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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8章 春月蟬

美人痣本欲再說一些刻薄言語,可迎上王蟬那赤裸裸地目光,再見到他臉上的意味深長,冷冰冰的神色頓時一滯,繼而則是有些慌亂和羞意。

她又不是王蟬的什么人,憑什么質(zhì)問對方?

只不過,三番兩次瞧見王蟬和那個未亡人勾搭,偏偏對她無動于衷,終究是起了嫉妒之心。

好在多年巡衛(wèi),見過的陣仗不少,心中稍亂,美人痣便又恢復(fù)冷靜,繼續(xù)道:

“身為鄰居和朋友,妾身勸你離那個女人遠(yuǎn)一點,那女人看起來只是煉氣初期,但真正的修為卻是煉氣中期,距離煉氣后期也不遠(yuǎn)了。”

王蟬聞言,臉上恰到好處地浮現(xiàn)一抹不可思議,心中卻道這美人痣不愧是身懷【秋風(fēng)蟬】的巡衛(wèi),眼光毒辣,竟是看破了程夫人的一點底細(xì)。

只是程夫人的深淺,她看出了多少?

見到王蟬色臉色終于有些變化,美人痣略有得意,趁機再道:

“不僅如此,那女人一身法力雖然精純,但氣息混亂莫名,眉眼間更是春情隱現(xiàn),雖說長相周正,但那嬌軀之中暗藏媚骨,不出意外,定是修行了某種雙修法門,若要對你發(fā)難,你這頎長的身板,怕還不夠她一口吸的。”

一口吸?

這都能看出來?

這娘們有點東西啊。

王蟬心中一動,忍不住問道:“難道她是魔道修士?”

“哼,雙修之法又豈止于魔道修士?正道,旁……旁門修士自然也是會的。”

“這么說,那程夫人的雙修之法很厲害?”王蟬又不動聲色地問道。

“……那倒未必!”美人痣脫口而出,忽又覺得這話有些不對勁兒,冷冷地看了眼王蟬,繼而駕馭一朵白云法器,欲要往下山去了。

想來經(jīng)過程夫人之事,她也是沒有心情再找王蟬行針回春了。

但王蟬卻是身形一晃,攔住了她得去路。

雖然對方?jīng)]有惡意,但他卻不愿不明不白。

總得把事情說清楚。

“干嘛?”美人痣挺了挺胸膛,雙手叉腰,冷冷地盯著王蟬道。

“王某很好奇,田道友是筑基家族嫡女,又是白少風(fēng)的道侶,為何會對王某這樣的荒野小散修感興趣。”

聽到王蟬這樣直接赤裸裸的發(fā)問,美人痣很是詫異地看了一眼王蟬,然后低頭沉吟了一下。

半晌,她抬頭笑道:“看樣子,王道友并非普通的散修呢,敢直接這樣把話挑明,不怕撕破臉皮,是自信有把握在妾身手上自保嗎?”

“你可以試試。”王蟬道。

“妾身若真的要對王道友不利,比如饞你身子,直接捉了回去,想怎么玩就怎么玩,又豈會……”美人痣意味莫名道:“其實王道友也明白,我對你沒有惡意,否則你早就跑掉了。”

王蟬聞言,沒有說話,仍舊緊緊地盯著她。

“妾身自不會強迫你,全你看的心意罷……至于為什么,若是緣分到了,有朝一日,妾身自會和你挑明。”美人痣笑了笑,

說罷,她躍上白云法器,施施然離去。

……

一座由中品陣法籠罩的古樸的洞府,外面是水波蕩漾的光罩,里面布置得相當(dāng)清雅。

院子里花花草草旺盛,房間里靈香怡人。

美人痣氣呼呼脫掉了黑色軟甲,扔在地上,換上了輕薄透氣的家居法衣。

地上的軟甲散發(fā)出迷人的黑光,本是她花費不少心思新購買的一件下品甲衣,名為墨韻。

這甲衣此前從未在他人面前穿過,本想著今晚可以施展手段,讓某人流著哈喇子,心急火燎地替她解了,奈何還是白穿了。

心中煩悶,取出一瓶靈酒飲下,頓時醉眼朦朧起來。

可即便如此,她腦海中還是禁不住浮現(xiàn)程夫人的身影。

那個女人,是個未亡人,一個擅長雙修之法的未亡人,說不定的她道侶就是不堪她的壓榨,這才早早死了。

上次見到王蟬和那未亡人程夫人勾勾搭搭,還以為只是湊巧,美人痣還暗罵自己失心瘋,胡思亂想。

現(xiàn)在看來——

這王蟬多半是那有那種癖好了!

尤其是王蟬還不知羞恥地問她,那程夫人的雙修之法是不是很厲害。

“哼,那程夫人的媚骨底子自然不錯,但我若解開束縛,她又算得了什么?”

喃喃自語間,美人痣手掌一翻,一抹銀光倏地浮現(xiàn)于掌心,銀光斂去,卻是一只銀蟬。

銀色的蟬翼震動,有淡淡的綠色光絲浮現(xiàn)。

只見她左手再攤開,一直黃色的蟬兒飛出,正是【秋風(fēng)蟬】,得到自由的【秋風(fēng)蟬】正歡快地鳴叫,忽地感應(yīng)到了什么,連忙朝著銀蟬的方向匍匐下去,似是見到了王一樣。

“真是不知道好歹的荒野小散修,名字中竟也帶一個蟬字……若非【春月蟬】選擇了你,妾身又豈會暗自背離風(fēng)哥,糾纏于你?還問我為什么,真當(dāng)妾身是隨便的女人嗎?”

