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府書房,趙璥把裴朗月的事情簡單說給了劉春和高管家聽。
劉春聽了很是震驚:“原來裴姑娘是楊國公家的嫡女啊!”
高管家也道:“裴姑娘的遭遇也真是離奇!”
趙璥吩咐劉春:“你明天派人去三汶村收集一些村民的口述,將林姿和裴姑娘的身世,來龍去脈都打聽清楚!看看能不能找到什么破綻!”
劉春嘆息:“那行!只是,國公府明天就宴客了,一時半會也沒有辦法,裴姑娘怕是要傷心了!”
趙璥微思又吩咐高管家:“高管家,你明天去趟考場,跟考官說明一下,遞個給話給考生張澤今,讓他考完會試就馬上來王府,就說她的妻子在王府等他。”
高管家道:“不是!爺,您不是心儀裴姑娘嗎?您要成全他夫妻倆?”
趙璥沉著臉:“他們本就是夫妻!本王怎好奪人之妻!”
劉春嘆了口氣:“唉!有緣無份吶!”
……
翌日。
國公府宴請賓客,五品以上的官員皆都來祝賀,就連老皇帝都派禮官送了賀辭和禮品。
開席前,祠堂舉行了歸宗儀式。
四個王爺被安排在云上居,并沒有去祠堂觀禮。
四王明面上和氣一團,背地里勾心斗角,爭奪儲位。
三王和四王同枝連氣,二王和五王休戚與共。
坐在東面的吳王趙瑹開口道:“聽說國公這找回來的女兒樣貌雖是生的不錯,卻是個鄉下丫頭,據說還嫁了人,生過孩子!”
坐在南面的衡王趙玧跟道:“可不是么!我聽說,國公那鄉下的女婿粗鄙不堪,昨日上朝就惹了不少同僚對他冷嘲熱諷,國公可是丟了好大一記面子!”
坐在西面的淮王趙璥一笑沒有發言。
趙玧繼續說:“依我看吶!就憑國公愛面子這事兒,只怕他會給女兒換夫婿!”
“哦?是嗎?二哥可有興趣?”趙瑹把話引向趙珩。
趙珩一笑,他若說有興趣,那必定會被他和四弟諷刺為了攬權生過孩子的女人也要,若說沒興趣,那就是把她推給了他,他若娶了她,那就等于掌握了京畿統兵營和皇城御林軍。況且她的舅舅還是北軍統帥。
他笑著開口:“有沒有興趣不重要,重要的是國公爺的意思!”
楊國公老奸巨猾,兒子楊旃城府深重,父子倆沒一個容易攀交的,自太子被廢后,父子倆就保持中立,誰也不支持,只聽命老皇帝的,實在是老皇帝的心腹和肘臂。
念此趙瑹啜了一口茶:“那是!”
昨晚林金聽說四個王爺明日也要來,樂不可支。
對林姿說:“姐姐,我聽說四個王爺個個生的俊俏,尤其是那個五王爺趙璥。姐姐,我告訴你,你可不能看上他!你已經有姐夫了!”
林姿笑問:“你還沒有見面呢,就認準他了?”
“只可惜我認準他也沒用,姐姐,他看不上我鄉下來的身份的!”
“也是!”林姿嘆息。
今日,林金一聽說四王到了,沒等她打扮好就非拉著她隱蔽在他們經過處偷偷看,最好看的是淮王趙璥,他確實生的龍姿鳳章,比張澤佑還帥氣。
林金更是看癡了眼,暗暗咬牙,只恨自己沒有生在官宦家,身份低微,高攀不上。
回來后,經過婢女們的精心打扮,林姿俏麗的臉倒不像是剛生完孩子的,恢復了少女的絕麗清致。
身上穿的廣袖紅繡裙也是國公特意命人連天加夜訂做的,真是人靠衣裝馬靠鞍。
“姐姐,你今日真漂亮!比成親的時候候還要漂亮!”林金在一旁夸贊。
林姿勾唇一笑,點了一下林金的額頭:“今天放機靈點,別給我惹麻煩!”
林金笑容開花:“姐姐,我還不夠機靈嗎?我可比姐夫機靈多了!”
坐在一旁的張澤佑聽了,臭著個臉,沒說話。
林姿屏退了屋里的丫鬟,對張澤佑說:“你今天不高興?”
張澤佑沉聲開口:“國公爺根本沒有把我當女婿,昨晚還是你兄長見我穿的上不得臺面,吩咐管家現給我買了兩套華貴衣服!發冠也是你兄長送的。”
林姿尷尬的笑了笑:“許是我爹忘記了吧!”
“姐夫,誰叫你之前擺架子,不早來拜見國公爺,這不國公爺嫌棄你了!”林金吐槽。
這下張澤佑臉更黑了:“還有吃飯時,國公爺嫌我粗鄙,我和你們坐在一起只吃了一頓就讓我回房吃了!”
林姿:“不和我們同桌吃飯,你不是更自由些了嗎?”
林金:“姐夫,姐說的對!和他們一起吃飯才叫累呢!國公不是說了嗎?等新宅子裝葺好了,就讓我們搬過去住了!你就在國公府委屈一陣子好了!”
張澤佑黑著臉沒說話。
這時門外管家來請林姿去祠堂。
幾人便一起隨去了。
祠堂里站滿了人,有楊氏親族,也有一些今日來的達官貴人。
司儀念了入譜文書后,按照儀式林姿先給祖宗上香磕頭,再又拜了族老和父親。
禮畢后楊時帶她到了會客大堂。
楊時向眾人介紹了林姿,眾官員忙都道賀,說了一通寒暄客套的話后,才正式開席。
全程張澤佑都被忽視一旁,國公也沒向人介紹他,他就像個多余的人。
他心里生著悶氣,憋屈的慌,索性回了房間一個人喝悶酒。
貴女桌上,林金坐了過去,本想結交一些官宦小姐,卻不料她報上名子,就引來一眾的嘲笑。
在場的人也都聽說了,楊國公的女兒是被鄉下人撿去的,這林金就是她鄉下的妹妹。
膽子倒挺大,規矩卻沒有,一看就是上不得臺面的人。
貴女們雖面上笑,沒有誰去說破。
林金也不是個傻子,也不是逆來順受的,當場就發飆:“你們笑什么?都別笑?看不起本姑娘啊?”
她這一吼,貴女們更加厭惡和鄙視了,一個個小聲嘀咕。
這無疑更讓林金惱怒了:“都嘀咕些什么?有什么話放出來講,別背地里說人壞話!”
兵部尚書家的周欣樂脾氣也不好,站起來說:“瘋吼什么?果然是沒規矩!還不準人小聲說話了!你知說的就是你了?沒教養!”
“說誰沒教養呢?”林金攘臂而起,那架勢是要打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