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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9章 《空房間》,廣受好評

溫馨的音樂中,一輛摩托車停下,陸石二十多歲,他手里拿著小廣告,挨家挨戶張貼。

一陣汽車鳴笛聲,別墅車庫門緩緩打開,陸石移動摩托車,開豪車的男人惡狠狠瞪著他。

畫面切換。

陸石騎著摩托車來到公寓,他貼小廣告,目的是篩選出不在家的人們。

只要超過3天,門鎖上的廣告依舊在,他就會拿出工具,打開房門,走進(jìn)陌生人的家。

在客廳,按一下電話留言顯示,這家主人正在度假。

陸石每個房間看看,隨后在浴室洗澡、刷牙,換上男主人衣服,冰箱里找一些吃的。

兒童房里,他拿起玩具槍,發(fā)現(xiàn)這個玩具槍壞了,陸石拿出工具,把玩具槍修好,還打碎一個氣球。

飯菜出鍋,放到茶幾上,陸石拿出相機,他和主人一家照片合影。

晚上在沙發(fā)上看著港劇,漸漸睡著。

早晨起來,陸石幫主人家打掃房間、洗衣服。

影廳內(nèi)的北野武說:“這個橋段,很像若松孝二的《無水之池》。”

“難道是華夏導(dǎo)演抄襲?”

“不像抄襲。”北野武笑了笑:“能入圍戛納國際電影節(jié)主競賽單元,主辦方這么多人,不會選抄襲的影片。”

樓下傳來汽車聲,這家主人度假歸來,陸石不慌不忙穿衣服,拿上垃圾袋下樓。

這家夫妻剛進(jìn)門就開始吵架,爭論一些度假時不愉快的事。

妻子的嘴罵罵咧咧,丈夫抬手就是一巴掌。

女人哭了出來。

兒子拿著玩具槍到客廳,對準(zhǔn)自己爸爸。

女人慫恿著:“打!”

“砰!”的一聲。

男人捂著臉大叫。

樓下摩托車啟動,陸石騎著摩托車離開。

………

陸石騎著摩托車到加多利山別墅區(qū),他幾天前來過,豪宅門鎖上的小廣告,沒被揭去。

他拿出工具開門。

院子里有一個白色雕像。

走進(jìn)別墅內(nèi),很豪華,客廳掛著女主人藝術(shù)照。

陸石走進(jìn)臥室,門后的角落里,女主人蜷縮坐著,她的臉上帶著淤青。

她是美琳,被丈夫家暴過。

看到陸石進(jìn)來,她沒有聲張,而是暗中觀察。

他依舊是洗澡、刷牙、換衣服,做飯、打掃房間。

這一切,美琳都在暗中觀察著。

吃完飯,陸石拿出相機,和她的藝術(shù)照合影。

夜晚。

他在臥室拿著美琳的照片自娛自樂,關(guān)鍵時刻,她推門進(jìn)來。

陸石并沒有驚慌,而是盯著她看。

自然而然。

兩個人為愛……喝彩。

劉博感覺自己頭頂一片呼倫貝爾大草原。

大熒幕上的女友,和許云親熱。

為了保持風(fēng)度,他只能獨自生氣。

老謀子樂了,《空房間》有這個畫面,就有舉報的理由。

教壞未成年嘛。

女觀眾們很興奮。

她們知道《空房間》是自編自導(dǎo)自演,許云的身材這么棒!

許久許久許久之后……

陸石在衣柜里拿出一件粉色裙子,他扔給美琳,示意跟著他走。

她毫不猶豫穿上裙子。

他騎著摩托車,載著美琳離開加多利山豪宅。

獨行俠變成二人組。

…………

在九龍城寨,美琳臉上的淤青好了,時間已過去很久。

他們打開門,一個老人躺在地上,周圍都是血,小狗趴在老人身上。

陸石示意走,美琳蹲下來查看。

老人已經(jīng)段氣,陸石在日歷上找到老人兒女電話,他拿起屋里電話打過去,對方不接聽。

他們二人,給老人換上新衣服,美琳給老人整理儀容。

在半山腰,挖了一個坑,把老人埋下,又燒了一些紙錢。

回到九龍城寨小屋,他們在這里住一晚。

呂克·達(dá)內(nèi)說,這更像是社會電影,男主就像一根線,每一戶人家像針,他這根線把針鏈起來。

影廳內(nèi)觀眾們的情緒被調(diào)動起來,他們想知道老人的家屬是否會報警?

還有一點。

男主陸石和女主美琳,一句臺詞沒有。

觀眾們期待,陸石什么時候說話?

