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落先是將異獸尸體放在地上,這才將事情的始末說出來。
包括他在獵殺異獸的途中碰到了死士埋伏。
所有的事情都發生在一夜之間,準確的說是幾個時辰,當然距離天亮也已經不遠!
林落事無巨細的全部說出來,簡直是精彩紛呈,跌宕起伏,一波三折。
眾人聽得更是如癡如醉,時而屏氣凝息,時而驚呼連連,完全沉浸在其中,仿佛他們也和林落經歷了數場廝殺。
最后,林落以一句“那楊少武嚇得落荒而逃,其他武館弟子更是屁滾尿流的四散奔跑,我便帶著異獸尸體回來了”結束。
“太精彩了,林大哥你太厲害了,你是這個。”郭峰聽完,立刻便向林落豎起大拇指,滿臉的崇敬。
呂飛鵬大呼可惜,這么精彩的場景,自己居然不在現場。
“行了行了,別貧了。”
危卓群上前打斷:“滿嘴順口溜,想考狀元啊!”
“不過你小子現在到底什么境界?數十個武館弟子都不是你對手,他們總不至于都是煉皮入門吧!”
經過危卓群這么一說,眾人這才反應過來。
對啊!以一敵數十名武者,這是何等驚人的戰力?
眾人紛紛側目,不可置信的望著林落,難道幾天時間,他就從煉皮小成破入煉髓境界,這不可能吧?
“大家別這么看著我。”
林落趕緊擺手:“我沒煉髓,只是煉皮大成。”
“還只是?”
聞言,呂飛鵬翻了個白眼,當初他們一起練樁功的時候,還只是相差幾個動作。
本以為自己家大業大,有著數不盡的藥膳丹藥彌補,加上努力修行,很快就能趕上林落的進度。
不成想,兩人的差距卻越發大了,如今他雖然快要煉皮入門,而對方已經煉皮大成。
如此下去,別說趕上,能不被遠遠甩開都謝天謝地了。
“不應該啊,你小子難道還有什么特殊體質不成,怎么還越練越快,不都是越到后面花費時間更長的嗎?”
呂飛鵬有些不敢相信,這樣一來,這輩子也別想收下這個小弟了。
“也許這個問題我能解釋。”
張秀一句話吸引了大家的注意:“不出所料的話,林落應該是天生神力兼天生氣血渾厚。”
“煉皮境界,想要快速突破,需要渾厚的氣血轉化成能量,淬煉皮膜。”
當然,他并沒有說,他每天都給林落提供一枚氣血丹。
可即便如此,張秀還是覺得林落的修煉速度有些匪夷所思,最后只能歸結于天賦。
他這番話也令大家紛紛點頭,當初考核之時,林落不就是憑借力量,一擊就讓煉皮大成的周宏文后退了嘛!
“原來如此,難怪他十天就能煉皮。”
“天生神力和氣血渾厚只是對煉皮之后有效果,煉皮之前還是要靠悟性和努力,你以為啊!”
“就是,可別吃不著葡萄說葡萄酸,林大人能有今天,全靠自身努力。”
“沒有,我不是這個意思。”
“……”
聽到人群中,大家的討論,林落有種說不出的感覺。
這就是所謂的:自有大儒為我辯經嗎,真是爽啊!
“煉皮大成就能力敵數十個同境界,甚至更高一境界的武者。”
危卓群也不禁咋舌:“你有這樣的天賦和戰力,我想你應該去參加三年一度的錦衣衛旗官大比武。”
“旗官大比武?”
林落疑惑道:“那是什么?有什么好處嗎?”
“好處大了。”
危卓群瞪著眼睛:“你要是能在大比武取得名次,就能平步青云,直接晉升百戶職位。若是能取得頭名,指揮使和大都督都會關注你,甚至收你為徒。”
“等咱們抓住白蓮教叛,調查出殺害駐軍千戶和縣令的真兇后,我推薦你去參加旗官大比武。反正也是年后的事了,不影響。”
“多謝百戶大人。”林落立即拱手道謝。
旗官大比武他雖然沒聽說過,不過危卓群都說好處很大,他當然不想放棄。
這不正是他加入錦衣衛的目的嗎!
“行了,這些后面再說。”
危卓群臉上浮現出冷笑:“圍殺錦衣衛,證據確鑿,我看他楊振海這次還有什么借口狡辯。”
“你小子真是幫了我大忙,咱們整個百戶所的人都要記你這個情。”
他這話說的真心實意,也一點沒錯。
這些時日一直都在堵門逼迫楊振海,偏偏他就是不為所動,仿佛王八吃秤砣一般。
再這樣下去,他都打算不管不顧,直接將楊振海以及武館眾人全部抓回來得了。
這樣應該也能逼迫楊振海說出實話,但他的結局也好不到哪里去,不到最后一步,他不想這樣做。
現在楊振海的草包兒子居然敢做出如此大逆不道之事,簡直是找死。
“所有人立即整隊集合。”
危卓群一聲令下:“今天咱們就沖進奔雷武館,我就不信他還能嘴硬。”
“好,我非得狠狠的羞辱楊振海這個老匹夫不可。”
“終于等到今天,那老家伙讓我們吃了那么多次閉門羹,我看他這回怎么攔我。”
幾個總旗臉上都是一副揚眉吐氣的姿態,別提多爽快了。
正當大家集合完畢,準備出門的時候,外面卻傳來嘈雜聲。
……
楊少武截殺林落,想要奪取異獸失敗后,便嚇得六神無主,只能一路狂奔回武館,來到重傷在身的父親面前,將事情的前因后果交代清楚。
“廢物,你真是個成事不足敗事有余的廢物。”
聽完楊少武的話,即便身體虛弱,楊振海還是忍不住從床上爬起來,痛罵不已。
整個武館噤若寒蟬,僅有楊振海的咆哮聲回蕩。
“平日讓你好好練功,你不聽,大把大把資源喂給你,二十五歲才勉強突破煉髓境,我像你這么大的時候,都已經煉髓圓滿了。
在外游手好閑,不思進取,惹是生非,在家淫辱婢女,揮霍無度,抓個異獸,抓了這么久都沒抓住,我怎么生了你這么個逆子!”
楊少武梗著脖子:“我怎么淫辱婢女了?分明是春雨先勾引我的,她還夾著嗓子讓我嘗胭脂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