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云帶著霍霆霄和曹榆坐火車到廣州，臥鋪票371元。
他們到廣州，再坐廣九火車，到香港西九龍，票價66元。
這個可比坐飛機節省許多。
要是坐硬座，從京城到香港，一個人312元就夠。
有點勁，全使演員和劇組工作人員身上。
到香港，找一家旅館住下。
深水埗公寓可以租一個月，加多利山別墅難搞定。
有錢人不缺錢，不愿意把別墅租給劇組，房主也不愿意幫忙，怕劇組工作人員把家具和古董損壞。
沒辦法，只能借用別墅外景。
內景在嘉禾片場搭建。
淺水灣這個小別墅愿意租，一個月租金50000港幣，不講價。
許云問霍霆霄：“搭建個別墅內景，要花費多少？”
“最少要5萬港幣。”
“那就租吧，搭建內景也是花錢。”
九龍城寨的鴿子籠，還有尖沙咀的公寓，這兩個都容易搞定。
他們在香港定完拍攝場地，盡快回內地。
坐火車到廣州，在賓館里休息一天，定三張回京城臥鋪票。
三十個小時火車，周二下午回到京城。
許云開車回到家，吃飯時說：“爸，過段時間拍戲，我們坐火車去廣州，把膠片和攝影機帶上，演員和劇組工作人員坐硬座，我和主演還有攝影師坐臥鋪。”
許建國勸他：“老兒子，別在這方面摳，做人要大氣一些，他們到香港人生地不熟，坐三十幾個小時硬座肯定有怨氣。”
“到時這些人再給你扔香江里，我和你媽就白發人送黑發人。”
他認為老爸說的有道理，確實不能太摳門。
以前想著這些人對自己沒幫助，沒必要對他們好。
自己花錢拍電影，他們就是打工的。
“那就都買臥鋪吧，錢還是要省一些，我要是沒錢，這些人都不搭理我。”
投資界名言，賬上有錢，容易拉來投資，賬上沒錢，幾乎沒人投資。
人們都喜歡錦上添花，很少人能做到雪中送炭。
“要是《空房間》賺不到錢，這套四合院就要賣掉，車一定要留著，就指著這輛車翻身。”
男人有車和沒車，區別很大。
………
趙溦回到學校，她沒見到許云，聽祖峰說，他帶著人去香港籌備電影。
周三，96級表演班上中外電影研究課，她終于見到許云。
“你可真能折騰，還去香港拍電影，這次把錢賠光，要再寫歌、寫小說賣錢，籌集拍電影資金嗎？”
他看著下巴快抬到天上去的趙溦，知道這女人因為《還珠格格》支楞起來。
“燕子，電視劇和電影有本質區別，我不要求你做導演，你主演一部電影，入圍國際電影節主競賽單元再說。”
趙溦發現，眼前這家伙，電影成功后，變得伶牙俐齒，不像以前唯唯諾諾。
“《還珠格格》在臺灣收視率16%，還要在大陸上映。”她炫耀著。
“你是內地人，不要說大陸這個詞。”許云糾正她。
“勸你一句，離臺灣這些綠人遠一點，不然以后你肯定倒霉。”
趙溦很生氣，她原本想要羞辱許云，剛一見面就被他懟回來，看一眼周圍，自己的舔狗黃小明不在。
“好好好！我等著你新電影撲街，到時看我怎么嘲笑……你！”
“我等著你倒霉。”許云微微一笑：“到時我就當無事發生，因為我根本不關心你。”
“小燕子”臉被氣到漲紅，跺了跺腳，回到自己座位。
顏丹辰給許云豎大拇指：“你終于像個爺們兒。”
他沒理她。
………
四月過去，五月到來。
京城一天比一天熱。
第51屆戛納國際電影節評委名單公布。
評委會主席馬丁·斯科塞斯。
陳凱哥擔任這屆戛納國際電影節評委。
華語電影兩部影片入圍主競賽單元。
侯孝賢的《海上花》。
蔡明亮的《洞》。
5月8日。
在巴黎的費爾南多給許云打電話。