他們騎著摩托車來到淺水灣,這套別墅面積不大,算不上豪華,干凈整潔。

在客廳里,陸石沏上茶慢慢品。

時間的流逝。

伴著柔和的背景樂,陸石和美琳第一次吻。

劉博握著許箐的手,他閉上眼睛,心里想著:“當(dāng)初就不應(yīng)該答應(yīng)她。”

這算當(dāng)眾處刑。

床戲不必多說。

………

陸石和美琳來到深水埗公寓,打開房門,讓他們意想不到,房子里有人。

一個男孩10歲出頭,餓到面紅肌瘦,兩個小一些女孩有些浮腫。

他想要出去,被美琳拉住。

男孩指了指衛(wèi)生間。

讓人震驚一幕出現(xiàn)。

一具高度腐爛尸體,很容易分辨出,是一個死去孩童。

陸石和美琳無法處理,只能報警。

警車到公寓樓下,陸石和美琳被警察帶走。

他被關(guān)進(jìn)看守所里。

美琳的丈夫來到警局,帶她回家。

男人說,陸石拐跑自己妻子。

她回到家,看著電視機播報的新聞。

深水埗公寓孩童們的母親被找到,她已經(jīng)一個多月沒回家。

洗手間的孩童9歲,是個男孩,他已經(jīng)病死半個月。

這四個孩子,是她和四個男人生的。

影廳內(nèi)的觀眾們咒罵著。

“天下有這樣的母親嗎?”

“還有!這些孩子的父親在干嘛?能不能管?”

北野武和日本演員們,很快就想到1988年,豐島西巢鴨棄養(yǎng)事件。

“不知道香港有這事,還是許云根據(jù)西巢鴨棄養(yǎng)事件改編。”

在觀眾們罵聲中,劇情急轉(zhuǎn)直下。

香港看守所的人,把陸石帶到大橋下,他的手腳被銬住,美琳的丈夫開車過來,手里拿著棒球棒,狠狠打了他一頓。

回到警局,老人的驗尸報告出來,他死于肺癌,陸石洗去嫌疑。

香港警察猜到,看著陸石鄙夷說著:“你是大陸偷渡來的,我們要把你送回去。”

老謀子和陳凱哥反應(yīng)過來。

怨不得陸石不說話。

原來他是偷渡到香港。

眾所周知,香港不排外,當(dāng)然!說的是外國人。

內(nèi)地人到香港,你要說普通話,有一些人會歧視你。

《空房間》里陸石不說話,有了合理解釋。

………

美琳回到家里茶飯不思,她對丈夫又板起臉,不論丈夫哄她還是嚇唬她,都沒有用。

幾天后……

她到淺水灣的別墅,這家主人已經(jīng)回來。

這里有美琳的回憶。

男女主人熱情接待她。

美琳躺在沙發(fā)上,想著有朝一日與陸石重逢。

另一邊。

陸石被丟進(jìn)小黑屋,小窗透過一束光,照在他的臉上。

他開始惡作劇,躲在小黑屋角落里,讓獄警看不到,等對方打開鐵門進(jìn)來,陸石再現(xiàn)身。

不可避免,他被揍了一頓。

漸漸,他爬到房頂上。

獄警進(jìn)來后,又把陸石打一頓。

他開始幻想自己是一只鳥,能飛出這牢籠。

當(dāng)獄警再次打開門,陸石飛出小黑屋。

在停車場里,他報復(fù)獄警。

帕里啪啦一頓揍。

夜里。

陸石來到美琳家,她丈夫感覺屋里有人,又找不到人在什么地方。

等丈夫睡著,美琳走出臥室。

神奇的一幕出現(xiàn)。

消失的陸石站在鏡子前,見到他一剎那,她露出幸福的笑容。

柔美的背景音響起。

就在兩個人擁抱時,丈夫推開門,他手里拿著棒球棒。

“你不睡著在干嘛?”

美琳轉(zhuǎn)過身,說出第一句臺詞:“我愛你。”

觀眾們很激動。

“我靠!她不是啞巴。”

“居然有臺詞。”

丈夫很感動,他抱著美琳。

影史經(jīng)典一幕出現(xiàn)。

美琳抱著丈夫,她和陸石親在一起。

“好家伙!”老謀子吐槽:“這個許云,就會拍這些東西。”

“要堅強。”觀眾們笑著說。

北野武微微一笑:“這一幕好像見過。”

陸石歸來,美琳早上準(zhǔn)備好豐盛的早餐。

丈夫看到她的轉(zhuǎn)變,心里狂喜。

豈不知,這早餐是她給陸石準(zhǔn)備的。

“感覺咱家還有別人。”

聽到丈夫的話,美琳微微一笑。

陸石站在男人身后,在他看不到的地方夾菜。

丈夫去上班,他叮囑美琳:“不要給陌生人開門,不要和陌生人說話。”

當(dāng)他走后,陸石用VCD機播放一首阿拉伯情歌。

伴隨著優(yōu)美的歌聲,陸石和美琳融為一體,他們站在體重秤上,顯示的數(shù)字:0。

電影完。

劉博長長吐出一口氣:“這電影可算放映完。”

要是再看下去,他就要得精神病。

影廳內(nèi)的觀眾們很喜歡《空房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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