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狠狠打臉
- 穿成惡毒女配后,每天打臉主角團
- 月不亮哎
- 2589字
- 2025-04-07 23:58:52
溫柔的光暈漫進廚房時,顧裴司的袖口已經沾上了桂花蜜。
桑莞看著他將剔透的蝦仁裹進春卷皮,修長指節(jié)沾著金黃花汁,突然想起高三那個暴雨夜——他翻墻給她送姜湯,淋濕的校服袖口也是這樣沾著桂花碎。
“發(fā)什么呆?“顧裴司忽然轉身,沾著面粉的食指輕點她鼻尖。
檀香混著灶火氣息撲面而來,他垂眸時睫毛在眼下投出扇形陰影,“不是說要看我炸蟹粉酥?“
“我想起了好多以前的事情。”
油鍋騰起細密氣泡,桑莞的耳垂突然被溫軟觸感包裹。
顧裴司咬著拆開的珍珠耳釘,單手將她散落的長發(fā)別到耳后。這個動作讓兩人呼吸交纏,他喉結上的朱砂痣在她眼前晃動,像雪地里落了一滴血。
“那就和以前一樣,老老實實做我女朋友,被我寵著不好嗎?”
桑莞被他突然的吻嚇了一跳,客廳還有別人,他怎么這么大膽?雙手放在胸膛努力推開他,可男人卻紋絲不動。
“叮——“
手機震動劃破滿室旖旎。
梁牧也三個字在屏幕上閃爍,桑莞指尖發(fā)涼——這是當年參與軟禁她的三人之一。
她還猶豫著要不要接聽時,顧裴司已經率先一步操作,把免提都打開了。
“周日我生日宴?!奥犕怖飩鱽聿AП嘧驳拇囗懀奥犝f你現在攀上顧裴司了?不過玩物終究是玩物...“男人壓低的笑聲裹著惡意,“八點,穿漂亮點來求我,說不定還能賞你個情人的位置。”
周遭的空氣剎時冷了幾分,桑莞不敢去看顧裴司的眼睛,但還是壯著膽子輕輕捂住他的嘴,然后答應了梁牧也的邀請。
梁牧也那句“攀高枝的凌霄花“還懸在暖黃燈光里,他鏡片后的瞳孔已縮成針尖,握著湯勺的指節(jié)泛起青白——那是三年前在地下室掰斷綁匪手腕時才會有的力道。
桑莞的指尖覆上他暴起青筋的手背。
她食指沿著他緊繃的腕骨輕輕一劃,像用朱砂筆勾開封印的咒符。
顧裴司側目時,看見她垂落的睫毛在眼下投出羽毛狀陰影,唇角卻噙著蜜糖般的弧度。
“梁牧也說得也不完全錯。“她聞了聞蟹粉酥的香味,珍珠耳釘擦過顧裴司的鼻尖,落下星子般的桂花香,“沒有顧先生這座青山,我連半朵野花都算不上呢?!?
桌布下的左手突然被顧裴司攥住,他掌心滾燙的潮意滲進她指縫。
“他找死?!?
桑莞用小拇指在他虎口舊疤上畫圈,那是他們年少時的暗號。
“別著急,讓他下線的法子并不少,我得先從他身上搞清楚一件事兒”她將一個炸好的蟹粉酥塞進顧裴司嘴里,有些期待地問,“怎么樣?可以吃了嗎?”
男人挑眉,眼里的寒氣被散去:“嗯,蠻脆的,你會喜歡?!?
“我想通了一件事兒,八月十八號那天原主被關禁閉可能不是因為所謂的愛丈夫或者守女德,應該是另有其由,我想去會會梁牧也,看他會不會露出什么馬腳,然后想辦法回到禁閉室,找到那個日記本。”
梁沐辰和謝依然得知了她的計劃后也表示支持,可兩名男士沒有得到桑莞的允許,只有謝依然被答應跟著她去參加宴會。
水晶吊燈在凱悅酒店穹頂投下碎鉆般的光斑。
桑莞撫了撫珍珠耳釘,看著梁牧也攬著紅裙女子走來。
“林小姐這套禮服...“林頌織掩唇輕笑,鮮紅甲油劃過她腰線,“是去年過季款吧?聽說你最近在查兩年前的事?“她突然貼近,香水味刺得人眼眶發(fā)疼,小黑屋的味道,還記得嗎?”
看來她比梁牧也更蠢,從她這兒敲點消息似乎更簡單。
桑莞看著她不懷好意的眼神,聽著她得意洋洋地繼續(xù)補充:“想知道什么,我都可以告訴你!來談談條件?。 ?
