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人?”
易南沉下意識的看向瀛薇,再看那小販一臉笑瞇瞇的看著他,此時的瀛薇已經來到下一個小攤前了。
面前的小販,也已經將那幾樣首飾包好舉到了他面前。
易南沉本就沒有帶銀子的習慣,身上有個一、二兩銀子算是多的,偏偏今日他告訴楚痕自己想一個人走走。
“她不是我夫人。”
如果,她還要這首飾的話,應該還會找上他。
“送去將軍府,去將軍府拿錢。”
將軍府?那小販思考了一會兒,又再次看向了易南沉,似是想到了什么,接著便同周圍的小販竊竊私語起來。
這一會兒的功夫,瀛薇已經看了好幾個攤子,手上吃的都要拿不下了,這些小販都同樣被告知去將軍府拿錢。
易南沉很是不解,她一個西瓊刺客竟這樣堂而皇之的在這皇城閑逛,就賭他沒有證據嗎?
正想著,她又看中了下一個攤子,易南沉快步走上前攔下了她,瀛薇以為他是餓了,便直接將手中的烤餅塞到了他嘴里。
留他一眼震驚。
這餅不會有毒吧?
想著,便直接扔到了地上,倒是便宜了一旁的流浪狗。
瀛薇見狀,撇了撇嘴,很是不高興,不知道為什么,看著這樣的她,竟讓他想到了夜兒。
正要轉身繼續閑逛時,瀛薇才注意到,易南沉身上與發間的落雪。雖然只是下雪,但淋的多了也會受寒,易南沉怎么不想著給自己買把傘?
而后,瀛薇小心翼翼的踮起腳尖,將傘向他那邊傾斜了一些。可他卻似非常嫌棄的快速后退了幾步。躲她同躲瘟神一樣。
差點忘了,他與真實容貌的自己并不相熟。如此反應,倒也正常。暫時不生易南沉的氣了,他愿意淋著便淋著吧。
瀛薇又逛了一會兒后,便隨便找了個酒樓進去坐下,易南沉見狀也進去坐了她旁邊的桌子。
“公子準備跟到什么時候?”
易南沉沒說話,只是隨便喝了一口剛擺在桌子上的免費茶水。
沒有證據抓她,又不能放任她不管,易南沉也不知不一直跟著的話,他還能做什么。
“莫非公子心悅我,才隨身跟隨。”
而易南沉依舊是那副凌視一切的眼神,“西瓊刺客,總有一天我會抓住你。”
唉,沒意思,易南沉嘴里除了這四個字就沒別的了嗎?
因今日是除夕,酒樓的廚子下工的早,本想大吃特吃的她,在易南沉面前又不能動用神力做番變化,最后只能點一份素面了。
易南沉見狀,也同她點了一樣的。
這西瓊刺客想做什么,他還是看不透,難不成今日現身只是為了湊熱鬧嗎?
吃完面的瀛薇,便開始困了,可易南沉卻還是死死的盯著她,罷了罷了,他想干什么就干什么吧,他最好是眼睛都不帶眨一下的。
她這個樣子也不好回將軍府休息,便找了個客棧住了間房,易南沉自是不好跟進房間里便一直在屋外等著了。
從天亮等到天黑,屋內依舊毫無動靜,易南沉意識到不對勁讓小二去敲門時,屋內已經沒人應了。
他推開門后,屋內空無一人,窗戶正明晃晃的開著,應是跳窗逃了,接著,他便將這屋子翻過來遍,希望查出些什么,卻是任何蛛絲馬跡都沒有。
而瀛薇,則是早早回了將軍府,還是自己的床躺著舒服些。
她剛準備睡下,外面就吵吵嚷嚷的,她隱去身形出去查看,竟是她剛剛要易南沉付錢的物件,一根筋的家伙,竟真的全部買了下來。
她看著府上的人搬了一會兒后,便再次回了房間。
除夕過節應吃些好的大魚大肉才對,可自己只吃了一碗素面,越想著便越睡不著了。好歹是將軍府,灶間備的應足夠她好好吃一頓。
只是,她到了灶間后,放眼望去,雖是準備的不少,都是切好配好的,但卻都是食材,沒有熟食。
或許是因為易南沉不在府上,這才沒有擅自將給主人準備的飯菜提前做出來,所以…瀛薇又沒得吃了。
晚飯時,也沒做多少菜,應是看出了易南沉想同公主一起慶祝,卻因公主進宮只留下了他,這才不敢過于張揚。
第二日,皇城便傳開了將軍與其準夫人之事,見過準夫人的人,都說像是仙女下凡一樣,將軍與夫人也很是相配,非常恩愛。
皇城的千金小姐們,聽聞此事各個憤憤不平,雖派了家仆去調查那所謂的準夫人,卻是什么都沒查到,哪怕是一張畫像都沒有。
而易南沉,第一時間便命楚痕去查,是誰在宣揚此事,得到的結果卻是,皇城的人但凡知道的都在宣揚此事,而且…還傳出了不少版本。
有說,將軍與夫人恩愛非常的。
也有說,將軍惹了夫人生氣,這才買了不少東西討夫人開心
更有甚者,連將軍與夫人的孩子都編排了。
“她不是我夫人。”
“是,將軍。”
所以,是真的有這么一個人?能傳成這樣絕不是空穴來風,定是發生了什么,只是可惜楚痕不在。
此事,整個皇城都在傳,一時間根本無法將謠言打破,只有等它慢慢散去。
而易南沉對這謠言,可以說是厭惡,因為對方是西瓊刺客,與他不共戴天才對,而且…他心中有心悅之人,所以很是抵制此事。
他現在只想知道,若是夜兒聽聞了此事會如何,可夜兒心悅之人又不是自己,怎會在乎呢?
可他,還是不想此事傳到夜兒耳中,雖然他知道這樣很難。除非夜兒從宮中回來后,不踏出將軍府一步。
他又不能將夜兒禁足將軍府。
只是,那紅衣女子身為女子,聽別人如此編排她,會無動于衷嗎?她可是西瓊刺客啊,若真的惹了她不開心,真的不知道會做出什么來。
雖然,她曾對易南沉做的,也不過是無關痛癢的小事。
而瀛薇,并不在乎外界傳言,易南沉經歷不曾經歷的,也正是她想要的,果然每次還得她親自出馬才行。
哪怕…這么久了依舊沒有改變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