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剖刀第三次滑脫時,沈星河終于確定不是自己手抖。
凌晨兩點十七分,云山市法醫鑒定中心的日光燈管發出細微的嗡鳴。他隔著乳膠手套觸碰女尸的肩胛骨,指尖傳來的觸感像按在吸飽水的海綿上——這具三天前吊死在醫學院舊校舍的尸體,腐敗速度快得反常。
“尸表可見環形索溝,呈暗紫紅色...“沈星河對著錄音筆陳述,聲音突然卡在喉嚨里。無影燈下的女尸左臂內側,原本分散的尸斑不知何時聚合成人臉輪廓。當他調整光源角度時,那張倒懸的鬼臉竟扯動嘴角,腐壞的皮下組織發出細碎的爆裂聲。
通風管道傳來指甲刮擦金屬的聲響。
沈星河猛然抬頭,解剖室的白瓷磚墻面滲出細密血珠。血珠沿著磚縫游走,在墻面勾勒出藤蔓狀的符咒。女尸的胸腔突然劇烈起伏,被絞斷的脖頸發出竹節爆裂般的脆響,潰爛的聲帶擠出帶著血沫的呻吟:“救...命...“
“林小曼?“他下意識喊出死者姓名,隨即意識到荒誕。防腐處理過的尸體不可能殘留意識,但女尸的右手正抽搐著指向天花板——那里垂落下一縷烏黑的頭發。
鋼化玻璃觀察窗突然炸裂,穿堂風裹著某種異香灌入。沈星河被氣浪掀翻在地,后腦撞上器械車的瞬間,瞥見窗外懸著雙繡花鞋。猩紅的鞋面繡著金色卍字,鞋尖正對著他的眉心。
“閉氣!“
清冽的女聲在耳畔炸響,沈星河被人拽著衣領拖向墻角。三枚銅錢擦著他頭皮飛過,釘入女尸大椎穴的瞬間燃起幽藍火焰。黑色絲線從尸體七竅中竄出,另一端連接著通風管道深處,像操縱提線木偶的傀儡絲。
持槍的女人逆光而立,戰術目鏡泛著冷光。她左手持格洛克手槍,右手拋灑的朱砂在空中凝成八卦陣圖。沈星河注意到她脖頸處的暗紅紋身——那是道被鎖鏈束縛的惡鬼。
女尸突然暴起,頸椎扭曲成麻花狀,腐爛的指爪抓向女人面門。朱砂陣圖驟然收縮,卻在觸及黑線時轟然潰散。沈星河被氣浪掀飛,后背撞上冷藏柜,柜門應聲彈開——十二具尸體齊刷刷坐起,他們的眼窩里都插著人骨制成的長釘。
“坎位!“女人甩出墨斗線纏住沈星河的腰,線繩上的金粉灼得他皮膚發燙。他們原先站立的地面突然塌陷,涌出的血水中伸出數十只嬰兒手臂。
沈星河的后頸突然傳來烙鐵灼燒般的劇痛。冷藏柜的鏡面門映出詭異畫面:他的影子正分裂出第二道輪廓,那道多出來的陰影手提人皮燈籠,燈籠上繪著倒懸佛頭。
整棟建筑開始傾斜,地磚縫隙涌出腥甜霧氣。女人扯下破碎的戰術目鏡,露出眼尾朱砂痣:“我是特調局第七組江離,現在起你看到的都是國家機密。“她掀開沈星河的衣領,手機攝像頭里赫然映出青灰色印記——二十八星宿環繞瞳孔的圖騰。
未等沈星河發問,解剖室突然陷入絕對黑暗。女尸的哀嚎聲中,他感覺有冰冷的手指在撫摸后頸的印記。江離的虎牙吊墜突然發出蜂鳴,琥珀中的蟲尸睜開復眼,綠光照亮四周——他們正站在爬滿藤蔓的民國建筑前,月光為“云山醫專“的牌匾鍍上銀邊。
“往生客棧。“江離的匕首劃破掌心,血珠在空中凝成符咒,“活人進來要交買命錢。“
斑駁的朱漆大門吱呀開啟,供桌上的鎏金香爐插著三支人骨香。青煙凝成“擅入者死“的篆書,沈星河突然發現自己的影子矮了半截——那影子正用嬰兒爬行的姿勢朝門內移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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