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弟子大會?”林墨似乎在哪里聽過,但沒怎么關注過此事。
“沒錯,新晉弟子大會乃我金符門一大盛事,每隔三年舉辦一次,條件是入門不足五年的年輕弟子,且每一名弟子僅能參加一次?!睂Ψ浇忉尩?。
“我觀師弟剛入門不足一年,這大會好巧不巧,大半年后便有一次,大會沒有強制要求,師弟若想取得好名次,大可不必參加此次,再等三年下一次為好?!?
其實這也是大多數(shù)弟子的選擇,若是入門的時間趕巧,都會將僅有的一次機會留到最有把握的一次。
“原來是這樣,多謝師兄指點?!绷帜彩锹砸还笆?。
“這是傳功閣內的布局圖,挑選好了再來尋我即可?!边@里頭太過寬敞,對方也是貼心地將一枚玉簡遞給林墨。
林墨謝過對方后,就開始查看起那玉簡,這傳功閣里頭,大多為符道的典籍。
其中不止是對于符篆的刻畫,還囊括了符篆的運用,以及各類技巧等。
如其中有一法門,便是在器物之上篆刻符文,可令其短時間內威能倍增。
想起山門前鎮(zhèn)守的符傀,暗嘆這金符門對符道的研究果真不俗。
但這些都不是林墨的首選,他本身在符道方面的天賦平平,純粹是依靠神秘銅鏡才有的那夸張的成符率。
對于他來說,修習符道更多是用于維持生計,自己想要刻畫那些威力強大的符篆,怕是有些為難了。
細細看著那傳功閣的排布,很快林墨尋到了此次的目標,便是存放身法法門一類的區(qū)域。
如今功法已然選擇了明火訣為主修,再學其他也是不妥,除非是更為高深的火屬性功法。
但這外層里頭,大多也與明火訣相當,就算有也強不上幾分。
“當初修煉這明火訣都需要依靠丹藥輔佐,極其費勁,這還是修些其他法門為好。”
于是林墨決定修一門身法,配合著自己那匿影紗,足以構成逃跑保命的極佳手段。
匿影紗本身平平無奇,但有銅鏡在背后不間斷地施展,此刻自己若再配合一門身法,至少在同階之中,應該無人能識破其蹤跡。
身法不同于功法,修煉起來不算困難,林墨也是一番挑選后,相中其中一法。
名曰“踏風術”,此術修成后,身輕如燕,行如疾風,更能短暫凌空,如同其名踏風而上那般。
缺點就是此術消耗極大,尋常煉氣低階修士全力施展開來,不過僅能堅持片刻,相比于那些隨時能運用的身法技巧,此術也只適合關鍵時刻所用。
但消耗越大,代表著其效果越強,自己擁有神秘銅鏡,那就相當于沒有消耗!
林墨要的就是這樣的法門,于是將它帶上,交由那名金符堂的弟子。
對方取出一名冊,在其上記錄過后,將一枚玉簡交給林墨手中。
“此為傳功閣特制的玉簡,將法門刻錄其上后可維持七日?!闭f罷將林墨帶到傳功閣內的一間靜室之中。
“刻錄完成后,就將那踏風術交還即可,此術雖不算得什么高深法門,但門中禁止法門外傳,切記莫要動了歪心思。”對方臨走時還不忘提醒道。
……
當林墨拿著那枚玉簡回到丙字十九號時,當即就閉了門店,開始修煉此法。
這踏風術并不難學,僅僅幾日時間,林墨就掌握了其中竅門。
這其中也是取了巧,林墨全程維持著那匿影紗的催動,從而進行身法的修煉。
畢竟匿影紗本就能讓自己身形變得更為敏捷,這種狀態(tài)下再修煉那踏風術,簡直是如魚得水。
特地在山門里頭選了個無人的偏僻角落,運轉體內靈氣,盡數(shù)匯聚于雙腳之上,只見得腳邊生風,青芒乍現(xiàn)。
下一刻,林墨的身影一下出現(xiàn)在空中,同時靈氣急速流轉,遍布全身,此刻身體輕如鴻毛那般,整個人漂浮在空中,身邊環(huán)繞著絲絲縷縷的靈氣。
“咻!”地一聲,身形激射而出,在空中劃過一個詭異的弧線,下一瞬出現(xiàn)在數(shù)丈之外。
在空中持續(xù)閃動片刻后,腳尖落地,青芒斂去。
林墨喘著粗氣,體內的靈氣也消耗一空,但卻露出了欣喜之色:“此術果真不負期待!”
消耗雖然極大,但行蹤莫測,還能短暫地離地滑翔,確實是一保命的好手段。
略作調息后,當即感應起神秘銅鏡。
沒有任何意外,銅鏡全力施展起那踏風術,林墨十分愜意地在山間來回滑翔。
時而緩緩漂浮,時而急速掠過,足足翱翔了一個時辰左右,這才落地。
對于這種能在空中飛行的感覺,心中還是十分向往的,只不過此術并非能一直飛行,也需要一定的落腳點,才能再度發(fā)力,但這也完全足夠了。
要知道煉氣修士就算依靠飛行法器,也做不到長時間飛行,林墨僅靠踏風術就能如此,實屬罕見至極。
本來極大的消耗在銅鏡面前,缺點被完全掩蓋,此刻配合上那匿影紗交替施展,更是出其不意。
不過十分遺憾地是,若二者接連利用銅鏡施展,倒是抽不出手來再施展別的法門,只得是現(xiàn)身之際才能催動明火訣,畢竟那神秘銅鏡上的白影只有一道,施展法門也需要一點時間。
“這白影再多一道就好了,這樣既能不斷躲閃,又能同時發(fā)動攻勢。”林墨心下暗道。
但擁有神秘銅鏡這么久了,即便自己一直依賴其能力不停催動,但是銅鏡上依舊是那一道白影,沒有絲毫不同。
“僅靠這兩者,逃命是沒什么問題了,對敵之時就算突然現(xiàn)身,敵人也預料不到,到時再施展明火訣也能打個措手不及。”
只要不遇到實力相差太大的對手,眼下這些手段足以應對之。
想到這里,林墨又施展起踏風術,愜意地飄蕩在山間,曬著太陽。
……
林墨不知道的是,此時此刻,位于秦家的秦蘭清與陳皓然,神情焦急,一旁還站著秦家主以及兩名族老。
“林小友怎么說?”秦家主此刻也是眉頭緊鎖,看向秦蘭清。
秦蘭清握著玉簡的手一緊,微微搖頭:“墨兒他一直待在宗門里頭修煉,并未摻和其中……”
秦家主聞言猶豫片刻,這才勸說道:“不若將此事告知于他,林小友乃是行商堂大長老親傳弟子,以其身份說不準能動用些許宗門關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