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8章 朝堂再爭嫌隙生
- 穿書后,我靠空間逆襲成女帝
- 吃米線的云邊人
- 1935字
- 2025-05-02 21:17:43
金鑾殿的青銅獸爐升起裊裊青煙,洪雅指尖摩挲著龍椅扶手上的螭龍紋路,目光掃過丹墀下低垂的烏紗帽。
刑部尚書剛呈上三本墨跡未干的罪狀,跪在殿中的戶部侍郎已經抖得像個篩子,冷汗洇濕了緋色官袍后背。
“陛下明鑒!“趙無極突然跨出隊列,玉笏在掌心拍出脆響,“蘇尚宮半年前查抄的鹽鐵司賬冊,怕不是有人故意偽造?“他陰鷙的目光掠過站在東側珠簾后的蘇如風,后者攥著宮絳的指節驟然發白。
洪雅搭在龍鱗紋上的手指微微一蜷。
昨夜子時她潛入空間翻查證據,此刻太陽穴還在突突跳動。
她瞥見李逸軒抿緊的唇線,那人玄色蟒袍上金線繡的云紋在殿門透進的光里明滅不定。
“傳蘇尚宮。“洪雅話音未落,蘇如風已經掀簾而出,鴉青色宮裝下擺掠過金磚,捧著的鎏金匣子里躺著半塊斷裂的青銅虎符。
趙無極瞳孔猛地收縮——這正是他當年私調邊軍的信物。
“趙相認得此物吧?“洪雅抬手召出空間里封存的賬冊,泛黃的紙頁無風自動,“永昌三年臘月十七,你門下走狗在漕運碼頭私吞軍糧三百石,經手人可是你侄女婿?“她特意咬重最后三個字,余光掃過武將隊列里某個突然跪倒的身影。
李逸軒突然上前半步:“陛下,雷霆雨露皆是君恩,只是...“他袖中露出一截染著朱砂的密信,那是今晨李家暗樁送來的——趙黨倒賣官鹽的賬簿里,赫然列著隴西李氏的商號。
洪雅扶著龍椅緩緩起身,九鳳銜珠的冠冕垂下十二旒白玉珠。
她看著李逸軒欲言又止的神情,忽然想起三日前兩人在觀星臺分食的那盞桂花醪糟。
當時他替她攏緊狐裘時說“縱有千古雷霆,我亦與卿共擔“,此刻卻像隔著整條銀河。
“退朝。“洪雅甩袖時帶翻了案上龍泉窯青瓷筆洗,墨汁濺在蘇如風裙裾上暈開猙獰的痕跡。
趙無極盯著碎瓷冷笑出聲,卻在觸及洪雅眼中血色時倏然噤聲。
暮色爬上御書房窗欞時,洪雅正對著燭火研究邊關傳來的輿圖。
忽聽得窗外竹葉沙沙作響,轉身就見李逸軒立在茜紗窗下,月白中衣外隨意披著那件她繡過云紋的玄色大氅。
“雅兒...“他伸手想碰她發間搖搖欲墜的玉簪,卻被她偏頭躲過。
案上攤開的密折里,隴西鹽商供詞上的朱批尚未干透,刺目的紅像是從兩人心頭滲出的血。
宮墻拐角處,柳如霞將嵌著孔雀石的護甲深深掐進廊柱。
她望著御書房窗紙上剪出的兩道影子,突然嗤笑出聲。
檐角銅鈴被夜風吹得叮當亂響,蓋過了她袖中瓷瓶里蠱蟲啃噬桑葉的細碎聲響。
柳如霞倚著朱紅廊柱,指尖孔雀石護甲在月光下泛著冷光。
她將瓷瓶里新養的噬心蠱倒在掌心,看那芝麻大的黑蟲沿著金絲袖口往御書房方向爬,唇角勾起譏誚的弧度:“好姐姐,可別叫情愛蒙了眼。“
次日朝會,金鑾殿前的銅鶴香爐突然傾倒。
洪雅盯著滿地香灰里混著的銀屑,想起昨夜輿圖上標注的私礦位置——正是趙氏封地。
“陛下,臣有本奏。“御史大夫突然出列,手中象牙笏板直指蘇如風,“昨日有人見蘇尚宮私會南詔使臣,莫非...“話未說完,蘇如風腰間禁宮令牌當啷落地,露出內側刻著的半枚趙氏家徽。
李逸軒握劍的手青筋暴起,他認得那是三年前趙無極贈予暗樁的密令。
洪雅卻突然輕笑出聲,腕間玉鐲磕在龍案上發出清響:“倒巧了,昨夜南詔使團呈上的貢品里...“她廣袖翻飛間,空間里取出的鎏金木匣砰然開啟,十二顆夜明珠照亮了趙無極煞白的臉。
“趙相可知,這些珠子產自你上個月剛炸毀的滇南礦洞?“洪雅指尖掠過珠面刻著的“趙“字,朝臣隊列里突然有人踉蹌跌倒——正是昨日彈劾蘇如風的御史大夫。
柳如霞在珠簾后咬碎了紅珊瑚耳墜。
她分明記得那些夜明珠該在三天后才運抵京城,此刻卻見洪雅揉著太陽穴將木匣擲向丹墀,白玉珠簾隨著她起身的動作簌簌作響:“傳旨,即日起查封趙氏所有田產,著蘇尚宮——“
“陛下三思!“李逸軒突然單膝跪地,懷中掉出的密信被穿堂風掀開一角,露出隴西鹽商血書里“李氏“二字。
洪雅伸向他的手指僵在半空,昨日還溫存替她描眉的人,此刻玄色蟒袍上竟沾著趙無極常用的龍涎香。
蘇如風突然撲到案前:“臣請旨親查趙氏錢莊!“她染著墨漬的裙裾掃過那封密信,巧妙地將“李氏“字樣蓋在褶皺里。
洪雅瞥見李逸軒驟然松開的拳頭,突然想起空間里那本會吞噬精神力的《帝王心術》,扉頁寫著“情義最易蝕鐵腕“。
退朝時暴雨傾盆,洪雅立在漢白玉階上看著李逸軒冒雨走向宮門。
他玄色大氅被雨打濕成濃墨,卻始終沒回頭。
身后突然傳來瓷器碎裂聲,柳如霞捧著碎成八瓣的青玉盞嬌笑:“陛下可知,隴西的雨可比京城冷得多呢?“
當夜子時,洪雅在空間里翻找前朝兵符,忽聽得窗外竹葉簌簌。
她故意將武神級才能開啟的暗格露出半角,果然見茜紗窗上映出玄色云紋的輪廓。
案上燭火突然爆了個燈花,照得那本攤開的《隴西鹽務考》上朱批猶濕——正是李逸軒的字跡。
更漏滴到三更時,洪雅摩挲著從空間取出的雙魚玉佩。
這物件與李逸軒隨身的玉玨本是一對,此刻卻燙得她掌心發紅。
窗外傳來瓦片輕響,她突然將玉佩按在剛寫好的圣旨上——那上面“李氏“二字被朱砂圈得仿佛泣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