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天賜回到了他的房間里。
他從他的意識里出來的時候,是摔倒的樣子。
所以,這個時候,他正在從床上,向著地面上沖去。
“哎呀!”
張天賜的臉和地面來了一個親密接觸。
“靠!這是一個夢嗎?感覺好真實啊!”
張天賜顫顫巍巍的伸出手,扶著床沿站起來。
“到底是什么情況?這算什么?一個奇奇怪怪的夢,一個傳說中的神獸突然就竄入我的身體了?”
張天賜突然感到喉嚨一陣干渴,急急忙忙拿起床頭旁邊的水杯就灌了進去。
“我這是睡了多久?居然能這么渴?”
張天賜正要出門,全身無力的疲憊感涌了上來,讓他雙腿一軟,差點跌倒在地上。
“你這可是睡了七天七夜,居然就是一點脫力,看來還真是一個小怪物。”
熟悉的嗓音響起,陳月端著一盤炒飯,站在門口,看著張天賜。
張天賜拿過炒飯大口大口的吞咽著,灌下一杯水,含糊不清的說道:“你平時這么閑的嗎?你不是管教學的嗎?你沒有人要教嗎?”
“我雖然管教學,但是具體的任務都是由下面武功還過得去的人教的。只有他們教不了的時候,我才會出手。”
看著張天賜嘴里滿滿當當嗯嗯啊啊的樣子,陳月不禁笑道:“沒人搶你的,吃慢點。”
“這七天七夜你一直都在參悟《浩然正氣論》,有看出什么門道嗎?”
張天賜用力咽下嘴里的炒飯,捶了捶胸口。
“沒有,而且我做了一個很奇怪的夢。”
“在夢里,我回到了李家村。”
陳月沉默的看著面前的少年,“那應該是個殘酷的夢。”
“不,很溫暖,它讓我的內心平靜了下來。我第一次知道了我想要什么。”
一股中正平和的淡淡氣息繚繞在張天賜的身邊,讓置身其中的人莫名的感到一陣心安。
陳月察覺到了什么,一把抓過張天賜的手,兩指探在脈搏之處,內力慢慢吐出,如一道溪流緩緩行走在張天賜的經脈中。
陳月閉著眼仔細感受著張天賜經脈的變化,好像發現了什么了不得的東西。
“這才七天,你居然就有了內力!這本書你看懂了?”
“力由心發,這個道理看懂不是很容易嗎?”
“這道理當然好懂,但我當時想明白自己的心是什么的時候可是花了十天才想明白!”
“也不是很快吧。我做夢還做了好久呢。”
聽著張天賜近乎顯擺的言語,陳月深呼吸一口,忍住要打他一頓的沖動。
“這內力雖然是有了,但是我要怎么樣運用它呢?這玩意兒不像刀劍那么好用啊。”張天賜看著自己的手掌,一邊撓撓頭。
“書中自有黃金屋,書中自有顏如玉。”
“什么意思?”
“你個笨蛋,看書!”
張天賜拿起《浩然正氣論》,在第一卷后面,就寫著內力的流轉之法,以及內力行動的經脈圖。
“按照書上寫的,嘗試從丹田處調動內力,流過五臟內腑,再流經四肢,把全身跑過之后,再回到丹田。”
張天賜依言,閉上眼睛,嘗試從丹田調動內力。
過了一會兒,
“那個……”
“怎么了?”
“丹田在哪里?”
陳月一陣無語。
這家伙是怎么在七天就修出內力的!連丹田都不知道在哪里,居然能修出內力,比自己這個天才還要快!
陳月心中默念:“畢竟是自己的徒弟,畢竟是自己的徒弟,畢竟是……”
“靠!你個笨蛋連丹田都不知道在哪里就隨隨便便的修出內力,你不怕內力把你的經脈撐爆啊!”
陳月終于遏制不住自己的怒氣,一把抓過張天賜的手,用自己的內力探視他的經脈。
張天賜只覺得一股溫暖的感覺在身體里流淌。
陳月仔細的用內力查看著張天賜的每一寸經脈。內視之術耗費了陳月不少的精力,過了一會兒,陳月皺起了眉頭,睜開眼睛,疑惑道:“很奇怪,你的經脈沒有什么損傷,反而強度很高。”
張天賜也很疑惑,“有多強?”
“很強,特別強,強到比那些鍛體的人還強,甚至比一些魔宗強者還強。”
“魔宗?”
“所謂魔宗,就是修行那些禁忌功法的修行者。我所知的功法中,有一門,是殺人取其精血,用以溫養自身。這種方法可以快速提高人的身體和經脈強度,但因為需要殺人過多,以及不知道修煉到后面會出現什么后果,因此不容于世。”
“至于鍛體,方法大多是鍛煉肉體,還有極端一點的,就是調用大量內力,填塞在經脈中,讓經脈保持在將要被沖破的狀態,以此擴大經脈。”
張天賜恢復了好奇寶寶的狀態。“那經脈比一般人粗大有什么好處嗎?”
“自然是有的。”
“經脈的粗細程度,決定了你內力的流轉速度。把你的經脈想象成一條河流,田間的溝渠和洛水的流動速度自然不可同日而語。”
“不過也有缺點。經脈越粗,在戰斗時使用內力的速度就會越快。”
“因此你以后使用內力需要注意控制。”
“明白。”
張天賜突然想到了夢中那條龍,以及祂隱約提起的朱雀和玄武,只覺得有些迷茫。
“那個,我不知道我該不該說,我可能知道為什么我的經脈異于常人了。”
“哦?為什么?”
“因為青龍。”
陳月的眼皮顫抖了一下。
“你要為你的話負責。青龍這種話,可是神圣不可侵犯的。上古神獸之事可不是玩笑話。”
張天賜把自己夢中的畫面,包括石門和龍首的事情,但也隱去了最重要的一點,就是龍首沖進自己身體的事情。
“所以你的意思就是,你之所以在七天修煉出了內力,是因為青龍指引了你找到了內心,還認可了你,最后還給予了你賜福?”
“是的。但是我也不清楚。至少從目前來看,我認為是這樣的。”
“茲事體大,我需要讓堂主知道。”
“其他人……”
“放心,就我們三個人知道。”
陳月匆匆忙忙跑出房間,向著堂主的房間跑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