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飯后,張澤今背著弓箭又去了后林。
他說什么今天也要打個合心的回來。
果然皇天不負有心人,他終于在黃昏時打了兩只野雞。
他在裴朗月面前終于抬起了頭:“這兩只野雞又大又肥,還行吧?”
裴朗月點頭:“不錯!”
張澤今心情放霽。
那兩只野雞一個紅燒,一個被張澤佑拿去燉湯。
晚飯后,張澤今教她在房里讀書。
不會,張澤佑照舊給她送來一碗雞湯,對她說:“這是二弟打的!里面放了補藥燉的!”
裴朗月點頭。
他放下碗后,他就走了。
張澤今對裴朗月說:“你先喝了!我再講給你聽!”
裴朗月端起碗,喝了一口后,只感覺味道有點不對,許是放了中藥,她也沒在意,就全部喝了。
喝完張澤今繼續給她講書。
不多會,裴朗月只感覺身上開始燥熱,額頭也開始出汗。
張澤今見狀:“怎么了?怎么會出汗?”
裴朗月越發感覺不對,罵了一聲:“該死的張澤佑,他給我下了催情藥!”
“什么?”張澤今驚訝。
難怪他早上說要幫他!難道他說的是這個幫法?這個大哥真會下猛料。
裴朗月冷聲:“他可真是你的好兄弟!”
張澤今忙放下書:“我去找他!”
“你找他有什么用!他下都下了!你還能為這事打你大哥一頓不成?”
她又繼續說:“這事可不能鬧大,娘要是知道了怎么辦!”
張澤今想想也是。
他看向裴朗月,只見她開始越發難受,不由自主的開始想扯衣服,眼睛也越發迷離嫵媚,看得他血氣上涌。
“那我們……”張澤今想借此把房圓了。
“不行!我不……”要字還沒說出口,她的唇就被張澤今堵上。
昏黃的的油燈下,兩個人影重合在一起。
那影子欲分還合,似有一方在推拒。
張澤今試圖壓下她的抗拒,卻被她狠狠咬了唇。
他這才放松她,她掙脫他,抬手打了他一巴掌。
張澤今如夢初醒,楞在那里,眼神受傷落寞的望著她。
裴朗月轉身跑出了門外。
她開了西院門,抓起門外的雪就往身上擦。
身上的涼意多少可以緩解她的難受。
張澤佑一直在背地里觀察西院的情況,見裴朗月衣衫凌亂的跑出了西院門,他忙開了東院門跟過去看。
月光下,就看見裴朗月抓起一把白雪往她那雪白的溝壑里擦。
他沉著臉走過去,抓住她的手腕問:“你干什么?寧可這樣也不愿二弟碰嗎?”
裴朗月抬眸,見是張澤佑,頓時氣憤交加,甩開他的手,握緊拳頭就發了瘋的往他胸口砸,一邊砸一邊罵:“你混蛋!你卑鄙!你齷齪!前世你負了我,今世又來害我!你真該死!我恨你!我恨你!……”
裴朗月中了藥,一時情急,竟把前世的恨都連帶發泄了出來。
只是因著中藥,她說出的話也是軟綿綿的,毫無底氣,倒像是撒嬌魅惑,打他的拳頭也像打棉花一樣。
張澤佑聽了她不斷指責他的話,內心滔天巨浪,前世?
她說他前世負了她?
是她糊涂了還是人真有前世?
他微瞇著眼看她,只見她粉色的小衣因剛才她用雪擦身而濕透了,可以清楚的看到那山鋒上的……
無名的邪火在內心蔓延,眼前的情景,只讓他瞬間失了理智,他突然抱住她,就吻上了她的唇。
他比先前張澤今吻她還要強勢,裴朗月強烈掙扎著,摸到頭頂的發簪就往他肩膀扎去。
她雖用上了全力,但在中藥的情況下全力也打了折。
張澤佑只感覺肩膀突然刺痛,這才理智回籠放開了她。
隨即他反應過來,忙道歉:“對不起!是我失控了!”
裴朗月恨恨罵道:“你無恥!混蛋!流氓!大壞蛋!……”
這樣打他罵他仿佛也不解她的氣。
張澤佑一橫心,把她打橫抱起來,決定把她交給二弟。
他不顧裴朗月罵著,用腳踢開了西角門,剛抱她走進去,就見張澤今從房門走出來。
他沉著臉對張澤今說:“快過來把你的女人接走!”
張澤今看著大哥抱著裴朗月先是一怔,隨后聽到大哥的命令,才快步走上前,從他懷里接過裴朗月,抱進屋里。
裴朗月雖還在罵著“混蛋”“我恨你”那些話,可那聲音有氣無力,反倒叫人聽了,有種魅惑之感。
張澤佑見張澤今把裴朗月抱進了屋,便也轉身走了。
他并沒有馬上回東院,只是在東院門口站著沒進。
他回憶著裴朗月剛才的話,感覺她說的那樣堅定又不像是在說胡話。可“前世”二字他實在是覺得不太相信。
她罵的沒錯,他剛才那種行徑的確是無恥。
他怎么就鬼迷心竅吻了她呢?
她是二弟的媳婦,他不該對她無禮,不該對她存心思。
他此時只覺得惱恨自己,對不起二弟也對不起她,還有林姿。
他在院墻邊站了一會兒,才調整好情緒進了東院門。
剛準備進屋,就見張母披著衣服出來,見到他問:“大郎,我怎么聽著西院那邊朗月在罵誰?是不是和你二弟吵架了?不行,我得去看看!”
張澤佑忙攔住母親:“娘,我剛才也以為他倆在吵架,我去看了一下,也沒什么,就是二弟折/騰她,她煩了,就罵了幾句!你可千萬別再去了,二弟剛才還嫌我礙事呢!”
張母聽了,心下歡喜,這樣離抱孫子也不遠了,她點頭進屋。
張澤佑便也進了自己的屋。
林姿也聽見了大郎和張母的對話,便道:“二弟莫不是見我快生了,也急著想要個孩子吧!”
前世她肚子里的孩子是張澤今的。
這世她沒嫁給他,那他是不是就惦記著他前世的兒子?她心里如是想。
“或許吧!”張澤佑答。
林姿見張澤佑脫衣,忽瞥見他肩膀的衣服上有個小洞,忙問:“你這洞哪里來的?”
張澤佑一看,就想到方才在雪地里他吻她,被她拿簪子刺了一下。
他伸手摸了摸里面的肌膚,好像也輕微破皮,按著隱隱作痛。
他忙撒謊:“方才去溷房時被皂角樹枝刺的。”
想來裴朗月也不會把他們這事說出去。
林姿也沒當回事,又跟他說:“我給兒子起了個名字,就叫:“張遠安”。”
這個“張遠安”還是前世張澤今給他們的兒子起的名字。今世林姿故意再用這個名字,不過是想刺激張澤今。
這個張澤今不是嫌她前世給他戴綠帽嗎,那今世就拿這名字來寒磣他。
她好歹前世也給張澤今生了個兒子,可今世張澤今怎么都看她不順眼,還和裴朗月沆瀣一氣,故意裝恩愛來給她看,那次他還兇他。
他既然對她沒有好臉色。她自然也得報復回去。
想必他聽了他前世給兒子起的名字,是不是很難過呢。
可惜他那兒子今生沒有了。
張澤佑聽了,不反對的說:“行!這名字很好!”
林姿彎唇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