“XU，《九月雨》在歐洲上映22天，票房569萬美元，在北美上映15天，票房203萬美元。”
“錄像帶和VCD版權協議，什么時候可以簽？”
“隨時都可以，我在京城等你們。”許云笑著說。
能賣出《九月雨》錄像帶和VCD版權，又能賺一筆錢。
“我們下周派人去京城。”
“OK！”
不知道《九月雨》亞洲發行權什么時候能賣出去？
在家里畫《空房間》分鏡頭腳本累了，給韓國民音出版社打個電話。
問對方《殺人回憶》在韓國銷量。
“鄭，小說銷量怎么樣？”許云在電話里用英語問。
“not bad，2300冊。”
“OK！OK！”
從柏林回內地快三個月，他的英語又進步一些。
沒事看看英語書。
5月13日。
法國百代電影發行公司的讓·呂克到京城，他和許云談《九月雨》錄像帶和VCD版權。
在京城飯店會議室，許云開出30萬美元價格。
“錄像帶沒這么好租賣。”讓·呂克告訴他。
“《九月雨》歐洲錄像帶版權最多20萬美元。”
許云微微一笑“還有北美呢，都賣給你們，歐洲20萬美元，北美10萬美元。”
“這個價格不算貴。”
讓·呂克表示要打電話匯報。
法國人名字真奇怪。
呂克：Lux，來自拉丁語，意思是光。
讓：Jean，希伯來語代表上帝是仁慈的。
剛才和許云談判這位，全名叫：讓·呂克·保羅。
“公司同意你開出這個價格。”
“OK~咱們簽約吧。”
歐洲人雖然虛偽，面子工程做的還不錯，買電影版權，要簽協議付錢。
要是在國內……
《九月雨》盜版碟片已經開賣很久。
協議是中文、英文、法文三種，《九月雨》錄像帶和VCD版權，歐洲20萬美元，北美10萬美元。
“還是匯豐銀行賬戶。”
讓呂克說：“公司馬上給轉賬，下周一到賬。”
“沒問題。”
有這30萬美元做儲備資金，就算《空房間》海外發行權賣不出去，許云也有拍下部電影資金。
何以解憂，唯有存款。
他的心情都變好。
………
黃小明拍完電視劇回學校，他剛見到趙溦，立馬就展現舔狗本色。
“我就知道你行，《還珠格格》打破收視率記錄！”
“小明，你敢不敢舉報許云違規拍電影？”趙溦試探問著。
既然許云不和自己合作，她就要毀掉他。
讓他無法拍電影。
“我可不敢，怕疼。”黃小明想到陳昆被打模樣，就膽怯起來。
“慫包軟蛋，就你也配追我？”她鄙夷眼神看著他。
“就讓他拍吧，去香港拍電影，肯定會失敗，為了你！”黃小明拍了拍胸脯：“我絕對不和許云做朋友。”
與人們認知不同，黃小明這個人勢利眼，他現在討好趙溦，想進《還珠格格2》劇組。
后世為了拍戲，認了許多干爹干媽。
許云到學校上課，一眼就看透，這綠大暗肯定是又舔趙溦。
白天在學校上課，許云晚上回家畫分鏡頭腳本。
時間流逝，轉眼到五月末。
《空房間》分鏡頭腳本完成。
《九月雨》在歐洲下檔，最終票房631萬美元。
北美也快下檔。
幾天后…………
《九月雨》在北美下檔，票房317萬美元。
這部電影最終票房948萬美元。
換算成RMB，也有7850萬。
這個票房成績，許云已知足。
………
6月19日，下午。
在家里四合院倒座房，《空房間》劇組工作人員和演員們圍讀劇本。
許云站起來，自我介紹著：“大家聚在一起就是緣分，下個月就要去香港拍戲，圍讀劇本就是提前排練，先自我介紹下：
我是《空房間》導演、制片人、編劇、男主角陸石飾演者許云。”
“我是攝影師曹榆。”
許箐站起來自我介紹：“我是女主角美琳飾演者許箐。”
眾人自我介紹完，開始劇本圍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