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5章 預驚內患悄臨
- 穿書后,我靠空間逆襲成女帝
- 吃米線的云邊人
- 2339字
- 2025-05-11 14:08:25
五更天的梆子聲穿透濃霧,洪雅捏碎第三顆醒神丹,苦味在舌尖炸開的瞬間,她終于看清水晶墻里星圖的秘密。
那些用七色稻漿重繪的星宿正在緩慢漂移,南斗六星的勺柄正對著藏書閣地底埋著渾天儀的位置。
“陛下該進參湯了。“紫蘇捧著鎏金盞的手在抖,盞中湯藥映著女帝眼下的青灰。
自打半月前發現那詭異的符文,洪雅每日只睡兩個時辰,連空間藥田里的赤焰蝶都蔫頭耷腦地停在她發間補充靈力。
青銅地磚突然傳來震顫,洪雅甩開參湯撲到星圖前。
水晶墻里浮起密密麻麻的蟲豸文,竟與昨日禮部侍郎呈上的《萬國來朝賀表》字跡重合。
她抓起冰魄菌汁浸泡過的狼毫,在宣紙上疾書時,筆尖突然沁出暗紅——有人往御賜的松煙墨里摻了前朝禁藥鶴頂砂。
“傳李逸軒。“洪雅抹去鼻血,盯著宣紙上逐漸顯形的輿圖。
那分明是京郊廢棄的舊皇陵,三日前工部尚書還奏請修繕此地作為避暑行宮。
戌時三刻的御花園飄著異香。
李逸軒用陌刀挑開垂絲海棠,枝頭簌簌落下的不是花瓣,而是裹著蜜蠟的傳訊蟲。
這些本該在西南戰場當探子的蠱蟲,此刻正墜在六部官員的腰牌穗子上。“兵部車駕司員外郎家的嫡女,上月嫁給了安平郡王的庶子。“他碾碎一只蠱蟲,蜜蠟里掉出半片冰蠶紙,“巧的是,安平郡王正是當年力主與舊貴族聯姻的保皇派。“
洪雅的空間突然劇烈震蕩,藥田里七色稻無風自動。
她拽著李逸軒閃進空間裂縫,水晶墻上的星圖正被黑霧蠶食。
二十八個星宿方位接連亮起,竟拼出半闕《推背圖》殘篇:“朱雀泣血,玄武銜尸,白虎七殺照玉堂。“
“等等!“李逸軒突然按住她取古籍的手,“你看這黑霧吞噬星圖的軌跡,像不像御史臺每日呈報的官員動向折子?“
三日后的大朝會,洪雅特意在冕冠上多簪了支赤焰蝶金步搖。
當戶部尚書第叁次提議增加舊貴族田賦補貼時,她發間的蝶翼突然振翅,磷粉飄飄蕩蕩落在對方補服的孔雀紋上。
那繡線里摻著的西域熒光絲,遇到蝶粉竟顯出漠北部落的狼頭圖騰。
“準奏。“洪雅撫摸著龍椅扶手上的夜明珠,余光瞥見紫蘇捧著賜婚圣旨退出殿外。
那位號稱要回鄉丁憂的吏部侍郎,此刻應當正跪在太廟,接著他嫡女“不慎“遺落在御花園的鴛鴦荷包。
子夜時分,空間藥田騰起七色煙霞。
洪雅嚼著提神草根,看刑部大牢送來的密報在水晶柜里自動歸檔。
忽然有星輝穿透空間裂縫,照亮密報邊角處半枚牙印——那分明是前朝廢太子獨有的齲齒形狀,而此人早在二十年前就該死于鴆酒。
“主子,魚咬鉤了。“紫蘇的聲音混著梆子聲傳來,她捧著個雕花食盒,最底層的玫瑰酥里藏著半張血書。
洪雅沾著茶湯在案上勾畫,血書上的聯絡暗號與渾天儀殘件上的凹槽,竟拼成完整的漠北布防圖。
李逸軒的陌刀突然破空而至,釘在窗欞上的信鴿撲棱著翅膀。
當洪雅解開鴿腿上的玄鐵環,里面滾出的卻不是密信,而是半粒她昨日剛賜給安平郡王的解毒丹。
月光斜照在水晶墻的星圖上,本該在朱雀方位的星子,此刻正詭異地懸在玄武七宿之間。
