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生日宴
- 穿成惡毒女配后,每天打臉主角團
- 月不亮哎
- 2194字
- 2025-03-27 22:11:30
一抹人影出現(xiàn)在二樓拐角處,紫色的長裙留下了一模艷影,桑莞快步走上前去找,心里暗喜:送上門來的好證據(jù)!
壽宴的香檳塔折射著水晶燈輝光時,桑莞在二樓露臺看見了林頌織頸后的紅痕。
那抹暗紅嵌在蕾絲領(lǐng)口,像落在雪地上的朱砂,與三小時前梁牧也西裝內(nèi)袋露出的絲巾顏色分毫不差。
讓她沒想到的是,林頌織很大膽,似乎是專門在等她。
“姐姐的珍珠耳墜真好看。“林頌織端著香檳挨過來,梔子香水混著未散盡的情欲氣息。
“不像我,牧也哥總說我戴不得這些貴重東西。”她指尖撫過鎖骨,那里綴著枚翡翠吊墜——梁家傳給長媳的傳家寶。
桑莞晃著紅酒杯輕笑,冰球撞在杯壁發(fā)出清響。
“林小姐該去客房補妝,”她目光掃過對方裙擺褶皺,“畢竟從后花園石凳上起來時,蹭了不少青苔。”
林頌織臉色驟白,旋即又泛起委屈的潮紅。
“姐姐誤會了,我只是幫牧也哥找袖扣...”她突然踉蹌著將香檳潑向自己胸口,水晶杯落地炸開的瞬間,梁牧也的驚呼從樓梯口傳來。
休息室內(nèi),林頌織裹著梁牧也的西裝外套啜泣。
桑莞不解:女主不是個光明磊落的形象嗎?怎么也這么會裝?怪不得和梁牧也是一對!
“莞莞,織織真的只是...”
“只是在你書房睡了一個月?”桑莞抽出剛才梁沐辰派人送來的文檔袋里的照片甩在茶幾上。
林頌織穿著她的真絲睡裙蜷在梁牧也床上的畫面,與監(jiān)控日期赫然顯示桑莞上個月在蘇黎世參加珠寶展的時間重疊。
梁沐辰的聲音突然從門外傳來:“牧也,父親讓你去祠堂。“
他西裝革履地立在逆光處,目光掠過桑莞時,鏡片后的瞳孔微微收縮。
梁牧也低聲驚呼:該死,門怎么沒鎖!
他還是眼疾手快地擋在了林頌織身前,雖然于事無補。
而梁牧辰只是輕輕掃過了林頌織一眼,沒再多言,連門都沒進。
桑莞也打算離開這個“污濁”的地方,沒想到林頌織有了動靜。
她突然抓起水果刀劃向手腕,“既然姐姐容不下我...”
“用刀刃背面試血痕?“桑莞擒住她手腕一翻,未開封的刀背在燈光下無所遁形。
水晶吊燈在書房穹頂投下暖黃光暈,唐老夫人指尖的翡翠扳指磕在紅木桌面上,發(fā)出清脆的響。
“母親壽宴見血光,真是好孝心。”梁沐辰慢條斯理地碾滅雪茄,煙灰缸里躺著三張照片。
泳池邊交疊的軀體在暖光下泛著曖昧的水漬,梁牧也左肩的月牙胎記清晰可辨。
桑莞暗想:玩得挺花啊!
可戲還是要演足,她垂眸盯著波斯地毯上的金線纏枝紋,喉間泛起鐵銹味。
她聽見自己腕間翡翠鐲子碰出細響,那是新婚夜老夫人親自戴上的。
梁沐辰看她這幅梨花帶雨的模樣,嘴角很輕地扯出了一抹笑意。
“二弟該謝謝我。”梁牧也將照片推過桌面,“下個月集團要競標港珠澳項目,若讓狗仔拍到唐家二少深夜與裴家家主私生女車震......“
“放屁!“梁牧也踹翻了雕花椅,袖扣刮過桑莞耳際。
梁夫人摩挲著佛珠的手驟然收緊,檀木珠子在寂靜中發(fā)出刺耳摩擦聲。“桑莞,”她的聲音像浸過冰水,“這些照片,你早知道?”
