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天大驚,連忙趴下,直到過了好久,才小心翼翼的向窗外望去,望了很久,卻沒有看到半個人影,徐天不會認為自己看錯了,那么陸驍一定有問題,給予他就是能解答自己所有疑惑的人,事不宜遲,徐天連忙出發。
電競館的霓虹燈牌在雨中暈染成血色,徐天握著偽造的學生證混進后臺。走廊盡頭的冠軍墻上,陸驍的定妝照旁刻著“星耀戰隊隊長“的稱號,而他手中獎杯的造型,正是游戲里父親角色使用的時空之刃。更衣室傳來的對話讓徐天血液凝固:“當年徐峰要是乖乖交出賬號,何必讓他老婆受這么多苦?“
儲物柜的縫隙間,他看見陸驍父親把玩著翡翠扳指,“白血病特效藥的審批,不過是我們給徐峰設計的最后關卡?!拔餮b口袋露出的藥瓶標簽,與母親每天服用的進口藥劑包裝別無二致。徐天死死咬住手背,血腥味在口腔漫開時,他想起蘇璃說的“神經記憶“——原來痛苦真的會刻進DNA里,徐天聞到這血腥味,感覺腸胃里翻江倒海,連忙走到安全通道里,開始嘔吐起來。
當徐天在安全通道嘔吐時,手機收到老K的加密郵件。點開附件那刻,三年前的監控視頻顛覆了所有認知:孟菲撐著黑傘出現在星耀資本大樓,側臉貼著創可貼的位置,正是他們初吻時被樹枝劃傷的位置。她手中文件夾印著“徐峰債務協議“,尾頁簽名處按著鮮紅指印,日期顯示那天正是她說“要考同一所大學“的夜晚,其實內心想的不是那天已經送她回家了,她怎么會出現在這里?徐天捂這大腦癱在地上,我感覺腦袋好亂,突然多了這么多他不能掌控的事情,他不知道日后的生活會變成什么樣,她甚至在懷疑自己是不是病了。
徐天想到了什么,“追光者,對!”徐天離開了電競館。沖到大街上,向自己平常去的那家黑網吧跑去,隨便開了一個包廂,7號網吧包廂的電腦冒出焦糊味,徐天發瘋般敲擊鍵盤。當他用“逆光者“賬號登入深網服務器時,所有游戲地圖開始數據崩塌。父親的角色從破碎的代碼中重生,戰甲上布滿彈孔般的漏洞:“他們用你母親的基因圖譜做藥性測試,每個治療階段都是新一輪賭局。“
哈哈哈哈!徐天在包廂大笑了起來,原來自己活在虛假的世界里,還活的這么辛苦,一直在怨恨父親,原來自己才是個蠢貨。
暴雨砸在霓虹燈牌上的聲響,與游戲里水晶爆炸的音效漸漸重疊。徐天沖出網吧時,蘇璃正倚在改裝過的吉普車前,后備箱里裝滿軍用級信號攔截器?!艾F在你明白了嗎?“她扔過來VR頭盔,“你父親創造的時空錨點,是我們反擊的唯一武器?!靶焯炻槟镜狞c了點頭問到:“那我現在該怎么做”蘇璃微笑著:“戴上頭盔,走吧,少年,看看不一樣的世界”這時的蘇璃像電影里走出來的一樣,頭發散開,隨風飄蕩,身體中感覺散發出了光,全世界都可以,比街道上都還要耀眼,徐天也許是被這股光感染了,不自覺的接過了頭盔,在帶上的一瞬間,徐天的眼前一切都變了。
瞬間城市在雨幕中扭曲成賽博朋克風格的數據流,所有街景都覆蓋上《星隕》的游戲界面。孟菲的虛影突然出現在十字路口,她手中的訂婚戒指變成數據吞噬器:“天哥啊,你真傻,你以為的愛情,不過是資本游戲的初級副本。
這時,“城南的一家二甲醫院大樓在虛擬與現實間閃爍著,3樓一間病房里,徐天的母親正安靜的躺在那里,好看的眉毛在痛苦中擰著,仿佛夢中經歷了什么恐怖的事情,隨后徐天母親的病房開始劇烈著閃爍,逐漸被轉化為最終BOSS的競技場,可這一切,徐天無從而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