白河禮貌地同姜曉曉道別，像是沒有看過紅溫的少女一樣。

……

……

走在街上。

晚風溫柔。

街上的店鋪，稀稀落落開了前燈，方便行人。

白河剛往家走幾步，迎面看到了一位老熟人。

顧知語？

路旁，顧知語扎著高馬尾，在樓下徘徊著，皺著眉頭，好像在猶豫要不要上門。

別搞…

白河臉色一變，我昨天才邀請你有空來家里吃飯，你今天就要來了？

很有效率。

可家里什么食材都沒有準備，甚至連房子都沒有打掃，明顯不是能招待人的時候。

難不成請你來我家打掃衛生？

白河人都麻了。

這就是行動派的執行力嗎？

等白河氣喘吁吁，站到少女面前時。

早就注意他的顧知語眨巴著眼睛，揮揮手：“晚上好呀？我是過來散步的。”

為了增加信服度，她甚至故作驚訝：“我竟然來到了這么遠嗎…”

很拙劣的演技，或許稍微一碰，就能將少女的謊言如泡沫般戳碎…

不過白河并不是一位性格惡劣的人，自然沒有理由讓少女難堪。

他瞥了眼少女肩頭顏色不一的補丁，詢問道：“你沒別的衣服了？”

“還有幾件校服…”

得。

白河知道了，這瓷娃娃有了錢肯定是存了起來，一分都沒有花在自己身上。

他有些牙疼：“我不是還多給你好幾百，讓你花在自己身上嗎？”

“那不是你讓我幫你保管的嗎…”

顧知語好看的臉頰上泛起疑惑，她從小到大都是乖學生，從來都不會拿別人的東西。

所以，當看見白河多塞的錢時，她還以為是讓她保管的，一分都沒有動。

“好家伙。”

只能說，不愧是顧知語。

白河徹底無語了，他搖搖頭。

用商量的口吻詢問：“我帶你去買幾件衣服怎么樣？”

“可是…衣服還能穿啊…”

新三年舊三年，縫縫補補又三年。

還能穿為什么要買？這不是浪費錢嗎？

顧知語不理解。

“那冬天你怎么辦。”白河氣抖冷，想敲一敲顧知語的腦殼，看看里面是不是裝的漿糊。

“冬天啊？”顧知語坦然說：“我把校服外套都補好了，只要把他們穿在一起就行了。”

長久沉默里，白河望著少女認真的神色，確定她沒有在說笑后。

他扭過頭，換上了一種頗為輕快的語氣：

“我覺得你可能搞錯了什么，剛剛說那句話并不是詢問。”

“那是請求。”

白河面色如常：“所以你現在有兩種選擇了。”

“要么我和你一起去挑衣服，要么，你和我一起去。”

這兩者有什么區別嗎？

或者，對他來說都是一樣的？

顧知語雖然不理解，但還是輕輕點頭，應許了。

………

市中心廣場。

一盞盞的霓虹燈在夜晚亮起一個全新的世界。

一座座店鋪前，行人如織，談笑著，從他們身邊經過。

偶爾有不屬于鋼鐵都市的飛鳥飛掠，落在枝頭，好奇看向與此地格格不入的來客。

顧知語像是從漫長的黑夜到達白晝一樣，怔怔地看著眼前的繁華大道，眼中滿是不安。

即便這一個廣場，實際上才離他們家不到5公里。

“這里的東西，會不會很貴…”顧知語環顧周圍招牌光鮮的店鋪，下意識低頭。

她平日里的開銷，也不過是兩餐和一個早餐吃的饅頭，和這種消費場所，實在是搭不上關系。

“都是一些很平常的牌子吧。”

白河雖然是第一次來這里，可他一看到周圍耐克，特步等牌子，他反而覺得很親切。

和后世看到幾萬一套的西服相比，這里的東西，還是有些平庸了。

不過，畢竟是小縣城，也不能挑剔太多。

“給你買幾套衛衣，然后再買一件外套，應該就差不多了。”

白河掂量了還剩下小幾千的錢包，頓時財大氣粗：“先去挑挑衣服。”

“不用那么多，一條就夠了…”顧知語半推半就間，被白河帶入了服裝店。

“白的，黑的，綠的，都拿給她試試看。”

白河一進店門，就挑了幾件順眼的，然后后知后覺地問：“這幾件應該好看吧？”

“應該把。”顧知語看了一眼，也沒有看出什么不對。

兩個人都沒有什么買衣服的經驗，于是轉而對衣服的材質進行研究。

“買衣服要買純棉的，穿著舒服。”

白河推了推不存在的眼鏡，像一位研了衣服多年的老藝術家：“至于外觀嘛，那不重要，衣服是穿身上的，又不是給別人看的。”

身旁的顧知語不假思索的點頭，認為白河說的十分有道理。

兩人的這一番對話，倒是把一旁的售貨員嚇得不輕。

她深吸了口，連忙阻止兩人的胡亂購買：“等下，那是男裝…女裝在這邊……”

“還是我來給你們挑吧。”

她有種預感，要是放任這兩人繼續挑選下去，可能會把放了好幾年，無人問津的舊貨買走。

雖然也不是不行。

但這么好看的女孩子，穿這么老土的衣服還是太暴殄天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