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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 試煉將至之謀

“爺爺等你很久了,他要告訴你,關于……”李叔話未說完,葉靈溪已如一陣風般沖了出去。昏黃的路燈下,她的身影模糊成一道殘影,轉瞬消失在夜色中。

蕭寒愣在原地,心里五味雜陳。這葉家,怎么跟演戲似的,一驚一乍?他揉了揉太陽穴,腦海中閃過葉靈溪剛才欲言又止的模樣——難道那小丫頭想表白?咳咳,想什么呢!他自嘲一笑,甩掉亂七八糟的念頭,邁開長腿朝葉家大宅走去。

遠遠望去,葉家大宅的古樸輪廓在夜色中若隱若現,高大的圍墻透著一股威嚴。走近些,風中夾雜著奇怪的聲響,像枯枝被吹動的“沙沙”聲,又似某種低吟。墻角偶爾掠過的黑影快得讓人懷疑是錯覺,蕭寒不由得皺了皺眉。作為葉靈溪名義上的“未婚夫”,他覺得自己總該關心一下——再說,她常掛在嘴邊的“玄學”,也越來越勾起他的好奇。

葉家大宅內,氣氛凝重。朱紅大門緊閉,銅環在月光下泛著清冷的光。葉靈溪推門而入,急匆匆趕到老太爺的房間。屋內古色古香,墻上的水墨畫在昏暗燈光下朦朧不清,雕花床榻上,老太爺面色蒼白,氣息微弱,但眼神依舊銳利如鷹。

“靈溪,你來了……”老太爺聲音輕得像從遠處飄來,帶著一絲空靈。他嘴角微微上揚,露出一抹欣慰。

“爺爺,您怎么樣?”葉靈溪握住他的手,那冰冷刺骨的觸感讓她心頭一緊。

老太爺輕輕搖頭,示意無礙。他深吸一口氣,緩緩開口,語氣雖虛弱卻帶著威嚴:“靈溪,你可知我們葉家世代相傳的家族試煉?”

葉靈溪點頭,眼神堅定:“爺爺,我知道。”

“好……”老太爺眼中閃過一絲光芒,“這次試煉非同小可,恐怕不只是家族內部的事。你要做好準備。”

“非同小可?”葉靈溪心中一沉,追問道:“爺爺,是不是有什么我不知道的?”

老太爺閉上眼,似在回憶什么,片刻后低聲道:“有些事,時機未到。你記住,無論發生什么,保護好自己。”他聲音漸弱,顯然已疲憊不堪。

葉靈溪還想再問,大哥葉凌風走了過來,拍了拍她的肩膀。那寬厚的手掌帶著溫暖,眼神充滿信任:“靈溪,別擔心,我們都相信你。”

這眼神讓她想起小時候,大哥總是站在她身后,默默守護。她鼻子一酸,低聲道:“大哥,我……我怕辜負你們。”

“別怕,有我在。”葉凌風聲音低沉有力,像一堵堅實的墻。

房間外,二哥葉凌云抱著一摞資料走了進來。那堆紙張散發著淡淡油墨味,摸上去有些粗糙。他推了推眼鏡,語氣嚴肅:“靈溪,這些是關于試煉的資料。往年的規則、經驗,我都整理好了。你現在實力在‘小有所成’巔峰,離‘登堂入室’只差一步,這次試煉可不是鬧著玩的。”

葉靈溪看著那“小山”似的資料,頭都大了:“二哥,這么多,我得看到什么時候啊?”

“笨蛋,這是你站穩葉家根基的大事!”葉凌云毫不客氣地敲了她腦袋一下,“偷懶可不行。”

“哎喲!二哥,輕點!”葉靈溪捂著腦袋,委屈巴巴地瞪了他一眼。

三哥葉凌霄端來一堆藥瓶,擺在桌上,淡淡的藥香飄散開來。他柔聲道:“靈溪,這些是我配的藥,有補氣的,有強體的,試煉時帶著,以防萬一。”

“謝謝三哥。”葉靈溪甜甜一笑,心里暖暖的。三哥總是這么細心。

四哥葉凌霄推門進來,頂著一張明星臉,笑嘻嘻地說:“靈溪,別緊張,就當是場真人秀!發揮你的水平就行!”

“四哥,這是試煉,不是綜藝……”葉靈溪無奈地翻了個白眼。

“差不多啦,都是挑戰嘛!”他眨眨眼,一副無所謂的樣子。

五哥葉凌澤湊過來,神秘兮兮地耳語:“靈溪,我聽說這次試煉的地點有點邪門,到時候你就知道了!”