桑莞故意露出了害怕的神情,微微頷首回應。
“牧也,哦不,梁先生說我穿這件衣服更年輕一些?!?
不抬頭桑莞也能猜出來梁牧也的得逞表情,她深知,他這樣的男人,就喜歡征服別人,即便是自己不喜歡的人,被供著被捧著都會讓他心滿意足。
賓客們看著這場奇怪的三角之戀,雖然覺得作為原配的桑莞被小三欺負十分委屈,可礙于梁家二少爺的身份,誰也不敢為桑莞出頭,只敢小聲嘀咕。
謝依然在一邊被氣得牙癢癢,長這么大,第一次被人騎到頭上欺負還沒辦法出口氣,這感覺也太憋屈了??!
桑莞輕輕捏了捏她的手背,用僅有兩人能聽到的聲音說:“我去趟休息室,這期間幫我觀察著梁牧也。”
謝依然點頭答應,一個給梁牧也酒里加瀉藥的計劃已然形成,她非得讓這個狗男人吃吃苦頭不行!
潮濕的玻璃窗外暴雨傾盆,林頌織涂著鮮紅甲油的手指劃過桑莞的小腹。
“三個月了吧?“她將B超單拍在桌上,胎心圖上有鮮紅的圓圈,“你不會打算偷偷將孩子生下來,然后當一輩子的寄生蟲吧?“
桑莞心里冷笑,原來算盤在這兒,那就訛個大點的。
她的手微微一顫,在杯底攪出細小漩渦,故意做出沒底氣又硬抗的樣子:“林小姐,醫(yī)生說孩子很健康?!?
雨點砸在遮陽棚上的聲響突然變大,林頌織猛地湊近我耳畔,香奈兒五號混著血腥氣撲面而來:“城西有家黑診所,現在去還來得及?!八讣灼M我手腕,“否則你永遠別想知道,兩年前牧也把你關在哪家精神病院!“
桑莞低頭看著腕間青紫,心里狠狠地咒罵這個喪心病狂地女人,實在是有點搞不懂,難道現在的小說什么人都可以當主角嗎?
“可是...“桑莞咬住下唇逼出淚光,左手無意識地摩挲無名指上的戒指痕。
林頌織突然抓住桑莞放在桌下的右手,鑲鉆美甲刮過藏在掌心的錄音筆:“裝什么可憐!你以為牧也還會心疼?“
她從鱷魚皮包里甩出幾張照片,大部分都是桑莞穿著病號服坐在病房里的偷拍圖,另外還摻雜著精神病院的大門和梁牧也跟醫(yī)生在房間外聊天的照片。
我盯著照片里自己蒼白的面容,心臟突突地下沉,這些都是原宿主的經歷,她不知道也想象不出來。
林頌織對她的反應很滿意,還想添油加醋時卻看到桑莞慢慢解開棉麻外套,露出平坦的小腹。
“可實在不好意思,我和梁牧也連床都沒上過哦!“桑莞露出她本來那淡漠又冷峻的神情,“還要多謝你提醒,現在我知道這鬼地方是哪里了“
林頌織涂著口紅的嘴唇開始發(fā)抖。
“是青松療養(yǎng)院對嗎?“桑莞湊近她耳語,滿意地看著她瞳孔驟縮,“上個月他們院長因器官買賣被捕了,聽說審訊時提到不少有趣的名字?!?
暴雨沖刷著玻璃上扭曲的倒影,那個曾經蜷縮在禁閉室角落發(fā)抖的桑莞,此刻正踩著七厘米高跟鞋,一步一步走進血色往事的最深處。
順手撥通給顧裴司的電話,輕飄飄放出一句:“不用對梁牧也心軟了。”
小會客廳穹頂的水晶燈突然暗下,梁牧也變調的聲音從四面音響炸開——“不過是個被我哥玩剩的...”他的辱罵響徹全場。
“全身上下只有嘴硬?!?
顧裴司的聲音像冰刃破開喧嘩。十二名黑衣保鏢魚貫而入,最后抬出蒙白布的物體。
當白布掀開時,梁牧也臉上血色盡褪。
顧裴司瞥了眼身邊的梁沐辰:“這可不怪我,誰讓你連自己弟弟都管不好呢!我這個外人也只能插手幫你了?!?
“從我得知父母過世真相的那一刻,我與他就再不是兄弟了,現在他的用處只有給阿莞當前進的踏板了?!?/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