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瑪德,李虬那幾個撒幣讓人給抓了。”
一個全性打探完消息后悄悄溜回來,低聲對幾人說道。
他的一個同伴聽完忍不住低聲罵了出來:“ctmd,都是千面人那個老綁菜的餿主意,說什么給我們喬裝打扮,結果根本不能用炁,一用自己的能力偽裝就失效了。早知道別聽那個黃毛小子代掌門的了,咱就應該直接大鬧一場,哪像現在這么憋屈!”
路人甲:“行了,老曾,長點腦子吧?要是沒偽裝咱們能在這安心看比試?早讓那幫狗的狗鼻子揪出來了。就是不知道消息是怎么暴露的?”
路人乙:“我看八成是那幫子菜鳥走漏了風聲,就這幫臭魚爛蝦,也就咱全性不嫌棄他們。”
涂君房淡定說道:“干什么呢,怎么先內訌起來了?把你們身上的嗔味收一收,都熏到我了。等會兒比試結束了,咱們混在人群里離開,至于接下來怎么辦,走一步看一步吧!”
場下,張靈玉為了應付張楚嵐可以遙控的小白長蟲,選擇冒險靠近張楚嵐,就賭張楚嵐對著自己的遙控雷法能不能反應過來。
只見張靈玉急速沖向張楚嵐,小白長蟲緊追其后,張靈玉在沖到他面前時猛然躍到半空中。張楚嵐的小白長蟲,此時離自己的臉僅有幾十公分。
按常理來說,人的反應速度正常情況下是不足以在這么短的時間內反應過來,張楚嵐根本來不及停下自己的雷法。
但是很可惜,這招是張楚嵐自己摸索出來的,它的本質其實是追蹤!而且先前的遙控模式是它速度最慢的時候。
那現在呢?當它釋放速度去追蹤一個空中避無可避的活靶子呢?
張靈玉被陽五雷淹沒。
張靈玉躺在地上,趁著麻痹感還沒消退,他一邊休息,一邊反思感慨。
一個羅方,一個張楚嵐,都比自己更像一個陰五雷的修行者。尤其是張楚嵐,竟然把陽雷用出了陰雷的風格,而且有神韻,不是自己這種自欺欺人的堂皇大氣。
羅方說張楚嵐是天才,但自己昨天居然沒放在心上,雖然今天一開始就用出了北境蒼潭,但內心還是不愿意承認張楚嵐是能跟自己相提并論的存在,直到這次比試自己一次次的在他手上吃虧,才終于接受了這個現實,明白張楚嵐是比自己更完美的天師府繼承人。
張靈玉掙扎著站了起來,夸獎了一番張楚嵐,同時打算給這次羅天大醮畫上一個句號。
昨天羅兄的手段還真是陰損啊,不過好在讓我認清了自己修行上的不足。接下來就像師父說的那樣,拼盡全力吧!
去擊潰你吧,去擊潰那個想象中完美的自己吧!
張靈玉A了上去,張靈玉全力以赴,不搖蓮彈盡糧絕,不搖蓮坐以待斃,不搖蓮發表獲勝感言!
“啊啊?為什么靈玉真人居然輸了!”一幫女粉看到張靈玉還沒出手就倒在失去還手能力的張楚嵐面前,抱頭痛呼起來。
塔伯和田晉中一臉納悶,塔伯開口道:“很精彩的比試,讓我看到了東方修行者旺盛的活力和驚人的天賦。可是你的弟子怎么了?”
田晉中也附和道。
“誰知道呢,難道是早上吃壞了肚子?”張之維語氣輕松地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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比試結束,塔伯此行沒有收獲,便帶著普林斯下山離開了。張之維沒有挽留,等下打掃屋子的樣子讓客人看到就太不像話了。
張之維想了想,對榮山和喚金一招手,悄聲在二人耳旁吩咐了幾句。兩個弟子離開后,老天師靜靜坐在床邊,等待張靈玉蘇醒。
張靈玉沒一會兒睜開眼,恍惚了一陣子,歪頭看到床邊的老天師。他抿著嘴,掙扎著起身跪倒在老天師身前。
“靈玉啊,你是不是覺得師父很過分?”
