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伯父！洛拉斯爵士送信過來了！使用的是暴鴉團的渡鴉！”
藍賽爾喜出望外地把信遞給泰溫，這一舉動立刻引來了梅斯·提利爾的不滿：“我兒子寫的信為什么不先給我？洛拉斯他有沒有出事！”
梅斯·提利爾顯然對自己的小兒子洛拉斯最為疼愛，泰溫想。
他快速看完了信件。
“瓊娜·史塔克已帶領暴鴉團登陸，他們提出了協助防御龍石島的計劃，但作為回報，搶奪而來伊耿的艦隊必須歸他們所有。”
瑟曦不以為意：“幾只破船罷了，隨便。”
“母狼可不會那么好說話。”提利昂道。
“作為回報，龍石島此后由瓊娜·史塔克派兵駐守，她協助洛拉斯爵士，兼任龍石島總督，避免類似事情再度發生。”
“暴鴉團會成為王室認可的私兵。同時，她還要求龍石島的龍晶開采權，以保證北境對異鬼的作戰擁有足夠多的武器，前提是羅柏史塔克擔保這些武器不會被用來內戰。”
泰溫冷靜地把信件里的內容都分析了一遍，他當然看得出這是母狼借此鞏固暴鴉團的海上霸權，同時也為北境謀取福利。
嗯，她的確有點想法，但和泰溫比起來，顯然太嫩。
聽到這里，萊安終于繃不住笑了：“真是個人物。這些條件我們必須同意，也沒有別的辦法了。”
假如龍石島當真陷落，伊耿便會立刻封鎖黑水灣。
不僅是君臨的物資難以抵達，假如伊耿損一點，在上游投毒，君臨城內必定會爆發大規模瘟疫，隨后不攻自破。
瓊娜·史塔克想必也很清楚這些，所以她提的時候都是默認必定成功的。
“你還是太天真了。”泰溫評價，“黃金圈不住冰原狼的爪牙。如果我是你，會立馬給她安排一個聯姻。”
萊安有些尷尬地道：“姥爺，這恐怕不容易。”
“是啊，父親大人，您想想吧，萊安之前和她的關系人盡皆知。”
提利昂饒有興致地推論，此時此刻，他反而沒有一開始那么急了。
“龍石島易守難攻，伊耿還是海上作戰，必須要速戰速決。嗯……暴鴉團的參與真是天助我也。”
雖然，假如提利昂是瓊娜·史塔克，他會更干脆地占島稱王。
在極端條件下，瓊娜·史塔克未必不可以干掉伊耿之后再反水，但她顯然不打算這么做。
至于這只小母狼能獲得多大好處，提利昂對此不敢茍同。泰溫可是精明至極，就算不用稅收壓死這只母狼，也一定會安插凱巖城的勢力進行分化。
哎，可憐的瓊娜·史塔克，私生女還是太吃虧了。
…………………………
絕境長城。
莫爾蒙神色嚴峻地聽著詹德利報告情況：“真不好說啊……伊耿直奔龍石島。按照法理，他多半要直奔鐵王座而去，但萊安是少有的好國王，不該這么死掉。”
“嗯？史塔克大人出現在了贈地？”
莫爾蒙突然一愣，盯著自己手下看了半天：“你沒搞錯吧？”
贈地是從“筑城者”布蘭登時便開始的，贈地上的農民不必向鐵王座交稅，只需要向守夜人軍團繳納糧食。
本來贈地的規模是逐漸縮小的，但在萊安的安排下，越來越多的人來到了絕境長城。
學城那邊，一直為提利爾家族研制良種的學士也專門來到了絕境長城，當然，他得到了萊安國王的金龍補貼。
在視察過北境情況之后，這位學士立刻表示，他有辦法改良出適合北境的種子。莫爾蒙本以為一切都會好轉，但這個情形，太詭異了。
“讓贈地里的農民都離開。”莫爾蒙咬著牙命令，“其余人，帶上龍晶，還有火把，詹德利你帶頭去！”
所有人都意識到了這代表著什么。
“哎，真的不應該，艾德大人他是個好人啊。”
在一切都結束之后，莫爾蒙難以掩飾自己的悲傷。
但好在，贈地上的農民沒有因此受到波及。
“大人，該怎么辦？”
詹德利畢竟并不熟悉艾德·史塔克，也沒有多少悲傷。他皺著眉。
看著艾德·史塔克殘余的尸體，莫爾蒙輕嘆一聲：“把他送回臨冬城吧。可憐的凱特琳夫人，真不知道她該如何接受這個事實。”
“還有，送信給國王和各大領主。告訴他們艾德大人的死訊。”
雖然不會提到艾德死后變成尸鬼，但只要有點腦子的，都會猜到這個局面。
……
“瓊恩·克林頓居然送信讓我前往協助伊耿？”韋賽里斯憤怒地叉腰，“他把我當什么了！一開始故意瞞著伊耿沒死，把我當擋箭牌也就算了，如今還要讓我給他收拾這個爛攤子！”
氣歸氣，韋賽里斯還是不得不承認，現在他的局面比伊耿尷尬多了。
名義上，他是國王，但是沒人支持他，瓊恩·克林頓因為對雷加的私心，反而支持伊耿坐上王位。
“螳螂捕蟬也不帶這樣的！”
他生氣地訓斥來人，來人則是一臉尷尬地笑笑：“抱歉，韋賽里斯王子。瓊恩爵士也是為了保密所需……”
“他很能理解您現在的心情。”
“然后呢？萊安好歹還給史坦尼斯風息堡，我呢？伊耿打下龍石島之后會因此感謝我半句嗎？他不會！”
韋賽里斯已經徹底忘記了，史坦尼斯在風息堡之圍中立了大功，而他自己嘛，目前尚且沒有戰功傍身。
來人的笑容依舊不改：“您可以作為秘密使者，前往多恩拜訪道朗親王嘛……”
“哦？”
這次，韋賽里斯多少有了點興趣。
“實際上，道朗親王已經承認，您和多恩的亞蓮恩公主在威廉爵士的見證下有婚約。”
“不過，他擔心您沒有辦法對抗萊安國王，所以一直對這件事秘而不宣。”
韋賽里斯聞言愣了一下，隨即意識到這是事實，整張臉立刻漲得通紅。
他流浪多年，就連多恩人也不覺得他有能力，連婚約這件事都瞞的死死的。
“那我應該怎么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