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宮前的廣場上，索拉丁的尸體被鐵鏈懸掛在旗桿頂端。雪花落在他怒睜的雙眼上，很快融化成水珠，像是未干的淚。

一隊投降的塔卡爾貴族被迫跪在雪地里，對著大崇的旗幟叩首。

“陛下有令！”傳令官在風雪中高喊，“即日起實行宵禁，私藏兵器者斬！窩藏叛軍者斬！散播謠言者斬！”

厚重的橡木門被鐵鎖扣上，發出沉悶的聲響。

布里安娜公主踉蹌著跌坐在天鵝絨床榻上，華麗的寢殿內燭火搖曳，映照著她凌亂的金發和沾滿血污的裙裝。

“公主殿下...”

老侍女顫抖著遞上熱毛巾，“請讓老奴為您更衣...”

布里安娜猛地揮手打翻銀盆，熱水濺在地毯上，蒸騰起一片白霧。

“滾出去！”她的聲音嘶啞得可怕，“都給我滾出去！”

侍女們倉皇退下，唯有從小照顧她的老嬤嬤還留在原地。

“殿下...”老人跪在床邊，布滿皺紋的手捧起公主冰冷的手指，“老奴去給您拿些安神的茶來...”

窗外，大雪無聲地落下。

布里安娜掙脫老嬤嬤的手，赤足走到落地窗前。

從這里可以俯瞰整個王城，曾經燈火輝煌的塔卡爾，如今只剩下零星的火把在雪幕中明滅。

大崇的黑底金紋旗插滿了城墻，在風雪中獵獵作響。

“他們...他們把陛下...”

老嬤嬤哽咽著說不下去。

布里安娜的指甲深深掐進掌心。

父親被懸掛在城門上的尸體，在風雪中搖晃的畫面，如同夢魘般烙印在她的視網膜上。

“嬤嬤。”

她突然開口，聲音平靜得可怕，“去把我衣柜最底層的那件黑色喪服取來。”

當老人轉身時，布里安娜迅速從梳妝臺的暗格中取出一枚水晶發簪。

這是去年出訪北境城邦時，某個貴族秘密贈予的禮物。

她將發簪藏進袖口，冰涼的觸感讓她打了個寒顫。

房門突然被推開，卡恩帶著兩名女侍衛走了進來。

“公主殿下。”他生硬地行禮，“陛下命我給您送來晚餐。”

銀質餐盤上放著精致的點心和熱湯，與窗外饑寒交迫的平民形成鮮明對比。

布里安娜冷笑一聲：

“林塵是要毒死我，還是想看我搖尾乞憐？”

卡恩面無表情：

“陛下說，您若肯簽署這份歸順文書，明日便可體面地出席索拉丁的葬禮。”他展開一卷羊皮紙，“否則...”

“否則怎樣？”布里安娜揚起下巴，“像對待我父親那樣，把我也掛在城門上？”

卡恩沒有回答，只是將文書放在桌上。

“天亮前給我答復。”他轉身離去，鐵靴踏在大理石地面上的聲響漸漸遠去。

老嬤嬤顫抖著打開餐盤：

“殿下，您多少吃一點...”

布里安娜看著窗外越下越大的雪，突然輕聲問道：

“嬤嬤，你說父王現在...會冷嗎？”

老人再也忍不住，跪倒在地痛哭失聲。

布里安娜卻一滴眼淚也沒流，只是靜靜地看著雪花拍打在窗欞上，一點點堆積成蒼白的墳冢。

“砰——”

寢殿大門被猛地推開，寒風卷著雪花灌入室內。林塵披著玄色大氅踏入房間，肩頭還落著未化的雪粒。

“聽說，”他的聲音比風雪更冷，“你拒絕簽署歸順文書？”

布里安娜背對著他，指尖死死攥著窗簾：

“滾出去。”

林塵冷笑一聲，揮手示意侍衛退下。

他踱步到公主身后，目光掃過紋絲未動的餐盤：

“斯拉夫已經歸降了。”他故意放慢語速，“你的兄長，現在正幫我安撫塔卡爾殘軍。”

窗簾的金線在布里安娜手中斷裂。

她緩緩轉身，蒼白的臉上浮現出病態的紅暈：

“所以呢？要我跪下來感謝你的仁慈？”

“那你呢？！”

布里安娜猛地抓起餐刀指向林塵，“用怪物吞噬整支軍隊的劊子手，也配談羞恥？”

林塵閃電般扣住她的手腕，餐刀當啷落地。他將她拽到窗前，強迫她看向城門方向：

“看看你父親的杰作！內波特城的婦孺被開膛破肚時，可比現在血腥百倍！”

林塵猛地揮手，將所有人都趕出寢殿。

厚重的橡木門“砰”地一聲關上，房間里只剩下他們二人。

他深吸一口氣，語氣忽然緩和下來：

“簽了文書吧。”他伸手輕撫布里安娜凌亂的金發，“我保證你們兄妹衣食無憂，斯拉夫可以成為大崇的將軍，你...”

布里安娜突然打斷他，嘴角勾起譏諷的弧度：

“林塵，你覺得我會相信你嗎？”

林塵的手僵在半空，眼中寒光乍現：

“別逼我。”

“逼你？”布里安娜突然大笑，笑聲中帶著瘋狂，“來啊！殺了我！就像你殺我父親那樣！”

林塵猛地將她推倒在床上，沉重的身軀壓得她喘不過氣來。

“你以為我不敢？”

他一把扯開她的衣領，露出雪白的肩膀，“塔卡爾現在是我的，我就算現在辦了你，也沒人敢說一個不字！”

林塵的呼吸突然變得粗重。布里安娜雪白的肌膚在燭光下泛著珍珠般的光澤，精致的鎖骨隨著急促的呼吸起伏。

他原本暴怒的眼神漸漸染上欲望的暗色。

“放開！”

布里安娜奮力掙扎，膝蓋狠狠頂向林塵腹部。

林塵悶哼一聲，卻更加用力地壓制住她。

他的手掌順著她光滑的肩頭下滑，指尖傳來的細膩觸感讓他喉結滾動。

“你比我想象的還要美...”

他的聲音沙啞得可怕。

布里安娜突然停止掙扎，碧藍的眼眸直直望進林塵眼底：

“這就是征服者的嘴臉？”她的聲音輕得像雪落，“和那些玷污內波特婦女的獸族有什么區別？”

林塵的動作猛然僵住。

窗外一陣寒風卷著雪花撲進房間，吹熄了幾支蠟燭。

昏暗的光線中，他看清布里安娜眼中閃爍的淚光。

林塵冷靜了下來，但是林塵并不打算放過布里安娜。

林塵的眼神驟然變得銳利，他一把扣住布里安娜的下巴，強迫她直視自己。

“區別？”

他的聲音低沉而危險。

林塵粗暴地扯開自己的衣襟，玄色大氅滑落在地。

他單手鉗制住布里安娜的雙腕按在頭頂，另一只手肆意游走在她顫抖的身軀上。

“區別就是...”

他俯身在她耳邊，聲音里帶著殘忍的愉悅，“獸族只會粗暴地占有。”

他的手指劃過她精致的鎖骨：

“而我...”

手掌突然覆上她劇烈起伏的胸口，“會讓你記住每一個細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