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她的貓言,只有伍衡能聽懂,她也是故意說與伍衡聽的…
“殿下,她…”剛剛…
本想坦白是盛寧因為一點點小事惡意報復自己,但想到還有其他人在,便住了口…
“你臉怎么回事兒?”
怎么突然問他的臉了?他家殿下終于想起來關心自己了?
“我的臉是她…”
然而,他的話還沒說完,瀛薇就打斷了他,“所以如果不是因為你欺負小寶,她怎么會抓傷你的臉的?”
理由充分,推斷合理!
“不是,殿下…”
“去院子外跪著,別讓我看見你。”
“是”
言罷,伍衡很不情愿的挪了地兒。
要跪多久啊?要不問問?如今殿下根本聽不進他的話,還是算了吧…
而瀛薇的心思此刻都在盛寧身上。
“看來公主是真的很喜歡這只小貓。”
說著,還將目光落到了瀛薇懷中的小貓身上,此刻已經停止了慘叫。
或許是聽到了易南沉的聲音,盛寧突然想看看她這位名義上的王叔如今是何模樣。
只是他的眼神太過冰冷,盛寧剛望向他的眸子便立刻嚇得縮了回來,還將腦袋向瀛薇的懷中埋深了幾分。
盛寧的異常舉動,大概也猜了個七七八八,不等瀛薇開口,易南沉便主動言回府之事。
只是走到院子門口時,在伍衡旁邊稍作停留并用余光瞥了一眼,他的動作很小很快如果不注意根本察覺不到。
入夜之后,將軍府:
“將軍,府上機關皆已檢查完畢,今晚還要等嗎?”
“等!”
說來也可笑,唯一能見到刺客的方式竟是刺客主動找上門來,如今萬事俱備,刺客卻又不來了。
不取人性命,卻又來得如此頻繁的刺客,他倒是第一次見。目的…究竟是什么呢?看不透。
“明日,去查查公主身邊的那位伍侍衛。”
“是”
之前將軍要他查紅衣女子查刺客都是一無所獲,這次是公主身邊之人,名字都給他了,他就不信還查不出什么,不然…不等將軍懷疑他的能力,他自己要先開始懷疑了。
然而,事實就是,依舊一無所獲,查到暗衛之后便什么都沒有了,而伍侍衛原是暗衛這事也根本不用查。
暗衛,其實就是專門聽命于皇家的死侍,且一生沒有名字,生活在黑暗里,不問前塵,就算是死也不會有人記得。
易南沉在讓楚痕去查時,就知道不會查出什么,但…那日公主府所見,有些奇怪。
伍衡不像是一個暗衛該有的樣子,暗衛只會一昧的行使命令,直至死亡,而他卻敢于向公主辯駁。
除非,公主在他做侍衛之前就已認識了他?可是,公主又怎么認識暗衛的呢?
伍侍衛是陛下親自選給公主做侍衛的,或許真是他多慮了,而且,無論公主是何時與伍侍衛相識的,都應該是公主的私事才對,是他逾矩了。
一定是最近發生了太多事,讓他過于緊張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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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之后的伍衡似是失去了所有辯駁的力氣,盛寧怎么說,都隨她吧。反正,無論他怎么說,殿下都不會信的。
但伍衡依舊沒有逃過照看盛寧,真的不知道殿下是不是故意的,故意借此多次降罰于他。
盛寧雖是人,但畢竟投了貓身,身上有些貓的習性是骨子里的。還總是喜歡爬到樹上屋頂上,每次自己都下不來,伍衡這邊剛安逸一會兒,那邊盛寧就吵著要掉下來了,一天能爬個十次八次。
每次也總把自己弄得臟臟的,撲蝴蝶,玩水缸里的魚,在泥地里打滾,每次夜姐姐把伍衡罵一頓之后再來幫自己沐浴感覺很好玩,就是罵伍衡感覺很好玩,其實…盛寧也只是從未這么輕松過罷了。
這樣的日子…倒也不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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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伍衡,到今日我們在這多久了?”
“有一個多月了。”
也算是很久了。
原本的易南沉,勝仗回朝后不久,便被朝中大臣彈劾有不臣之心,隨即便自請駐守邊境。
如今她來了之后,不是神女廟之事便是教她習武,也算是改變了一些,不知道他的魂體如今會如何了。
“伍衡,探查一下他的未來是否有所改變。”
“殿下,我不會。”
說得簡單,想要探查他的魂體是否是消失,亦或者按照小世界的法則在萬千小世界中投身轉世,需要耗費大量的神力和精神力探查各個小世界是否有他的存在。
若是在神域借助穿梭鏡倒是簡單,可這里不是神域,只能完完全全依靠自己,在神域尚沒有資格隨意使用穿梭鏡,在這里,他也不曾有資格習過這種術法。
“廢物。”
要不殿下教教他呢,說不定…他過個三年五載的就學會了,但是,他又不敢說。
“借你神力一用。”
“是”
她現在是凡人之軀,驅動不了神力,只得借伍衡之力驅動藤簪,以藤簪之力探查。
只是,她剛開始一會兒,就倒下了,這一倒便倒到了第二日的巳時。
岑漾見她一直不醒急得直哭,伍衡倒是在糾結自己要不要也跟著哭一哭,若自己是像岑漾一樣的凡人,定是不知道究竟發生了什么的,但轉念一想,自己曾是暗衛的身份,暗衛怎么會哭呢?
“漾兒這就去宮中請劉太醫,公主一定會沒事的。”
伍衡剛要去叫住她,想告訴她殿下只是睡著了,岑漾這邊已經跑出去好遠了。因為太過著急,一時忘了叫府上車夫載她一程,一路在皇城的街道上小跑著,鞋跑掉了一只都不自知。
直到,為易南沉驅馬的楚痕發現了她,請示過易南沉之后,便去攔下了她。
此刻的易南沉,本是下朝回府途中。
漾兒看清攔她之人后,便猜到車中之人是易南沉,隨即便跪了下來。
“求將軍救救我家公主吧。”
“你家公主?”
聽是公主之事,忙去拂開簾子追問,“她怎么了?”
“我家公主昏睡不醒,如何喚她都沒任何反應。”
易南沉第一反應便是西瓊人對公主出手了,公主府的層層護院,還有貼身侍衛竟還是沒能躲過。
隨后便吩咐楚痕載岑漾去宮中請劉太醫,自己則是當街將別人的馬買走先行一步去了公主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