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偏心
- 手握發瘋劇本,糊咖爆改娛樂圈
- 九離妖妖
- 2026字
- 2025-03-19 20:59:21
花碩文一巴掌掄來。
花藜一把抓住他的手,用力一握,花碩文疼得齜牙咧嘴的。
這手勁,太大了!
花碩文大吼:“反了,孽種!”
花藜以前不會做這么忤逆不孝的事。
她總覺得自己乖一點忍一點讓一點,付出多一點,愛多一點,這個家終會接納她。
可她唯唯諾諾十幾年,沒換來一點愛和真心,全是漠視和欺壓。
她沒有三歲前的記憶,被找回花家后,她最幸福的生活是和爺爺在老家福縣那七年,這里沒給她任何溫暖。
三年前,花碩文引狼入室,給她吃了不干凈的東西,她跳樓逃跑,要不是有點功夫底子,她落在軟土上,那次她不死也得重傷。
死色鬼說她勾引他。
她拖著受傷的身體,撥打報警電話。
花碩文不由分說給了她一巴掌,那一巴掌傷上加傷,她直接失明,也徹底打醒了她。
她被看不過眼的好心人救了,在醫院住了一個多月,才重見光明。
花藜走到客廳中央,站定,看著沙發上的母親。
黃韻手里捧著本雜志,白色波斯貓蜷一旁,懶懶地看了她一眼。
“媽,我的狗呢?”
花藜剛問出聲,一道吊兒郎當的聲音自從客廳上方響起。
“那畜生咬人,我把做成烤全狗了,味道……”弟弟花澤走下樓梯,眼神里透著邪惡,“好吃極了,外焦里嫩皮薄肉香。”
花藜瞬間像被施了定身咒一樣,身體僵住,緊接著一股怒火直沖腦門。
吃了花椒?
他怎么敢!
怎么下得去嘴!
她怒從心起,幾步跨到花澤面前,當胸朝他踹去。
花澤躲開她這一腳,嬉皮笑臉道:”爸,媽,這瘋子踢我,快把她送進精神病院繼續治療!”
后悔,傷心,憤懣!
花藜雙拳在身側握緊,沖黃韻大喊:“媽,他殺了我的狗,你就不管!”
黃韻語氣淡淡的,“家里養那么烈的狗也不好,死就死了。”
“那畜生看見我就叫,我早看它不順眼了!它斷氣的時候叫得好慘,跟你被打的時候一個德性。”
“啊——”
花藜大叫一聲,一把薅住花澤的頭發,照他臉上就是兩巴掌。
“慘是吧?你這沒人性的東西!”
屋里幾人都愣住了。
花藜向來唯唯諾諾的,打罵急了頂多回一下嘴,從來沒動過手。
花澤被打得哇哇亂叫,卻又掙不脫花藜,急的大喊:“爸,媽,這瘋子要打死我!”
花碩文走上來一巴掌甩在花藜臉上,罵道:“養不熟的畜生,死就死了!”
花椒從來就不只是一條狗。
花藜恨不得打死花澤。
不能打花碩文,可不耽誤她打花澤。
花藜打了花澤兩拳,又一腳將他踹到地上,眼里閃著駭人的寒意,“花澤,哪天我要是徹底瘋了,弄死你!”
花澤一屁股坐回地上,摸著自己被打腫的臉,大叫道:“爸,二姐要弄死我!”
“孽女,為條蠢狗你就要弄死你弟弟?你果然是外面養過的,跟那死狗一樣,養不熟的白眼狼!”
“爸,你們就偏心吧,今日他敢殺狗,明日他就敢殺人!”
一想起花椒被人開胸破肚,讓人架在火上烤,花藜悲從中來,眼淚唰地流下來。
“死丫頭,一回家就搞得雞飛狗跳,你為什么打我寶貝乖孫?”
奶奶從臥室里走出來,抄起花瓶里的一條帶刺的干荊條就往花藜身上抽。
花藜穿得單薄,干荊條抽到胳膊上,火辣辣的疼。
一家人偏心這樣,花藜心寒不已。
花碩文皺著眉頭,道:“我和黃韻有事跟她說,媽,你回房休息。”
花藜嘲諷地看著花碩文,冷笑。
“你倆也太搞笑了,逼個瘋子出嫁,就不怕我發瘋捅死他?”
黃韻過來摟著她肩膀,柔聲道:“小藜啊,李家看上你是你的福氣,他們在海城是名門大戶,你嫁過去就是一輩子享不盡的富貴。”
花藜淡淡道:“不嫁,瘋子不配進豪門。”
說完,她抬腿就走。
“咚”一聲悶響,凳子朝她飛來,花藜連忙退后兩步躲開。
“哐當。”凳子重重砸落在她前方。
花碩文喘著粗氣指著她:“花藜,你是花家一分子,我們生你養你,供你吃穿供你讀書,你就是這么報答父母的?”
花藜語氣淡淡的,“是嗎,你們給我什么了?說個數,我還!”
“好啊,花藜,不同意聯誼,休想再見你爺爺!”
用爺爺來威脅她,這是她父親嗎?
花藜瞪著花碩文,眼里冒火:“他是我爺爺前,是你的父親!”
黃韻走過來攬住她肩膀,嗓音極是溫柔,“小藜,聽你爸的,李家有錢有勢,李家公子也是人中翹楚,媽都打聽過了,他品行端正從不亂來,嫁過去絕對虧不了你。”
花藜冷笑出聲:“這么好的女婿,我讓給姐姐,她才是家中長女,你不是一直想讓她嫁進豪門嗎?”
“李公子喜歡你,他對你一見鐘情了。”黃韻撫摸著花藜的手背,語重心長地說:“小藜,你學歷不行,事業不行,長相也一般,趁現在年輕嫁進豪門,以后一世無憂,媽就放心了。”
花藜將手從她手心里抽出來,淡漠道:“我這么不行,更配不上豪門,媽,大姐才適合,她要是不嫁,你們另想辦法吧。”
驀地,花澤邪氣笑問:“花藜,狗你真不要了?”
花藜猛地回頭。
花澤邪笑著說:“不要就算了,等會我讓傭人燒好水,將它的毛脫了,抹上油和調料……”
花藜心里頓時生出一陣希冀,跑出別墅。
家里哪個角落她都找了,只剩一個地方……
花藜呆呆地站在雜物房外面,直勾勾地盯著那扇暗紅色的門。
像深不見底的深淵,似乎隨時準備將她吸進去,吞噬。
她的手不自覺地攥成拳頭,指關節因用力而泛白。
這扇門,是她從童年開始就揮之不去的噩夢。
花藜艱難地給自己做心理建設,她深吸一口氣,抹了抹額頭上的冷汗,走到門口。
“吱呀”一聲,門被推開,一股腐朽的氣息撲面而來。
花藜抬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