茶樓說書先生今日的段子,依舊是有關那先太子妃,來來回回講了半年,眾人卻百聽不厭。
尤其是聽到那太子妃放浪形骸,于皇宮春日宴上勾引端王不成,反害成王受辱又受傷,被抓現行后,此女更是朝太子拔刀相向,終被宮廷禁衛一箭射死時,現場氣氛最是高漲。
阿池趴窗頭聽得津津有味,時不時與身旁人說上一嘴。
“姑娘,你說先太子妃真有那么饑不擇食?聽說那成王自出生便被判了不能人道,一個太監他也能下得去嘴?”
千霖將最后一口包子咽進肚里,黑亮的眸子掃了眼起哄的眾人,拍拍手起身:“你既是聽說,便知這些話真假參半。走了,回家!”
阿池不舍地看了眼茶樓里頭:“我就是好奇,聽說太子又要娶正妃,就是不知還會不會再娶太傅家的女兒。”說著她輕嘖一聲,“可惜先太子妃都死了半年,想招魂問問真相都不能。”
千霖不語,只在心里回她:“魂不用招,人也能見到,那先太子妃,就在你身邊。”
作為曾經的先太子妃步惜時,最有資格說明真相。
那日,她被一向對自己關懷備至的繼母,親自下了軟骨散與媚藥。
他們用她這太子妃身份,作為最重的籌碼,借此陷害與太子一直分庭抗禮的端王。
察覺不對,她當下便反抗。
怎奈軟骨散效力霸道,媚藥更令她神志不清,她還是與端王困在了一起,幸而成王及時出現。
她憑著僅存意志推開成王,沖出房門。
恰此時太子與繼母等人趕來,她抽出從成王身上摸來的匕首,本欲刺向自己,卻不等她有所動作,便聽她那繼母喊:“來人啊,步惜時要刺殺太子啦!”
只因這一句,她當場便被禁軍射殺。
她死后未能入輪回,魂魄飄蕩幾個月,最后附在落水溺亡的薛府庶女,薛千霖身上。
那女孩存了執念,魂魄久久不愿離去,卻也不想再親自面對。
她的到來讓女孩看到希望,一定要她答應回京城,回薛家,證明自己不是災星,否則,她便要魂飛魄散!
她很慶幸能重活,也慶幸有了機會復仇,所以薛千霖成功威脅到了她。
一個月前,她魂魄徹底歸位。
自此,步惜時成了薛千霖,薛千霖亦是步惜時。
阿池小跑著追上,顛了顛身后背簍,隨即一陣“嘩啦”聲響。
“姑娘,這些石頭品質如何?”她問。
千霖回她:“一般。”頓了下她又說,“我們手頭銀子不夠,要好料,銀錢得加碼。”
阿池想到自家姑娘這段時日突然開始刻石頭,小小一方石頭上,不僅刻字,還有花鳥蟲獸,著紅泥一拓,煞是好看。
跟隨姑娘多年,她竟不知姑娘還有這本事,指尖隨意撥動,刻刀輕盈的就好似姑娘的手指,輕易就能刻出一方令那些讀書老爺都忍不住大贊的印章。
不過不知也應當,姑娘五歲時頂著“災星”的名字被送至莊子,一呆就是九年,篆刻之能定是五歲之前所學。
阿池一邊肯定自己猜測,一邊掰著手指頭數今日賺得的銀兩。
“今兒咱賣了三枚印章,一共五兩銀子。加上第一次那書生給的三兩,眼下已是八兩!天吶,姑娘,咱成有錢人啦!”
阿池激動地捂著嘴小聲驚呼,這是她長這般大,見過數量最多的銀子!
一只白色小貓忽然竄進千霖裝了文房四寶的背簍,她回頭瞥了眼,笑道:“別急,咱們還能更有錢。”
田莊距離鎮子有一個多時辰路程,以往的薛千霖膽小懦弱,見不得生人,走不出這么遠。
但自一月前“病”好,從前那個被人任意欺凌的薛家庶女好似變了個人,說話利索了,脊背挺直了,就連眼神都變了。
病好的薛姑娘翻身做主,狠狠教訓了欺壓她的惡奴,阿池也跟著揚眉吐氣。
可阿池也心疼,姑娘這變化皆是被那些黑心肝的逼的!
