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8章 真相白,國盛景
- 穿書后,我靠空間逆襲成女帝
- 吃米線的云邊人
- 2190字
- 2025-05-18 21:20:38
李逸軒的劍鋒在陳萬金咽喉處壓出血線,卻被突如其來的腥風逼得旋身回防。
六頭通體赤紅的魔獸破墻而出,獠牙掛著腐肉的腥臭幾乎撲到洪雅臉上。
“當心!“李逸軒扯下腰間玉帶橫掃,玄鐵暗扣叮叮當當絞住最先撲來的獸爪。
洪雅的后背重重撞在鎏金匣上,劇痛反而讓她從昏沉中清醒過來,掌心玉佩正發出灼燒皮肉的焦糊味。
陳萬金趁亂滾到密室東南角,肥厚手掌拍向墻壁貔貅浮雕:“讓武神大人的寶貝陪你們玩玩!“十八顆血玉算珠應聲炸裂,幻化成更多雙目赤紅的魔獸。
這些畜生竟能踏著血水凝成冰階,利爪劃過之處連青磚都腐蝕出蜂窩狀的孔洞。
洪雅抹了把唇邊溢出的血,探入空間的指尖已經發麻。
上次強行催動時間流速的后遺癥還在啃噬經脈,但她還是抓住了那柄青銅錯金弩——三年前在漠北古墓里找到的寶貝,此刻九支刻著辟邪符咒的箭矢正嗡鳴不止。
“低頭!“
李逸軒聞聲后仰的瞬間,淬毒箭矢貼著他鼻尖掠過,精準釘入撲來的魔獸右眼。
那怪物發出葉初塵啼哭般的慘叫,被金線纏繞的傷口竟開始片片龜裂。
洪雅踉蹌著扶住多寶閣,看著自己顫抖的指尖滲出細密血珠——空間正在反噬過度消耗的靈力。
“腹部...看它們腹部鱗片的紋路!“她突然發現魔獸每次撲殺時都會用尾巴護住下腹,暗紫色鱗片里隱約流轉著與陳萬金刺青相同的饕餮紋。
李逸軒聞言劍勢陡變,寒鐵劍身突然綻開七朵冰蓮,凜冽劍氣將最近兩頭魔獸逼到墻角。
洪雅咬牙扯斷頸間瓔珞,十八顆東珠滾落在地化作符陣。
這是用三個月陽壽換來的保命法器,此刻她顧不得耳中轟鳴的血流聲,沾血的指尖在虛空畫出敕令:“坎水為牢,震雷破邪!“
符陣炸開的強光里,李逸軒的劍終于刺入魔獸下腹。
黏稠的黑血噴濺在墻面竟腐蝕出太廟祭祀的圖騰,兩人對視間心頭俱是一震——這些怪物身上帶著皇室秘術的痕跡。
當最后一頭魔獸在青銅弩下化作血水,陳萬金肥碩的身軀已經被李逸軒釘在算盤形狀的房梁上。
洪雅用染血的玉圭挑起商人下巴:“說說看,武神印怎么跑到你皮肉里去的?