桑莞抬眼時睫毛顫動如垂死蝶翼。
五年前滿城風雨的世紀婚禮,三百架無人機在維港夜空拼出“梁桑聯(lián)姻”的畫面閃過眼前。
她張口想說“是”,喉嚨卻被腥甜堵住,偏偏長了嘴又發(fā)不出聲音。
“母親何必為難桑莞。”梁沐辰忽然握住她發(fā)抖的手腕,將翡翠鐲子撞在大理石茶幾。
“啪嗒”一聲。
桑莞驚覺他掌心燙得驚人,像握住塊烙鐵。
“二弟上個月挪用子公司三千萬給那私生女買房,財務(wù)總監(jiān)今早跪在我辦公室哭。”
梁牧也抓起煙灰缸砸向兄長,水晶碎片擦過桑莞臉頰。
有溫熱血珠滾下來,她驚了,沒想到梁牧也會如此沖動,也沒想到梁牧辰會結(jié)結(jié)實實地接下這一砸!
可她能確定一件事了——梁牧也可不是善茬,搞不好他哥前兩天的車禍就和他有關(guān)!
“夠了!“梁夫人佛珠拍在桌上,翡翠扳指裂開細紋,一點心疼梁沐辰的意思都沒有。
這繼母當?shù)模烧娌环Q職啊!
她轉(zhuǎn)向桑莞的目光像X光機,“桑莞,你在梁家這三年,梁家待你不薄,男人都有犯錯的時候,更別提像牧也這么優(yōu)秀的孩子!”
說得好像誰很差勁一樣!難道優(yōu)秀就是不顧及道德的借口?可笑!
她像是沒聽到一樣,只是催促家庭醫(yī)生快點來,梁沐辰頭上的傷口可看著不小。
詭異的氣氛在大廳里蔓延了十幾分鐘,直到梁沐辰的傷口被包扎好。
“我要離婚。”她聽見自己說。
聲音清泠泠的,像梁沐辰腕間百達翡麗表針的走動聲。
翡翠鐲子終于“咔”地裂成兩截,碎玉濺在梁牧也訂制的牛津鞋上,他瞳孔放大,這女人不是愛自己死去活來的嘛?怎么會提出離婚?
“外人可都以為,你肚子里........”梁牧也話還沒說完就被打斷。
梁沐辰的聲音沒有溫度地傳來,從西裝內(nèi)袋抽出文件夾:“這是桑氏集團最新并購案,若此刻爆出梁家丑聞......”他故意停頓,看著老夫人瞳孔收縮,“當然,若是和平離婚,桑莞自愿放棄股權(quán)......”
顧夫人枯瘦的手突然按住桑莞肩頭,沉香木念珠貼著她頸動脈:“桑莞,明日讓王律師......“
“媽!這賤人早就和大哥......”梁牧也的咆哮被突然響起的命令聲切斷。
“你!明天開始老實在家呆著,閉門思過!一個月內(nèi)不許出門!公司的事情你大哥自有安排!”顧夫人指著梁牧也鏗鏘有力的命令。
在這個家里,大部分家產(chǎn)確實是梁牧辰一人所握,他也是梁氏集團名副其實的總裁。
可對內(nèi),沒人敢不聽顧夫人的話,要知道,梁家上一任家主不是兩兄弟的父親,而是母親!
唐家財力雄厚,想當年是梁父來做的上門女婿,是唐夫人照顧他的面子,才將集團命名為梁氏集團罷了。
古董座鐘敲響十下,雪茄煙霧在吊燈下凝成灰色漩渦。
梁沐辰的拇指在她腕間淤青上輕輕摩挲,溫度透過皮膚滲入骨髓。
桑莞望著滿地狼藉,忽然想起嫁進來那日,顧夫人說翡翠鐲子是唐朝楊貴妃戴過的寶物。
原來再貴重的枷鎖,碎了也不過是堆殘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