張靈玉聞言一愣,一些疑惑浮上心頭,但還是先壓下疑慮,說道:“弟子愧對您的期望了,昨天被羅兄輕而易舉的使弟子的肝腎之炁失控,沒想到今天弟子又重蹈覆轍,第一次全力催動陰五雷居然當著全天下的面,在跟人對陣中行岔了炁……”
張之維聞言直想翻白眼。真是我說城門樓子,你講胯骨肘子啊。
他仰天長吸了口氣,打斷自己寶貝徒弟的反省:“其實是我早上給你下了點藥!”
“哎?啊!?”
張之維:“包括羅方,也是我讓他這么做的,只不過當時我讓他即興發揮,誰料到這小家伙還藏著這種手段!”
張之維從自己道袍內側掏出一個瓷瓶,“這是剪徑散,號稱漢代就流傳下來的方子,搓成丸子就是神仙丸——神仙吃了也要完……我給你下的劑量比較微妙,只有你全力施展修為的時候才會發作。
“說來也奇怪,羅方那小子也有剪徑散,不過人家是外丹派,有也正常,但稀奇的是他能將剪徑散藏于自己體內,還能操縱剪徑散對敵。哼,要不是我給他禁了,說不定你前一輪就要輸在這招上了。”
結果張靈玉聽完居然并不怨恨張之維,老天師見自己這傻徒弟如此迂腐、陽光和替自己考慮,也是一陣頭大。
“……既然如此,那為師交給你一個指示。收拾一下,今天下午,如果,我是說如果,需要你做出一個決定的話,你必須做出一個和平日的你相反的決定!好了,趕緊休息一下,下午還有的忙呢。”
張之維囑托完,便先行離開了。張靈玉拉著一個師侄問了好一通才明白,原來是師父臨時決定將原本明天的頒獎儀式挪到了今天下午,甚至都沒跟其他幾位在山上的十佬商量,就先斬后奏。
這,怎么這么急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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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姓名!”
沉默。
“年齡!”
幾個人不屑看著徐四,甚至還要掙扎掙脫,直到被扎上閉元針才老實。
“職業!”
……
“喂,別給叔叔我裝死,麻溜告訴我你們來龍虎山是來干什么的?”徐四目露兇光,有些不耐煩了。
被抓的其中一個聞言冷哼一聲:“行不更名坐不改姓,混江龍李虬。來龍虎山就是為了來找樂子,讓天師府的道士陪爺耍耍。”
有人開口,剩下兩個也不再憋著,只是他們的目的……
“為了來湊熱鬧,跟天師府的人過過手,想毀了這座千年古剎,想奪取通天箓……”徐四緩緩總結道,“你們這幫出生,還真是群社會敗類啊。說說吧,域畫毒在哪?”
“不知道!”幾個人一口回絕。
“那你們歸誰管?怎么這么老老實實聽話在山上這么多天都沒為非作歹?”
“呵,天王老子也管不到我們!”
徐三見幾人拒不配合的樣子都要氣炸了,但徐四聽完反而立馬恢復那股子吊兒郎當的模樣,只是拎著刀站了起來。
“我怎么不知道全性這么講同門情誼,還是說你們這么有骨氣和義氣?反正呢,我也不著急。這樣吧,你們好好想想,要是鬧鐘響之前大家都說不出來,那恭喜,提前跟你們透露一下,你們這種小白鼠可是很稀缺的,公司的特殊部門來者不拒,能不能活下去就看你們的命夠不夠好,夠不夠硬了。
“可要是鬧鐘響之前只有一個人交代出來,等事情結束了,我就把他放了,我有這個權利。不過剩下的人就慘了,抗拒從嚴,廢掉你們的手段只是最基本的,要是這次你們全性做的太過分,我也只能拿你們的尸體跟上面交代了。
“但要是還有人也交代,那不好意思,還是免不了牢獄之災,不過好歹公司可以給你們下半輩子找個鐵飯碗。所以綜上考慮,我覺得大家抗拒到底才是最佳選擇。”
徐四揮了揮手,讓手下帶走另外兩人單獨關押,接著坐在李虬面前,慢條斯理的修起指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