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蘭清自是明白其中利害,當即點頭答應,望著林墨遠去的背影,心頭也是一緊。
從秦家離開之后,林墨馬不停蹄地趕回三河坊,臨走時秦家主還給了林墨一物,若是尋到陳重山最后消失的地方,倘若對方還活著,此物就會有所感應。
“眼下情況復雜,看來必須得動身前去那黑水湖一趟……”從之前畢來財對此次事件的態度不難看出,金符門似乎還沒有插手其中。
四叔如今生死未卜,刻不容緩,翻手取出一塊令牌,那是當初慕念雪贈予他的。
“沒想到這么快就要派上用場了……”
以現在的情況來看,要深入那黑水湖之中,必須要有能壓制火瘴的破瘴靈符。
那玩意可不便宜,即便林墨現在有些小錢,但距離買得起這等靈符,那還是有很大差距的。
如此一來,只能是寄希望于這塊令牌。
動身之前,自是要做足準備。
來到坊市一間專門兜售各種稀奇古怪玩意的店鋪,自己在坊市開店也有些日子了,對于其中的商鋪也是了如指掌。
也不墨跡,直接挑選了一張面具模樣的東西,這玩意雖不是法器,但帶上后不僅能遮掩面容,還會使氣息看起來十分不穩定。
在此前的拍賣會上,就見到有不少不愿透露身份之輩,面上皆佩戴著此物。
配合著自己的匿影紗,想來氣息定能隱藏極好。
此行極有可能會與那張啟勝撞個照面,這面具也不貴,還是事先準備一通較好。
“這位道友好眼光,此面具乃是本店招牌,僅需二十靈石……”那掌柜的伸出兩根手指。
林墨聞言眉頭一皺,看來對方是把他當作初出茅廬的雛兒宰了,于是淡定地掏出身份令牌,說道:“這面具可不值如此價格……道友來這三河坊應該也有十二年了吧,伱也不想壞了這招牌口碑吧?”
那掌柜一瞅林墨手中那行商堂的令牌,且帶有特殊符文,嘴角不由一抽,混跡坊市已久的他怎么會不認得這作為地頭蛇行商堂的令牌。
當即是想抽自己一巴掌,怎么就招惹到了行家,于是賠笑道:“原來是金符門的道友,失敬失敬……這面具原價十五靈石,就算道友十二靈石即可。”
聽聞此價格,林墨這才收起令牌,丟過一小袋靈石給對方,將那面具拿走。
……
不多時,林墨就在坊市逛了一圈。
除卻那面具外,還買了足量的療傷恢復丹藥,以備不時之需,這點小錢對于如今的林墨來說不算什么。
至于其他手段,那黑水湖之中兇險萬分,自己這煉氣三層的修為著實不太夠看,遇到危險時也是保命優先。
這方面有踏風術和匿影紗,已然是如今修為之下,能做到的極致了。
來到行商堂里頭,向畢來財請示一番。
對于門人前往黑水湖,宗門如今是并不反對。
“伱去那里作甚?”畢來財也是騰地一下從椅子上站起,他可是明白那黑水湖如今絕非善地。
林墨沒有明說,只道是自己至親之人困在其中,自己必須得走上一遭。
見其態度堅定,畢來財也不好多說什么,嘴里喃喃道:“那破瘴靈符我行商堂內也并沒有準備……”
“弟子此前與一慕家子弟相識,倒是有些門道。”林墨解釋。
“慕家……那些世家在會場買下的靈符不少,與他們同行也可,對方可是信得過之人?”畢來財出于謹慎詢問。
林墨點了點頭,慕念雪雖說是抱有些許目的,但人品卻是不壞。
“那就行,伱且稍等片刻。”
說罷畢來財轉身,不多時手中多了幾張隱隱散發著火光的符篆。
“此符名曰炎爆符,乃是一種威力極其強悍的符篆,屬伱如今修為下能施展的等階最高的符篆了。”
五張炎爆符入手,能隱隱感覺到其中傳出的燥熱之意。
林墨也是眼神一動,對于這種炎爆符,他也是有所了解的,其屬于是煉氣期之中算是高階的符篆了。
刻畫起來不僅相當麻煩,且符紙的用料也是極其講究。
但一經施展開來,滔天烈焰須臾間點燃,威勢極其駭人!
“我觀伱修的功法為火屬性,此符最是合適,需將靈氣匯聚于指尖,化作火焰引燃,即可觸動其上符文……”
畢來財當即將炎爆符的催動之法,傳授給林墨。
一般這種高階的符篆,都有其特殊的法門催動之,不過并不算復雜,且對于早已修煉過明火訣的林墨來說,更是十分輕易地就掌握。
這炎爆符的價值不菲,足以看出畢來財對他的看重了。
“此符倒是還能拿出更多,只給伱五張,是希望伱遇到危險關鍵時刻再施展,只道是有朝一日伱遲早也要獨當一面,太過依賴此物反倒是適得其反。”畢來財再三叮囑。
“謹記大長老教誨,弟子定當謹慎行事。”林墨略一拱手,對他來說,這五張炎爆符已然是一大助力。
“行了,快去快回,上次那張符篆的修習,可還沒有結束呢……”畢來財嘟囔著離開。
……
一切準備妥當,林墨也是極其緊張地登門拜訪慕家。
慕家位于三河坊的中心之處,相比于另外兩大世家,其行事一直不顯山水,十分低調。
就連這族中宅邸,也沒有其余兩家那般奢華大氣,但林墨對三大世家也算是有所了解,這慕家明顯沒有看上去那般簡單。
“站住,來我慕家作甚?”門前看守之人攔住林墨,后者取出慕念雪贈予那塊令牌,交由其過目。
“這是……我慕家客卿才能擁有的令牌!”看守的慕家修士露出驚訝之色,但再看林墨年紀輕輕的樣子,怎么會擁有這令牌。
一時間這看守的兩名修士,也有點懷疑林墨的身份,暗道是不是偷拿了族中前輩的令牌來此。
林墨見狀眉頭一皺,取出金符門的令牌,語氣微冷:“在下是慕念雪師姐的好友,今日有急事尋她,勞煩通報一聲。”
那兩慕家修士也不是傻子,看到那令牌上的特殊符文,知道林墨所言非虛,當即一改方才質疑的態度,賠笑道:“原來是大小姐的好友,那便是我慕家的貴客,里面請……
近日三河坊形勢混亂,我等二人也并非有意阻攔,方才多有冒犯,還請見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