蒙面人迅速閃躲,同時回身,舉刀抵擋。
很快,兩人就纏打了在一起。
從廳堂里,一直到外面。
而周圍那些江湖人士,紛紛作壁上觀,一個個都沒打算出手,而是紛紛趕出去看戲。
甚至,時不時有人在看到打斗的精彩的地方,還會發(fā)出喝彩聲。
長孫長風看著這些人的這副嘴臉,心里也是夠惱怒的。
李秋寒攙扶著那女子,從地上爬起來。
他略一拜禮,忙賠禮道歉。“李宗主,事出突然,方才多有得罪了。”
那女子迅速撇開了李秋寒,眉頭皺了一下,顯得有些生氣。
“誰讓你多管閑事了,區(qū)區(qū)一個蟊賊,本宗主還對付得了。”
李秋寒也不去過多爭辯,只是微微頷首,“李宗主說的是,剛才是我多事了。”
剛才,他攙扶這女子的時候,適才發(fā)現(xiàn)她渾身柔弱無力,身上更是沒有一點真氣流動。
這說明什么,眼前這女子其實根本沒有一點武功。
他也是很意外,身上毫無一點功力,竟然敢冒充自己,這不是純純的不怕死?
那女子也許也意識到自己有些過分,方才說,“不過,念在你一番好意,本宗主權(quán)且放了你。”
“多謝李宗主。”李秋寒微微躬身,再次施禮。
“掃興,竟然又讓這賊人跑了。”門口,傳來了長孫長風的叫罵聲。
他已經(jīng)從外面進來了,但臉色鐵青,滿臉都是怒氣。
他幾步走到那女子跟前,劍眉微微緊蹙,眼神里充滿了疑惑。
“看什么看,你是什么人,膽敢對本宗主如此的無禮?”
那女子神色中透出幾分緊張,有些慌亂的叫道。
“宗主,你真的是青蓮宗宗主李暮寒嗎?”長孫長風也不是傻子,就這女子剛才應(yīng)對那個賊人的反應(yīng),哪里會是個武學高手的正常反應(yīng)。
“放肆,你是何人,膽敢懷疑我們宗主的身份?”此時,一個婢女又沖了上前來,指著長孫長風冷喝道。
長孫長風也不啰嗦,迅速掏出身上的腰牌,面色一凜,“看清楚了,我乃是雍州總官府司法參軍長孫長風,在此調(diào)查案件。”
那些圍觀的江湖人士,一聽長孫長風自報家門,一個個嚇得面如土色,紛紛發(fā)出了唏噓不安的聲音。
甚至,已經(jīng)有人轉(zhuǎn)身就要逃離這里。
這些人來到長安城本來動機就不單純。
自然,更不愿意和官府的人牽扯上關(guān)系。
尤其這雍州司法參軍,他們可不愿被糾纏上,否則麻煩事情一堆不說。若是被糾纏到自己干了什么違法的事情,那恐怕后果不堪設(shè)想。
“站住,本官還有話要問你們,誰都不準離開這里。”長孫長風見狀,隨手拍打了一下腰間的佩刀。
嗖的一聲,那佩刀如同離弦的箭一般,迅速迸射而出,飛過眾人的銅頭頂,扎在了門外的磚縫里。
一群人見狀,也是嚇得驚駭不安,大氣都不敢喘一下。
李秋寒走到長孫長風跟前,小聲說,“長孫參軍,眼下從這些人身上問不出什么的。賊人已逃,小臣的意思,可暫且放他們離去,暗中派人盯梢。一旦有任何風吹草動,你可再便宜行事。”
長孫長風有些驚異,看了幾眼李秋寒。
他不敢相信,這個天文郎竟然還有這等機敏的心思。
方才,自己怎么就沒想到。
其實,認真想想,眼下這倒是最為妥善的處置辦法。
但,長孫長風面子上總覺得有些過不去。
他輕咳一聲,冷冷的說,“用你來提醒,本官正有此意。”
說時,推開李秋寒,看向那些人喝道,“你們聽著,這幾日住在長安最好別鬧事。有任何事情必須要向官府報備。否則,休怪本官翻臉無情。”
那些人忙不迭的應(yīng)了一聲,這才都離開了。
“什么,你就是司法參軍長孫長風?”那女子此時忽然興奮無比的跑來,湊到長孫長風跟前,滿臉嬉笑的問道。
她一笑,這倒是讓那臉更加的美艷動人。
說完,這女子又跑到李秋寒跟前,打量了他一番,似乎想起什么說,“本宗主想起來了,那你一定就是那個專門捉鬼伏妖的太卜署的天文郎卜師李秋寒吧?”
李秋寒恭敬一拜,柔柔一笑,輕輕應(yīng)答,“正是小臣。”
這女子激動不已,看著兩人說,“聽說你們倆人正調(diào)查邢國第里的傀儡殺人案啊。是不是非常好玩,能不能帶上本宗主。”
“李宗主,江湖上那么多的繁雜之事,你不去管理,卻有心思參與我們雍州的案件調(diào)查?”
長孫長風打量著這女子,眼神里,仍然透著疑惑。
“本宗主喜歡,不用你管。”她腦袋一揚,閃動著一雙非常靈動的眼眸,輕輕說道。
“哼,你這身份很值得懷疑。我看,你還是先跟隨本官回府衙,說清楚今日為何在此召集這些江湖人士再說吧。”
長孫長風態(tài)度冷漠,言辭更是帶著幾分命令的口氣。
事實上,他現(xiàn)在心里非常焦慮,更無比迫切。
眼前的這女子,他非常渴望能搞清楚真實的身份。
盡管,長孫長風已經(jīng)確信,她肯定不是李暮寒。
可,也許,她會是李暮寒故意派出來的替身呢。
否則,又如何解釋,剛才那個冷寒風會莫名的被人擊敗。
“本宗主會去雍州府衙找你,不過可不是當犯人給你審的,而是跟你們?nèi)ゲ榘浮!蹦桥雍敛皇救醯目戳艘谎坶L孫長風,然后將他擋在面前的身體給推開了,背著手,仰著頭大搖大擺的走了。
那兩個婢女見狀,也趕緊跟了上去。
其中一個婢女走到長孫長風跟前,看了一眼他,說,“長孫參軍,有點眼力勁,我們宗主脾氣可不好,以后說話最好別這么趾高氣揚。”
這讓長孫長風看的傻眼了,這個女子到底何等身份,就連身邊的婢女,都敢如此教訓自己。
盡管氣憤難當,一度想要動怒。
但,當注意到李秋寒看自己的目光時,長孫長風到底還是忍住了。
他不能在這個天文郎面前,表現(xiàn)的太過急躁,丟了身份。
從這酒樓里離開后,兩人就分道揚鑣了。
離開這酒樓后,李秋寒就回太卜署了。
此時,天已經(jīng)徹底黑了。
他進到一片昏暗的寫設(shè)立,不慌不忙的坐下后,瞄了一眼背后,說,“出來吧,等很久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