“五哥,別賣關子,快說!”葉靈溪好奇心被勾起。

“天機不可泄露!”葉凌澤得意一笑,轉身跑開。

為了讓葉靈溪放松,四哥和五哥提議搞個小型家庭聚會。餐廳燈光柔和,桌上擺滿她愛吃的菜:紅燒肉醬香濃郁,清蒸魚鮮嫩可口,蔬菜清新撲鼻。眾人圍坐一桌,有說有笑。

“靈溪,多吃點!”大哥夾了塊肉放她碗里。

“謝謝大哥。”葉靈溪埋頭猛吃,腮幫子鼓鼓的,像只小倉鼠。

“慢點,別噎著!”三哥提醒道。

“沒事,我吃得下!”她含糊地說著,繼續大快朵頤。

“哈哈,靈溪這吃相也太可愛了!”四哥調侃道。

“要你管!”她瞪了他一眼,氣氛輕松而溫馨。

飯后,燈光漸暗,葉靈溪抬頭看了眼窗外漆黑的夜色,心里卻輕松不下來。她輕聲道:“我有點累,先回房了。”大哥點頭,眼神中閃過一絲擔憂。

她推開房門,關上厚重的窗簾,房間陷入一片昏暗,只能聽見自己的呼吸。她站在窗前,深吸一口氣,低聲道:“是時候了……”眼神逐漸堅定,轉身在蒲團上盤腿坐下。

葉靈溪雙手掐訣,口中念念有詞:“天地玄宗,萬炁本根……”隨著咒語響起,空氣仿佛凝滯,淡淡的光暈在她周身流轉,帶著神秘氣息。這是《玄天秘術》的第三層,她苦練多日,只為突破到“登堂入室”的境界。她知道,試煉在即,單靠現在的實力遠遠不夠。

時間一分一秒過去,額頭滲出汗珠,順著臉頰滑落。體內靈氣如野馬般橫沖直撞,刺痛感讓她咬緊牙關。“噗!”她猛地噴出一口血,身體搖搖欲墜。

“又失敗了……”她無力地癱坐在地,喘著粗氣。這是今天的第五次嘗試,每一次都以靈氣失控告終,那撕裂般的痛苦讓她幾乎崩潰。

“難道我真的不行?”她低聲自問,想起爺爺蒼老的面容和哥哥們的信任,心中一陣絞痛。她猛地搖頭:“不,我不能放棄!我是葉靈溪,葉家的玄學天才,怎么能被這點挫折打倒?”

她咬緊牙關,重新坐好,再次運轉靈氣。一次、兩次、三次……她不斷嘗試,不斷失敗,又不斷爬起來。身體疲憊不堪,精神瀕臨極限,但她仍低吼一聲:“再來!”

“轟!”這一次,身體像炸開般劇痛,她幾乎暈厥。但與此同時,一股前所未有的力量在體內涌動。“突破了?”她喘著氣,試著引導靈氣,額頭的汗滴落在地。

就在這時,角落傳來輕微的“沙沙”聲。她猛地抬頭,一股陰冷氣息如毒蛇般涌出,纏上她的身體,冰冷刺骨。她心頭一驚:“不好!”試圖掙脫,卻發現靈氣被完全壓制,動彈不得。

“桀桀桀……”陰森的笑聲在房間回蕩,尖銳刺耳。“小丫頭,還想突破?做夢!”那聲音充滿怨毒,仿佛從地獄傳來。

與此同時,葉家大宅的門鈴突然瘋狂響起,刺耳的聲音劃破夜的寧靜。“誰啊?大半夜的!”五哥葉凌澤打著哈欠,睡眼惺忪地去開門。

門外站著一個黑衣人,看不清面容,身影在夜色中詭異無比。他遞過一封信,轉身消失,只留下一陣腳步聲漸遠。葉凌澤疑惑地拿起信封,上面血紅大字觸目驚心:“葉家試煉,危機四伏!”

“這不是惡作劇!”他臉色一沉,拿著信沖進屋內:“不好了!出事了!”

眾人聞聲趕來,看到信封內容,臉色驟變。大哥葉凌風皺眉:“難道試煉已經開始了?”二哥葉凌云翻開資料,低聲道:“以往試煉從沒這么詭異。”三哥擔憂地說:“靈溪還在閉關,會不會有危險?”

所有目光轉向靈溪緊閉的房門。大哥低聲道:“靈溪……”正要推門,二哥攔住他:“大哥,她在修煉關鍵時刻,不能打擾。”

“可這信……”葉凌風猶豫片刻,點頭道:“相信她,她一定能應付。”

就在這時,房間傳來一聲悶哼,像壓抑的痛呼。“靈溪!”葉凌風再也忍不住,猛地推門沖進去。

屋內一片狼藉,書本散落,蒲團掀翻,窗戶被風吹得“呼呼”作響。葉靈溪倒在地上,臉色蒼白,嘴角殘留血跡。“靈溪,你怎么樣?”大哥連忙扶起她。

她緩緩睜眼,聲音微弱:“我……沒事……”話音未落,一只修長而冰冷的手悄然搭上她肩膀。“真的……沒事嗎?”一個沙啞的聲音在她耳邊響起,帶著一絲戲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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