去年江南鹽稅虧空的三百萬兩,又怎么變成了這些臟東西的飼料?“
朝陽穿透破碎的窗欞時,十二箱貼著戶部封條的鹽稅銀錠正躺在院中。
白銀表面凝結著血紅色的結晶,分明是用巫蠱之術熔煉過的噬魂鐵。
李逸軒撿起半塊碎裂的武神印拓片,忽然想起三日前在太廟祭祖時,那尊千年玄鐵鑄就的武神像眼底,似乎閃過同樣的血光。
七日后,朱雀門外。
洪玄甲胄上的鶴紋在陽光下流轉著淡淡金芒,她親手點燃了堆成小山的噬魂銀錠。
百姓們看著青煙中浮現的冤魂化作白鶴沖霄而去,不知是誰先喊了聲“女帝圣明“,聲浪瞬間席卷整個皇城。
“這些賬本你從哪找出來的?“李逸軒摩挲著手中泛黃的書冊,上面記錄著六部九卿與陳氏商行二十年的骯臟交易。
洪雅望著刑場上接連倒下的朱紫大員,輕輕按住突突跳動的太陽穴:“陳萬金密室那尊青銅獸首,肚子里藏著真正的戶部對牌。“
她沒說的是,昨夜空間玉佩突然結出霜花。
當她把對牌按進玉佩凹槽時,恍惚看到無數銀線從四面八方匯向太廟方向——就像有只無形的手,在王朝命脈上織了張巨大的網。
暮色降臨時,洪雅在御書房發現了更可怕的東西。
本該嵌著武神印的玉圭缺口處,殘留的暗紅色晶體在燭光下顯現出細小紋路。
她蘸著朱砂臨摹下來,發現那竟是半幅邊關布防圖。
窗外忽然傳來玉佩撞擊的脆響,李逸軒提著食盒的身影轉過回廊。
洪雅迅速用奏折蓋住描紅,袖中掌心卻滲出冷汗——玉圭上的紋路與三日前北境急報中,戎狄部落突然變更的行軍路線完美重合。
暮春的風掠過朱雀大街,帶著糖畫與槐花的甜香。
洪雅掀開龍輦紗簾,望見茶樓酒肆的彩綢在日頭下翻飛如蝶。
西域商隊駱駝頸間的銅鈴叮當,與貨郎叫賣聲織成一片:“新到的昆侖玉簪——三文錢瞧個新鮮!“
“陛下,禮部剛呈上的秋收奏報。“李逸軒策馬貼近車駕,竹簡上還沾著麥穗清香。
洪雅指尖撫過“畝產八石“的字樣,恍惚又看見三年前餓殍遍野的驛道。
那時她帶著流民在空間里種下第一茬占城稻,精神力透支到嘔出半口血來。
御書房西窗下,琉璃缸中的紅鯉突然打了個旋。
洪雅擱下朱筆,發現案頭鎮紙不知何時挪了方位——昨夜她分明將青銅獸首對著北斗七星擺的。
掌心玉佩突然發燙,霜花紋路竟凝成蛛網似的裂痕。
“傳旨,明日巡幸太倉。“她揚聲喚人時,袖中密折滑落半角。
那是北境八百里加急:戎狄可汗上月暴斃,新繼位的左賢王將狼頭旗插到了鷹嘴崖。
三更梆子響過兩遍,洪雅攥著玉佩閃身進了空間。
往常澄明的靈泉泛著赤色,藥田里千年份的雪靈芝蔫頭耷腦。
她踉蹌著扶住刻滿符咒的青銅柱,發現原本記載武神秘法的墻面上,赫然浮現出半幅泛著幽藍光芒的星圖。
“阿雅!“
李逸軒的喚聲混著叩門聲傳來,洪雅倉皇跌出空間,正撞翻案頭盛著西域葡萄酒的夜光杯。
絳紅液體在《齊民要術》抄本上泅開,恰巧浸透了“占城稻改良法“的字樣。
“你臉色比宣政殿的漢白玉還慘白。“李逸軒將溫好的參湯推過來,指腹抹去她鬢角冷汗。
窗外巡夜侍衛的燈籠晃過,照見他新換的玄色常服下擺沾著幾點泥星——分明是從京郊大營連夜趕回的。
洪雅將玉佩按在星圖拓片上,裂紋竟與戎狄部落的遷徙路線嚴絲合縫。
更漏聲里,她聽見自己沙啞的聲音:“明日隨我去趟太廟,記得帶上三年前那柄錯金弩。“
御案下的暗格里,半枚武神印突然泛起血光,映得奏折上“萬國來朝“四個金字忽明忽暗。
洪雅捻了捻指尖的朱砂,突然想起陳萬金臨刑前癲狂的笑:“你以為斬斷蛛網就能高枕無憂?
這王朝的根早被蛀成了篩子!“
子時的風穿堂而過,多寶閣上那尊從密室帶回的青銅獸首,空洞的眼眶里緩緩淌下一道水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