若非他們逼迫姑娘沒日沒夜干活,又不給吃飽飯,姑娘怎會累暈跌入河中,差點丟了性命!
而彼時,被阿池在心里咒罵的“黑心肝”管事王婆子,正在拆來自京城的信,看到信的內容,她不由陰暗低笑。
傍晚,晚霞燒紅之際,千霖與阿池一前一后踏入薛家莊子。
王婆子狗腿似的迎上前,不再遮掩那顆被千霖一拳打掉的門牙,攢著滿臉歡喜道:“姑娘,京城來信了,要姑娘您回家呢!”
千霖腳步一頓,阿池更是驚訝出聲:“回家?回哪個家?”
“哪個家?自是京城的將軍府了!”王婆子笑出一臉褶子,盯著千霖眸底閃過恨意與算計,“姑娘,這是回京路引,夫人說了,要姑娘你收到信后即刻啟程!”
“為何回去?”千霖問。
王婆子覷著千霖那不見一絲興奮的臉,忍著鄙夷道:“這老奴怎知道?姑娘,別耽擱了,您趕緊去收拾東西吧!”
裝吧,裝吧!好似從前那盼著回京的心思跟沒有過似的!
“京城沒人來接,那誰送姑娘回京?”姑娘能回京阿池很是高興,開口問了一個關鍵問題。
對這問題王婆子早有應對,長嘆一聲苦澀道:“姑娘,老奴收到信,第一時間想的也是這個。老奴有心想讓我家那口子,或者老奴親自兒送姑娘您上京,可莊子上活多到干不完,先前還有姑娘和阿池幫襯,如今……
老奴那口子這幾日累得床都要下不來,老奴兒子又被姑娘掰折了腿,兒媳懷著身孕……沒辦法,姑娘您只能自己回京了!”
“從這里到京城有十日路程,你怎放心讓姑娘一人上京!”阿池急了。
“不是還有你?”
“你!”
“阿池。”千霖喚住阿池,并未因能回京表現出多高興,她伸手去接路引,“既如此,那我們明日便啟程。”
本想再等等,她想再多一些整理,好去面對那群臉上始終掛著最溺人的笑,卻實則是披著羊皮的惡狼!
但契機既來,便也不在乎這三五日。
接過路引她仔細看了看,剛欲收起,便聽王婆子說:“哎呀,老奴只記得替姑娘高興,忘同里正說這事。姑娘,您知曉這兒的規矩,里正一直幫忙看顧莊子,您要走,定是跟他說一下。這路引,老奴得讓他過過目。”
千霖乜她一眼,想到什么,手一轉,將路引交給阿池,同時對王婆子道:“阿池跟著去。”
王婆子嘴角扯了下,沒反對,卻在轉身之際眸底劃過一絲冷笑。
阿池拿著路引,興高采烈地跟著王婆子去尋里正,卻在兩刻鐘后紅著眼睛沖回家。
“姑娘!”阿池嘴巴癟了又癟,最終沒忍住,“哇”的一聲哭了出來。
“路引,嗚嗚,路引被毀了!”
千霖聞言蹙眉,低頭看小姑娘血肉模糊的手,以及那被燒掉大半的路引,沒說話,她轉身拿來藥箱,快速幫阿池清理完傷口,方才問:“別急,跟我說說究竟怎么回事?”
阿池委屈又氣憤,哭道:“里正看完路引交給我時,里正的小孫子不知哪來一個炮仗,點著后便朝我甩了過來。然后,然后……嗚嗚……”
千霖掃過那張沾著血跡的路引,眼神幽暗。
里正的小孫子不過四歲,要說這其中沒蹊蹺,她定是不信。
王婆子忽然一臉得意地出現,千霖眸光收斂,不急也不慌,只道:“沒事兒,總能走的。”
“可……可沒有路引,縣城都出不去,姑娘要如何走?”
這一夜,阿池是哭著睡著的。
這一夜,千霖房間的燈一直未熄。
王婆子那雙被賊光覆著的細長眼,始終落在那扇被照亮的窗戶上,一人一貓的影子就好似釘在上面,久久不動。
她心中不屑:走?呵,別說門,窗戶都沒有!
大夫人可是交代了,無論如何,都不能讓薛千霖回京!
太子要重新選正妃,此等好事,差點克死親爹的禍害豈能有份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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