……

翌日。

小黑河集市。

王蟬一如既往地早早出來擺攤行醫(yī)。

此時來這邊求醫(yī)的修士很少,王蟬閑著也是閑著,便煮起了靈茶,一邊喝茶一邊看著《白山山脈一百零八處險地詳探》這本新買的玉書。

雖說荒野危機四伏,但跟白山山脈之中比起來卻是小巫見大巫了。

山脈里面的幽深無邊,險地?zé)o數(shù)。

此外,更有好幾座二階禁地和幾十座一階禁地。

據(jù)說很多厲害的修士,最喜歡去山脈之中歷練,只要能活著出來,必定滿載而歸、收獲良多。

“也不知道那程夫人要做什么任務(wù),竟要去那山脈之中。”

王蟬正想著,忽地,一股熟悉且怡人的淡香隨著清風(fēng)而來,抬眼望去,只見一個身穿杏黃道袍的女修姿態(tài)豐盈地站在他面前。

杏眼桃腮,紅唇豐潤,腰肢如柳……這個水蜜桃貌似更熟潤了。

不待王蟬說些什么,道袍女修便自顧自地端起王蟬的茶杯,趁著四周無人,直接一口飲下,然后笑著打趣道:

“王道友偷懶呢,竟躲在這里喝茶看書,且快快隨妾身進(jìn)屋,細(xì)心伺候一番。”

“沈道友來了啊,你先進(jìn)去洗洗吧,里面有靈泉水,待王某看完這段。”

王蟬上下審視了一下道袍女修,淡然自若地應(yīng)了句。

道袍女修嗯了一聲,溜進(jìn)了茅屋之中。

這道袍女修是老熟客了,自四個月前體會過王蟬的手段,接下來的每個月必會來這邊尋他推云玉足,次數(shù)不多,只有一次,時間的話,不固定。

也不知道她修行的是何種功法,玉足總是有恙。

一盞茶后,茅屋之中出現(xiàn)壓抑的動靜。

半個時辰后,道袍女修如同一朵嬌艷盛開的花兒,扶著門走了出來,也不知王蟬是不是用力過猛,以至于她的雙足使不上勁兒。

“沈道友日后修行,務(wù)必小心,你足部的氣機澀滯的很,若非王某的銀針尚可,單靠推云,怕是調(diào)理不來。”王蟬見到道袍女修的模樣,忍不住提醒道。

“嗯。”道袍女修一直低著頭,輕輕應(yīng)了一聲后,一只腳跨出門檻,忽地回首望著王蟬,貝齒咬著紅唇,有些戀戀不舍地傳音道:“妾身不姓沈,真正的名字叫蘇玨。”

說罷,她輕輕撫了一下臉頰,竟是隱約浮現(xiàn)另外一張宜嗔宜癡的秀美面容,只是眨眼間,便又恢復(fù)了原來的模樣。

“啊……原來是蘇道友。”王蟬怔了一下,有些意外地抱了抱拳,同樣傳音回應(yīng)。

“再過半月,妾身便要入城,以后不會來這邊了。”

“恭喜蘇道友。”

“七日后,集市東邊的浪云茶樓,三樓蝶花雅室,妾身摘得水韻蜜桃,王道友可要來品鑒一二?”

“……善!”

……

百草園。

王蟬從胡掌柜處購買了十瓶【培元靈液】,五張清凈符,另外還有兩枚足有二十條丹紋的下品【回氣丹】,也算是下了血本。

回氣丹的功效便是能迅速回復(fù)法力,戰(zhàn)斗的時候,磕上一粒,關(guān)鍵時候能發(fā)揮大用。

明晚上便要去黑市,多多準(zhǔn)備無大錯。

見到王蟬此次居然如此大手筆,胡掌柜深看了王蟬一眼,一邊把東西遞給王蟬,一邊暗中傳音道:“何長空的消息有眉目了。”

說罷,胡掌柜又遞出一枚玉簡。

王蟬把玉簡貼在眉心。

“黑鷹幫頭目之一。”

“黑鷹幫背后是白家,何長空靠上了白家的嫡子——白少風(fēng)。”

“擁有一件很厲害的中品法器【小平山印】,另有一門下品法術(shù)、一件下品法器傍身。”

“其他手段尚不得知。”

“此人行事謹(jǐn)慎、狡詐如狐,但凡出現(xiàn)在人前,往往都有幫眾跟隨,落單后行蹤不明……洞府信息不明。”

……

王蟬把所有的信息反復(fù)看了幾遍,神色如常地抱拳道:“多謝胡掌柜。”

“王道友客氣,”胡掌柜笑呵呵地回了一禮,似是想起了什么,又道:

“哦,據(jù)說那何長空的道侶姓蘇名玨,是個極其溫秀的女修……啊,哈哈,王道友切莫用如此奇怪的眼神看著胡某,你也知道,胡某對某些方面的信息總是敏感一些。”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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