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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 卷六·千禧夜封神:地脈師的成人禮

2000年12月31日,千禧夜。

紅旗鎮老鐘樓的電子鐘從“1999”跳向“2000”,楚楚攥著陸沉的軍用水壺,壺底“守楚”二字在月光下泛著金光。她穿著奶奶改過的紅棉襖,下擺繡著新的“楚”字——用陸沉軍裝上的金線繡的。

“楚楚,該上場了。”風水協會會長的聲音帶著顫抖,“這是百年一遇的地脈考核。”

考核臺上,十二盞青銅燈代表紅旗鎮十二處地脈。楚楚的羅盤突然飛起,吸住卷五爺爺的指甲蓋、卷三的地脈石、卷二的陽春面碗,在空中拼成1978-2000的地脈年輪。

“第一題,尋龍。”副會長宋德——宋薇的父親,冷笑著指向淮河大堤,“三年前的管涌處,地脈是否枯竭?”

楚楚的羅盤指向自己的心口,那里貼著陸沉的頂針:“地脈沒死,它只是睡著了。”她咬破指尖,血珠滴進青銅燈,浮現出卷五抗洪的畫面——陸沉的透明身體融入大堤,爺爺的掌紋與他的圖騰重合。

臺下嘩然。楚楚掀開紅棉襖,露出內側縫著陸沉手帕的“楚”字:“陸家世代守護的,不是地脈,是楚家的血脈。”她晃了晃卷四找到的領養證明,“我,楚楚,是地脈選中的尋龍人。”

電子鐘突然故障,倒回1998年8月15日。陸沉的虛影從青銅燈里浮現,穿著卷五濕透的軍裝,軍用水壺還滴著洪水:“爺爺說,地脈師的劍,要砍向該砍的人。”他的指尖劃過楚楚的羅盤,十二盞燈同時亮起,映出宋德藏在鞋底的《葬經》殘頁——正是宋薇抄襲的那本。

“宋會長,你女兒的重生,是你用1978年的地脈血換來的吧?”楚楚冷笑,羅盤指向宋德的后頸,“那里有和宋薇一樣的地脈圖騰,對嗎?”

宋德的臉瞬間慘白。陸沉的虛影舉起爺爺的唐刀——卷二老宅暗格里的遺物,刀身映出1978年的真相:宋德為奪地脈,推楚小滿下河,偽造宋薇的地脈師身份。

“第二題,鎮龍!”楚楚躍上鐘樓,把陸沉的半塊銅羅盤嵌入鐘擺。千禧鐘聲響起時,卷三的爆米花機、卷四的罐頭碎片、卷五的抗洪編織袋,全部飛向大堤龍穴,拼成楚小滿的笑臉。

“小滿,回家了。”楚楚的眼淚掉進羅盤,浮現出卷三老槐樹的樹洞——楚小滿的骨灰盒安放在地脈核心,旁邊是陸沉的軍用水壺。七里村的孩子們突然指著天空:“紅肚兜姐姐在笑!”

陸沉的虛影逐漸凝實,他的后頸圖騰變成金色的“守楚”:“地脈宿主的使命,是成為地脈師的劍。”他掏出卷二樟木箱的《地脈手札》,最后一頁寫著楚奶奶的字:“2000年千禧夜,我的小樹苗開花了。”

宋德突然掏出匕首刺向楚楚,卻被陸沉的唐刀虛影擋住。刀刃穿過宋德的身體,露出他藏在懷里的楚小滿日記——每一頁都寫著“姐姐騙人”。地脈燈突然熄滅,宋德的身體被吸入龍穴,永遠困在了1978年的洪水記憶里。

“楚楚,看!”陳嬸舉著BB機跑來,“陸少的軍用水壺有信號了!”

水壺的倒影里,陸沉的虛影變成了實體,他穿著卷一的校服,靠在供銷社門口笑:“要遲到了,地脈師小姐。”楚楚的藍發卡突然飛起,落在陸沉的軍用水壺上——那里刻著新的字:“2000,楚楚的羅盤。”

千禧鐘聲里,楚楚成為最年輕的地脈師。她的紅棉襖被晚風吹起,露出里面陸沉的舊軍裝改的內襯。陸沉的手覆上她的,兩人的掌紋拼成完整的尋龍尺,腳下的地脈紋路變成了心形。

章尾:

楚楚的羅盤突然指向楚奶奶的墳地,墓碑上的青苔組成“孫女婿陸沉”。而在老鐘樓的陰影里,宋薇的瘋笑聲傳來,她的頭發全白,腕間戴著楚楚的羅盤吊墜——那是陸沉用自己的地脈血重鑄的。下一章《銹紅黎明》將揭曉陸沉的重生真相,楚楚與陸沉的婚禮,以及地脈師的新使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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