洪雅忽然輕笑出聲,把解毒丹丟進藥泉,看著泉底浮起層層疊疊的蟲卵。
這些本該在西南沼澤繁衍的蠱蟲卵,此刻正在太醫院特供的玉瓶里沉睡。
寅時的更漏聲還未落下,紫蘇已將十二幅鸞鳳鑾輿圖鋪滿御案。
洪雅捏碎半顆醒神丹,任由苦味混著唇上胭脂滲進喉嚨,朱筆在輿圖中劃出三道迂回曲折的巡游路線,每道都恰好避開西北風口的瞭望塔。
“傳旨,七日后啟程西巡。“洪雅將沾著鶴頂砂的廢紙扔進香爐,火舌卷起時爆出三兩點幽藍星火。
紫蘇捧來玉璽時故意踉蹌半步,沾著印泥的詔書邊角恰好蹭過鎮紙上的螭龍紋——這是約定好的暗號,代表安平郡王府的探子已混入尚宮局。
卯時三刻的朝霞染紅太和殿琉璃瓦,洪雅倚在龍椅上看戶部尚書第三次調整笏板位置。
當他說到“陛下西巡恐損及春耕“時,女帝發間的赤焰蝶突然振翅,磷粉飄落在奏折封皮的鎏金云紋上,竟顯出半幅漠北輿圖的暗紋。
“愛卿憂國憂民,賜西南新貢的碧粳米十石。“洪雅撫著袖中躁動的空間玉佩,看老尚書額角滲出冷汗。
昨日暗衛來報,這批碧粳米運進京當晚,安平郡王府的糧車便從西側門悄悄出城。
戌時的御書房飄著松煙墨香,李逸軒的陌刀橫在鎏金鶴嘴爐上,刀刃映出窗欞外晃動的燈籠光。
洪雅蘸著藥泉研磨朱砂,在《萬國來朝賀表》空白處批注:“準安平郡王代朕巡視漕運“,筆鋒轉折處故意洇出個墨點,恰好蓋住“漕運“二字。
“主子,工部送來避暑行宮圖紙。“紫蘇捧著卷軸的手腕微顫,金絲楠木軸頭磕在硯臺上,濺起的墨汁染污了洪雅袖口的龍紋。
女帝佯裝震怒拂袖而去,遺落的帕子邊緣繡著半闕推背圖——正是那日星宿拼出的殘篇。
子夜的空間裂縫里,七色稻穗無風自動。
洪雅嚼著苦藤根,看水晶墻上的星宿正沿著渾天儀軌跡運轉。
當玄武七宿第三星擦過朱雀尾翼時,藥泉突然沸騰,浮起數十枚裹著蜜蠟的蠱蟲卵——與三日前在解毒丹中發現的一模一樣。
“魚兒咬鉤了。“李逸軒的陌刀突然破空釘在東南角的星宿方位,刀柄上纏著的冰蠶絲正發出瑩藍微光。
那是他們埋在安平郡王府的暗線傳來的信號,代表工部尚書已帶著三百匠人連夜趕往舊皇陵。
五更天的梆子聲裹著細雨,洪雅站在藏書閣頂層的觀星臺。
當紫蘇捧著空藥碗退下時,女帝袖中突然滑落半塊玉佩,落地瞬間化作齏粉——這是空間給出的警示,代表謀逆者已觸動她布在星圖中的禁制。
卯時正,西巡鑾駕在朱雀門集結。
洪雅扶著紫蘇的手登上龍輦時,特意將冕旒向左側偏了半寸。
這個角度恰好能讓安平郡王看清她發間赤焰蝶的磷光,那對蝶翼上沾染的,正是昨夜從藥泉取出的蠱蟲卵粉。
“起駕——“
隨著司禮監的唱喝,三十六對金吾衛踏碎晨霧。
洪雅透過晃動的珠簾,看見兵部車駕司員外郎的馬車正悄悄脫離隊伍。
當那輛馬車拐進暗巷時,輦中突然飄落半片冰蠶紙,紙上用鶴頂砂寫著:“舊皇陵酉時三刻“。
空間裂縫里的星圖突然發出蜂鳴,洪雅冷笑地看著玄武七宿吞沒最后一顆朱雀星。
水晶墻上浮起的黑霧正凝成安平郡王的輪廓,而他手中握著的,赫然是二十年前就該隨廢太子入土的螭龍玉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