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明明是您好幾次…”
打斷他的話…
“閉嘴!”
行吧,這句話也沒說完。
“將易南沉逃婚之事,傳給顧子衍?!?
“是”
已經(jīng)這樣了,便也只能順?biāo)浦哿?,她雖然想做成自己的事但也不能壞人姻緣啊。
今瑤在自己房中,從天亮等到天黑也不見易南沉來接親的身影…
雖然…她也料想過這樣的結(jié)局。
但今日這婚,是一定要成的,所以…她從床底的箱子中取出了昨日準(zhǔn)備的東西,一個上面寫著王沉名字的牌位,反正…這名字易將軍沒承認(rèn),應(yīng)該也不算放肆。
她抱著牌位正要推門出去時,顧子衍來了。
心中想了許多話,可看到她手中的東西時愣住了。
“顧公子若是來送賀的,應(yīng)去前廳才是?!?
阿瑤就那么喜歡他嗎?哪怕是他逃了婚,哪怕是以這種方式,也要嫁他?
“既然阿瑤心中已經(jīng)當(dāng)他不在人世了,那可否施舍我一個機(jī)會。我知道我配不上你,你就…把我當(dāng)作個擺設(shè)放著就好,我不會煩你。若以后真的厭煩了,阿瑤要和離我絕無二話?!?
原來,你一直覺得自己配不上我啊。
“擺設(shè)?這城主府可不缺花瓶?!?
“是,我有自己的私心,是我心悅你。所以…求少城主憐憫?!?
顧子衍,你終于承認(rèn)了。
“時辰快到了?!?
今瑤放下了手中的牌位向門外走去,顧子衍緊跟其后,經(jīng)至門外時,將地上放的黑布包著的紅色外衫給自己披上了。
顧子衍,今日暫且到此,我們來日方長,未來如何看你表現(xià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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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日,還沒來得及去給父親敬茶,便聽府內(nèi)下人說,父親昨晚便已經(jīng)出城了,還給她留下了一封信。
信上說,母親離開的原因,是不愿陪父親一輩子待在無雙城。無雙城城主,一生都不能出城,所以才這么著急將今瑤嫁出去。
城主之位,也從來沒有暫代這一說。父親會帶著母親回來…至于是何年何月,可就不一定了。
她正欲撕信,瀛薇來了,是來同她道別的,今瑤忙將信放下去迎她。
瀛薇以為,今瑤嫁了自己喜歡的人,應(yīng)是滿心歡喜,難道是因?yàn)檫@城主之位的事。
“阿瑤可是遇到了什么煩心事?”
“家中私事,不足掛齒?!?
“如果方便的話,我來為阿瑤解憂可好?!?
聽罷,今瑤將那封信拿來交予了瀛薇看。
“就是覺得…被父親騙了?!?
“阿瑤是想見自己的母親,還是因?yàn)樽隽顺侵鞅悴荒艹龀堑氖??為什么做了城主便不能出城呢?是恐皇家疑有不臣之心嗎??
當(dāng)初的圣旨,并未說城主一生不能出城,只不過當(dāng)時的今家功高蓋主,天子之意難以揣測,今家先祖為保全今家,這才有了城主不能出城的說法。
聽到這話,今瑤一臉驚恐的跪了下來。
“公主,今家絕無二心?!?
聽她叫自己公主,瀛薇也并不覺得驚訝,接著便去將她扶了起來。
“今家是開國之臣,若皇家想除之,又怎可任其千年世襲?!?
正是因?yàn)榻窦覜]有不臣之心,所以在上輩子,今家上下一同葬送在了與西瓊的戰(zhàn)亂中毫無還手之力。
“阿瑤,無雙城是你的家,不應(yīng)是困住你的牢籠?!?
城主不能出城的荒唐說法,該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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剛出城主府,便撞見了易南沉,從昨日到現(xiàn)在…可終于舍得出現(xiàn)了。只是…令瀛薇不解的是,為什么伍衡會看不透易南沉?難道…這也是他的特別之處。
“夜兒,我有話告訴你?!?
“王叔你說。”
只是,過了有半盞茶,都沒聽到易南沉說出一個字。
瀛薇正欲開口,易南沉倒先開口遣去了周圍的人。
所以,有什么話是他們不能聽的嗎?
又過了許久,易南沉才緩緩開口,“皇城傳來消息說,神女廟建成之際,陛下協(xié)皇后太子一同前往廟中跪拜,還舉行了祭祀儀式?!?
“這么快就建成了?。俊?
這話,不能被其他人知道嗎?見易南沉還是一副吞吞吐吐的樣子。瀛薇沒再給他說話的機(jī)會,“王叔,我們該走了,王叔若是還有別的話不如路上再說?!?
放下話之后,瀛薇便先走了一步。
回了客棧后,瀛薇特意將岑漾遣了下去,屋內(nèi)只留了伍衡寧兒。
見瀛薇一臉嚴(yán)肅的,伍衡一直沒敢開口。
“伍衡,將封了我身體的畫卷取來?!?
“是”
呼吸之間,畫卷便顯于面前,瀛薇打開畫卷后,放在了桌子上。
“助我回自己的身體內(nèi)?!?
“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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與此同時,易南沉收到了今瑤寫給他的信,他本想直接扔了的,但想了想還是打開看了。
信上說,夜兒喜歡的人,是他,雖然她沒有直接說喜歡他,但當(dāng)問及他時,夜兒笑了,還轉(zhuǎn)移話題,只有喜歡才會不好意思談及。
看完信,他只有一個念頭,那便是去找她,去告訴她自己沒有說的話。
而寧兒,才剛回自己的身體,雖然只是暫時的卻是很開心,因?yàn)樵S久沒有直立行走了一時不習(xí)慣,此刻正由伍衡帶著她練習(xí)走路。
易南沉看到的,正是兩人親昵的拉扯在一起的樣子,他看到她在對著伍衡笑,臉上布滿了紅暈。
他上前后,寧兒被他嚇了一跳,“見…見過王叔?!?
寧兒對他很是疏離,見此,手中的信紙又攥緊了三分,只是…她身上的花香為何散去了?
“夜兒可是身體不適,才需伍侍衛(wèi)攙扶?”
一邊說著,一邊抬起了自己的胳膊,示意她將自己的手搭上。
寧兒哪敢,只好收回了搭在伍衡胳膊上的手,強(qiáng)撐著。
“王叔,我…我已經(jīng)好了沒事了?!?
易南沉見此,氣沖沖的離開了,而后便隨便找了個地方,將那信紙燒了。
若是沒有真切的說出口,全憑猜測如何說得準(zhǔn)?可夜兒剛剛看伍衡的眼神,他卻看得真真切切。
明明昨日還…是從何時開始的呢?
易南沉在外吹了會兒風(fēng)后,便回去了,只是經(jīng)過瀛薇的屋子時,他又聞到了那股花香。
敲了幾聲門后卻沒有人應(yīng),可那花香明明是從屋內(nèi)傳出的。他思考了片刻后,便推門進(jìn)去了,與此同時,瀛薇隱去了自己的身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