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3章 新的線索
- 長安太卜探詭錄
- 小輝86
- 2026字
- 2025-04-11 17:46:58
砍了這傀儡,長孫長風迅速跑了出去。
這時候,他當真是羞憤難當,恨不得直接挖個洞鉆進去。
他怎么都沒想到,自己竟然像是個猴子一樣,被這玉娘給耍了。
或者,可以說是被張忠給耍了。
也許,他們早就知道了,已經被監視了,所以,提前做了準備。
眾人紛紛追了出來,長孫長風用力擦了一把臉上的雨水,指著身邊的幾個捕賊吏,厲聲喝道,“查,給我往死里查。就算把長安城翻過來,也要給我查到張忠和玉娘。找到他們,本官一定劈了他們。”
說時間,他神色復雜的看了一眼李秋寒,轉身就騎馬而去,很快消失在了忙忙雨夜之中。
深夜,雨下的更大了。
長孫長風獨自靠在雍州總官府門口的望火樓上。
他提著一壺酒,一邊喝著,一邊默默的看著暗夜之中的長安城。
雖然,那張臉頰已然是無比英朗,可是那眼眸之間,卻寫滿了黯然和失落。
巨大的挫敗感,此時縈繞在他的心頭,他有一種難以名狀的堵塞感。
“寒檐滴碎五更鐘,落葉敲階泣晚風。燭淚空垂新墨稿,宮燈冷照舊簾櫳。十年槐市青云斷,一紙金書紫闕封。欲問瓊林宴上客,可識城南布衣翁?”
這一首《長安夜雨》,還是當年阿爺所寫。
長孫長風猶然記得,那時候,正是家中的至暗時刻。
昔日阿爺曾是權傾朝野的人物,最后卻落的被發配的草草收場。
他從前未曾體會到阿爺的痛苦,現在,卻終于能夠體會到了。
又是兩天過去,長孫長風仿佛突然消失了。
雍州總官府的人,找不到他的蹤影,捕賊吏以及諸多的差役都找不到他。
但,在這兩日里,李秋寒卻天天都待在邢國第里,他像是百無聊賴,每天都在四處閑逛。
第三日早上,天上的雨似乎小了不少。
李秋寒撐著一把油傘,又來到了邢國第里。
一個捕賊吏看到他,仿佛看到救星一般,趕緊迎上來,“李天師,你可算來了,求你幫我們找找參軍吧?”
“抱歉啊,我不知道他在哪里啊?”李秋寒看了一眼那捕賊吏,輕輕笑了笑,說道。
那捕賊吏聞言,忙說,“李天師,我們長史也在找他。并且已經下令,若是今日宵禁開始前,他還不出現,恐怕,恐怕就……”
捕賊吏的話沒說完,可李秋寒卻知道,這后面會是什么樣的后果。
他寬慰了一句那捕賊吏,說,“長孫參軍太過心高氣傲,上次的事情對他打擊很大。眼下,案情始終沒有進展,我猜他只是暫時躲起來,好清靜的想如何破案。如果想要他出現,我們必須全力以赴,盡查出案犯。”
那捕賊吏臉色暗淡,嘆口氣,說,“可是,我們這幾日幾乎不眠不休,簡直要將整個長安城都翻遍了,但始終沒找到張忠和玉娘。”
“我懷疑,會不會是我們一開始就差錯方向了,也許張忠早就死了,所以你們猜追查不到。因為,我們一直都被人牽著鼻子走。”
這時,李月嬋卻從大門外走了進來。
“李宗主,你休要胡說。”那捕賊吏聞言,有些生氣的瞪了一眼李月嬋,說道。
“本宗主才沒胡說呢,否則,憑借你們遍布全長安的眼線,一只螞蟻都跑不出長安,那張忠這個大活人怎么就找不到呢?”李月嬋看了看那捕賊吏,說道。
瞬間,這捕賊吏卻立刻啞口無言了。
李月嬋一臉得意,非常自得的說,“本宗主覺得,肯定是張忠帶錢財出去,但,那玉娘見財起意,于是就謀殺了張忠,自己卷了錢逃匿而去。這個女子我第一看,就覺得她不是什么好人。”
李秋寒看了一眼她,無奈的笑了一聲。
他并未理會她,卻自顧自的朝后面而去。
李月嬋見狀,也不和那捕賊吏理論,迅速跟著李秋寒而去。
不經意的,他又來到了牛芳的房舍門口。
對于牛芳,李秋寒始終覺得他身上有太多的謎團。
正在這時,卻見一個幾個仆人,正抱著一堆鋪蓋,以及鞋子什么的正從房舍里出來。
他慌忙上前,攔著一個仆人,忙問道,“這是怎么回事?”
那仆人看了一眼李秋寒,忙說,“我家少郎君又招新的護院了,這牛芳的東西,就暫時先給清理了。”
李秋寒應了一聲,本來,倒也沒怎么在意。
但,另一個仆人手里捧著的牛芳穿過的一雙鞋子卻掉在地上。
李秋寒忽然注意到,一只鞋子的鞋底上,竟然沾著拇指長的繩索。
那繩索非常細,比小拇指還要細一些。
而且,這繩索呈現蠟黃色,這倒不像是普通的繩索,反而像是動物的筋做出來的。
李秋寒蹲下來,扯下那半截繩索,仔細看了一眼,又湊到鼻子邊嗅了嗅。
“李秋寒,你這是在干什么,好惡心。”李月嬋見狀,迅速掩著鼻子,緊皺著眉頭叫道。
李秋寒看了一眼李月嬋,輕輕笑了一聲,說,“李宗主莫怪,這其實是鹿筋做的繩子。我要是沒猜錯的話,應該是用來穿錢用的。”
另一個仆人聞言,頗為意外,“咦,李天師好巧啊,我們府上的錢也是用鹿筋穿的。”
“是嗎?”李秋寒聞言,吃了一驚。
他仿佛想到了什么,看著那仆人問道,“敢問,你們這里護院月俸是多少錢?”
“嗯,如果是牛芳這樣有武功的人,大約是1500到2000文錢。”那仆人說道。
“看起來他收入也不低啊。”李秋寒聞言,淡淡一笑,“那你們是何時發放月俸。”
“每月月初,”另一個仆人說道。“我上次見牛芳,領了兩貫錢。他還故意給我們炫耀,將這吊錢的鹿筋扔給我們。”
“這么說起來,他可沒有收集這些鹿筋的習慣。”李秋寒說著話,一手撫弄著額前的發絲。
“每月,只要發了錢,他就迫不及待的將鹿筋扯掉直接扔了。”那仆人說道。
“那,牛芳在遇害的那天,可是還穿著這雙鞋子。”李秋寒又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