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見得是一整疊厚厚的典籍,隨手翻開一本,里頭記載著大量的基礎符文以及對應的符篆等等,小到連用于清潔的符篆都有好幾種。
“丙字商鋪接待的大多為煉氣期的低階修士,伱且從中挑選幾種符篆修習,達到堂口標準后才允予上架,若有不解之處,可到堂口之中,我自會安排人教導之。”畢來財吩咐道。
他是看中了林墨那成符率十成之能,但還需經過細細考量才行,作為大長老他可沒那個閑工夫傳授這些低階符篆,只負責將林墨領進門,日后修行還得看他自己。
“多謝大長老。”林墨略一拱手,也不含糊,當即開始翻閱起那些符篆典籍。
畢來財見狀也是悄然離開,踏上飛行法器化作流光而去。
“伱小子可莫要讓我失望……”
……
林墨沉浸在其中,不時取出紙筆描畫著什么,直至天色漸暗,點起燈火。
自己悶頭鉆研了這些典籍大半日,最終得出一個結論。
領悟不了一點!
許多符篆的構造如同看天書那般!
這也怪不得他,畢竟林墨本身的符道天賦并不算高,也就是尋常人的水平。
此前修習那四種基礎符篆之時,也是有著李仲才的指點。
“大長老說給我安排了人傳授,看來也只能去堂口一趟了。”
翌日。
林墨早早來到了行商堂之中。
對于這位似乎是受到大長老優待的弟子,早已在堂口之中傳開。
不少人見到林墨之后都在背后議論紛紛,甚至還有人以為他是大長老失散在外多年的什么后輩。
這種引人注目的感覺并不是很好,腳步不由加快了幾分。
“是林師侄吧,大長老吩咐過,日后伱便來我這里修習符道即可?!眮碚呤且恍猩烫玫拈L老。
“勞煩長老了?!绷帜Ь吹氐皖^拱手。
那名長老臉上擠出笑容,說著不礙事,將林墨帶到靜室之中。
這長老平日里還負責一乙字商鋪的經營,并非閑人,但大長老吩咐下來的事情,他也只得照辦,還特地囑咐他,來的弟子是行商堂難得一遇的人才。
“我行商堂許久未曾出過什么有才之輩,這次可得好好表現?!蹦敲L老放下心中不滿,開始耐心地傳授起符道。
這行商堂的長老果真有兩把刷子,他的資歷可不是此前李仲才能比的,僅是只言片語,就將林墨先前疑惑一一點出。
后者也是茅塞頓開,沒想到符道還有這么多未曾接觸過的刻畫法門。
有如此好的機會,林墨自然不愿意放過,按照對方所說的,每隔兩日便登門拜訪之。
但那名行商堂長老很快就發現,林墨對于符道的悟性并不算高,甚至于有些基礎符文,嘗試數次也未得要領。
讓其漸漸有些懷疑起大長老當初所言,看起來林墨也是盡力而為的樣子,并沒有懈怠之意。
數次過后,那名行商堂長老也是失去興趣,干脆從其親傳的弟子之中,挑了一名弟子負責此事。
對此林墨也并沒有表示不滿,畢竟那位長老平日里事情也較多,自己問的大都是些較為基礎的東西,且負責傳授的那名師兄也待人親和,如此安排沒什么不妥之處。
……
時間一晃過去了一月。
經過這段時間的修習與整頓,這丙字十九號也是迎來了重新開業的日子。
只不過其中兜售的符篆僅有寥寥四種,正是此前早已學會的那四種基礎符篆。
在行商堂這段日子的修習,并沒能掌握新的符篆刻畫,但自己對于符道的領悟卻是更深了些許。
此前僅有靜心符能達到上架的標準,如今其余三種符篆都臻至接近中品的品質,一并可以上架出售。
分別為輕身符,清凈符,鋒銳符,皆是一些煉氣低階修士平日里所用到的基礎符篆,售價也在一靈石一張。
相比于當初宗門的收購價七靈石十張,這收入可是高了不少!
而林墨也是掏出了此前余下的大半身家,打算購置大批量的符紙,利用神秘銅鏡刻畫之,將柜臺擺得滿滿的,不至于看起來那么寒酸。
來到行商堂內購置符紙,再見到當初那名接待自己的行商堂弟子,當對方看到林墨手中的身份令牌時,不免震驚不已,沒想到曾經身份懸殊的二人,如今卻交換了立場。
看著林墨手中令牌上象征著丙字商鋪的特殊符文,那名弟子心中是羨慕得緊,他可還沒能熬出頭呢!
……
開業當日,賓客紛至。
“聽聞這丙字十九號的掌柜不是杳無音訊已久?”
“道友消息閉塞了,這丙字十九號已然易主,是一極其年輕的掌柜。”
“竟有這事,在下與老掌柜還有些交情,這也前去捧個場。”
一時間,不少以前的熟客到來,但看到里頭僅有這四種基礎符篆后不免有些失望,這幾種符篆較為常見,在其他地方也能買到,且還比金符門這邊的更為實惠。
但出于禮節,他們都還是支持了一番林墨的生意,有金符門的金字招牌在,這些符篆的品質也無需擔憂。
林墨對此也是無奈表示,自己剛接手此店,對各項事宜不甚熟悉,且資歷尚淺,如今只能拿得出這四種符篆,但很快就會有其他符篆上架。
眼下別無他法,也只能先行穩住這些熟客。
同時暗嘆這商鋪經營并非易事,還是得趕緊修習新的符篆。
這會卻見到了幾名身著金符門弟子服飾之人前來,上前行禮后發現對方正是這附近其余丙字商鋪的掌柜,同樣是行商堂的弟子。
看到林墨真如傳聞那般年輕,他們不由贊嘆:“沒想到林師弟如此年紀就能接手此店,想來定有過人之處!”
同為丙字商鋪的弟子,本質上他們是競爭對手,但對方開業還是得前來祝賀一番。
很快有眼光毒辣的弟子發現林墨出售的符篆之中,雖品類就這四種,且只是基礎符篆,但每一張符篆刻畫都做到完全一致,沒有任何差別。
這說明皆是出自一人之手,絕非是為了撐門面從其他地方買來的,同為競爭對手的他們心中也是對林墨產生了幾分警惕。
每個人都買了幾張符篆后,這些行商堂的弟子才紛紛離去。
招呼了許久的林墨剛靠在躺椅上休息,就瞥見一道熟悉的身影,眼神不由一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