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5章 腦電波
- 我西門慶只想搞純愛啊
- 口沛
- 2010字
- 2025-04-12 23:56:19
西門慶端坐在案幾前。
面前攤開著兩張素紙,一張將呈給官家,另一張則送往蔡太師府。
他提筆蘸墨,略一思忖,已有了打算。
這兩份信箋,雖然要寫的事件大抵相同,但這筆法可就各有千秋了:
在給官家的奏疏里,須得言辭懇切,先詳述知府門生謀反的驚心過程,再列舉樁樁鐵證,稱自己如何當機立斷,聯(lián)合各部將謀反者一舉拿下,保得青州城一方安寧。
而寫給蔡太師的信,口吻則須全然不同。
開篇便是一連串的恭維,把蔡太師比作朝廷棟梁、社稷基石。
接著細細描述此次事件,字里行間都要暗示出自己對蔡太師的忠心,并將功勞歸于太師平日的教導,借此得到太師的賞識與庇護,末了還得隱晦提及備下了一份薄禮,不日便送往府上。
吶,這就叫專業(yè)!
“青州知府慕容氏門生私蓄甲兵,意圖謀反,幸得兵馬都監(jiān)黃信、清風寨知寨花榮忠勇……”
寫完吹干墨跡,西門慶心情大好。
有這十具甲胄和蔡太師的背書,
任誰來調(diào)查這樁案子都是板上釘釘?shù)蔫F案!
柳蘅蕪捧著硯臺抿嘴笑:“果然是登徒子,這字倒像狗啃的。”
西門慶一把摟住她腰肢,兇神惡煞的說道:“再淘氣就把你抵給蔡太師。”
惹得小娘子一陣輕笑打鬧,月匈前軟肉蹭得人心癢癢。
黃信扛著兩箱銀子進來,臉上滿是振奮:“哥哥,庫里清點完了,除去些古玩字畫和地契,還有足足十萬兩!”
由不得他不亢奮,一劍砍了這壓在他頭上頤指氣使多年的知府,他感覺自己腰桿子都直了不少。
西門慶推開柳衡蕪:“古玩字畫送去太師府,再拿三萬兩銀,其余的……”
他掰著手指頭算,“你我兄弟四人各拿一成,再散些給今晚參與的親兵。”
武松正倚著門框,聞言直擺手:“灑家要這銀子作甚?哥哥且收作軍資。”
花榮把銀錠碼成小山,只覺得剿匪軍資又充裕了幾分。
忽然想起什么:“秦統(tǒng)制若問起慕容知府……”
“師傅與我情同父子,他定會相信我的一面之詞!無妨無妨!”
黃信胸脯一挺,眼中閃過得色:“再說了,他這會出去帶兵剿匪,回來少說也得十天半月。
等他知曉此事,朝廷批文早已到了青州,咱們早已把生米煮成熟飯。”
好好好,果然是霹靂火的好大兒,
西門慶在一旁聽得直咂舌。
……
四更梆子響時,知府衙門的血早被沖凈了。
黃信帶著親兵在城頭換防,花榮忙著把銀錢往清風寨運。
西門慶弄了一晚上,終于處理完這一系列瑣事。
再三確認沒有地方遺漏后,
頓時癱在太師椅上,卻不想后腦勺正撞進兩團溫香軟玉。
西門慶一僵,低頭一看發(fā)現(xiàn)了更僵硬的。
原來是坐太師椅久了腿坐僵了,
那沒事了。
昨天光看一眼都被這姑奶奶碾著腳趾轉(zhuǎn)了三圈,今天這樣怕不是……
西門慶不敢動彈,
預想中的呵斥沒來,反倒有溫熱的指腹按上太陽穴。
青蔥指尖從額角揉到耳后,激得西門慶渾身過電般酥麻。
要被玩壞了……
“作死的登徒子……”柳蘅蕪聲音悶悶的,帶著鼻音,“若是那會子被衙役抓去…..”
她突然噤聲。
西門慶扣住她手腕,習慣性的調(diào)笑:“小夫人今日倒賢惠。”
柳衡蕪抽手沒抽動,索性整個人壓在他肩上:
“都因我貪玩,那些衙役本不該死.….”
她突然打個寒噤。
西門慶察覺肩頭濕熱,起身扳過美人臉一看,兩行清淚正順著瓷白面頰往下淌。
這姑奶奶……
怪不得都說女人是水做的。
西門慶本以為自己會不耐煩,畢竟這都第幾次了,哭哭唧唧成何體統(tǒng)?
但是看著那珍珠淚斷了線似的往下墜,西門慶實在難頂。
“過來。”
他難得正經(jīng),扯過自己的大氅將人裹住,“那文吏早查出黃信克扣軍飽,慕容彥達本就要動手。”
柳衡蕪從毛領里露出半張臉:“當真?”
當然是假的……
哪那么多湊巧的事!
西門慶都忘了這是自己第幾次和這小娘子說謊了。
并且說的一次比一次熟練,
無他,唯手熟爾。
“你當二十衙役帶著水火棍是來吃酒的?”
西門慶捏她鼻尖,“便是沒有你,這場禍事也躲不過。”
美人眼里還含著淚,嘴角卻翹起來:“那……那我被血濺到的衣裳能報賬么?”
“柳!蘅!蕪!”
“兇什么兇!”她猛地掀開大氅,春衫半退香肩裸路,“方才還偷摸人家腰.….”
話沒說完就被堵住嘴。
西門慶咬著她下唇含糊道:“再鬧就把你關起來。”
掌心順著往下滑,在月要窩處重重一按。
柳蘅蕪渾身過電似的顫,抬腿絞住男人腰身:“你敢!”
“哭起來倒比兇人時俊俏。”他拇指抹過俏臉上兩道未干的淚痕,
“明日請工匠打支金步搖,墜子就雕成哭臉小貍子……”
“呸!”柳禱蕪徹底破涕為笑,亮晶晶淚珠還掛在睫毛上,“誰要戴那種丑東西!”
她突然伸手勾住男人玉帶,鼻尖幾乎貼上他唇峰:“你怎么知道黃信一定會聽你的?”
水盈盈的丹鳳眼里滿滿的求知欲。
西門慶被她呼出的熱氣鬧的心猿意馬,手掌本能地順著脊骨往上攀:
“夫人猜猜?”
“猜你個大頭鬼!”柳蘅蕪突然咬住他喉結(jié),“不說實話就……”
門外傳來腳步聲。
兩人同時僵住,柳衡蕪的銀牙正抵在西門慶脖頸,而他指尖剛挑到那條神秘莫測的兜兜系帶。
“大人,武都頭問繳獲的兵器……”
親兵話到一半被花榮拽走。
西門老爺已經(jīng)在心中默默記下了這個人的聲音,
你小子,路走窄了!
柳衡蕪觸電般彈起來,手忙腳亂系衣帶。
西門慶慢條斯理撿起剛才被掃落的奏折:“夫人躲什么?”
“要你管!”柳蘅蕪踢翻矮凳落荒而逃,高高盤起的發(fā)髻隨著匆忙的腳步搖搖欲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