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沖撞
- 全盛京盼我死,攝政王卻教我反殺
- 青無數(shù)
- 2261字
- 2025-03-14 11:26:50
祁逢抬手喚來樂容,低聲叮囑了些什么。
樂容應(yīng)下,面上顯出些喜色。
太蠢了,禾知夏的丫鬟同她一樣蠢。
祁逢心中嗤笑。
禾知夏打的主意太明顯。
她今日是主角,定是要向瑞安公主敬茶的。
禾知夏估計就想讓她失禮,好冒犯了瑞安公主。
這個算盤么,原路送回給禾知夏好了。
祁逢起了身,朝瑞安公主乖巧地行禮:
“臣女聽聞瑞安公主眉目如畫,今日一見,果真名不虛傳。”
舍妹無意擾了公主興致,臣女替她先向公主賠罪,想來公主寬仁大度,定會原諒舍妹。”
瑞安公主打量祁逢一番,挑著眉道:
“祁相的千金,當(dāng)真是很會說話。”
祁逢順著說道:
“臣女想以茶代酒,敬公主一杯,謝公主賞面,來參與臣女的洗塵宴。”
瑞安公主心情不錯:“可以。”
祁逢朝樂容點了點頭。
樂容垂下頭,端著茶往祁逢這邊走來。
祁逢往瑞安公主那邊移了幾步。
這一動,她就同瑞安公主挨得很,她站在瑞安的左側(cè)。
樂容的厚額發(fā)遮住了點眼睛,她垂下頭走,便只能看衣裙認人。
祁逢告訴她,瑞安公主最討厭丫鬟昂首行走。
要她注意點,垂著頭走,等看到了她的衣裙,停下來便是。
樂容走到了祁逢跟前。
祁逢往前一步,兩人挨的更近了些。
祁逢的衣裙便蓋住了點樂容的裙擺。
祁逢笑意盈盈,準(zhǔn)備伸出手端茶。
忽地,樂容似是身子不穩(wěn)向右倒去。
祁逢還未碰到茶杯,茶杯卻已經(jīng)向瑞安翻去。
瑞安公主驚叫出聲。
祁逢反應(yīng)很快,即刻上前用衣袖擋下茶杯。
這才沒有砸到瑞安公主的臉上。
不過茶卻已經(jīng)盡數(shù)倒了出來,幾乎全撒在了瑞安公主的衣裙上。
樂容一愣,瑞安公主已經(jīng)怒極:
“大膽賤婢!你是要謀害本宮嗎!”
禾知夏心里直叫不好,連忙站出來,面上擠出笑容:
“逢兒的奴婢不懂事,沖撞了公主,臣婦向公主賠罪。”
禾知夏眼珠一轉(zhuǎn),繼續(xù)道:
“逢兒剛剛回京,想來是不懂規(guī)矩,未教好自己院里的丫鬟,臣婦替她也賠個不是。”
三兩句話,便又是將禍水往祁逢這邊引了。
祁逢剛剛替瑞安公主擋下茶杯,手上被濺到了些茶。
茶是滾燙的,手上登時起了紅。
槐序連忙遞了冷水過來,祁逢剛把手放進水里泡著。
聽見這話,祁逢抽出手,慢條斯理地接過槐序遞過的帕子擦手。
她漫不經(jīng)心地道:
“姨娘貴人多忘事,不如瞧仔細點,這個丫鬟,可是姨娘特意放到我院里的。”
瑞安剛聽了禾知夏的話,怒火有些牽連到祁逢。
念在剛剛她擋下茶杯,才沒發(fā)作。
如今卻是說是禾知夏的丫鬟,登時發(fā)火:
“如今的祁大奶奶,連個丫鬟都教不好么!”
禾知夏緊咬著唇。
她剛剛光顧著扯上祁逢,卻忘記看樂容。
樂容可是她特地挑選的丫鬟!
樂容早就嚇得跪下。
如今聽見這一番話,有些絕望,心一橫哭道:
“奴婢,奴婢剛剛是被大小姐扯住了的!”
眾人的目光立刻集中到祁逢身上。
禾知夏眼睛一亮,正要說話,祁逢已經(jīng)譏嘲道:
“姨娘看人的眼光,實在很差。”
祁逢走上前,冷冷地看著地上的樂容。
她對著樂容的臉,狠狠地扇了一巴掌,聲音平靜:
“犯錯往自己主子身上攀扯的,你倒是第一個。”
祁逢抬起頭,目光掃過眾人,開口道:
“不知在座各位,誰見著了我伸手扯住她了?”
眾人回過神來。
回想剛剛的場面,祁逢分明是在去拿茶杯,哪里去扯丫鬟了呢。
再說了。
這眾目睽睽之下,祁逢還犯得著冒險去沖撞瑞安公主?
瑞安剛剛離得最近,回想一番,覺得這丫鬟實在惡毒,嘲道:
“本宮不知道,祁丞相官場上游刃有余,后宅里里的祁大奶奶,卻連一個丫鬟都管不住。”
“那么今日,本宮替他管管!”
瑞安道:“來人!把這個丫鬟拖出去打死!”
樂容拼命拽住禾知夏的衣裙,嘴里喊道:
“夫人!夫人你救救奴婢!”
禾知夏也怕她說出些什么,立刻讓婆子用布堵住了她的嘴。
任由瑞安公主的人將她拖走。
來的賓客里面有不少世家夫人,她們幾乎一看便知這是什么緣由。
怕是這位祁大奶奶想要算計剛回京的嫡女,誰知把自己算進去了。
相比之下,從容應(yīng)對的祁逢,倒是入了很多夫人的眼。
禾知夏絞著帕子,不知道開口說些什么,
生怕接著觸了公主霉頭。
門口傳來了些吵鬧聲。
先是祁老夫人被凌翠扶著走了進來。
禾知夏幾欲暈厥。
今日沖撞瑞安公主一事,這么快就傳到了祁老夫人耳里。
祁老夫人慢慢地走上前來。
她身子還未好全,待走到前面,還是忍不住輕咳兩聲。
祁逢和禾知夏朝她行禮。
祁老夫人的目光掃過二人。
禾知夏臉上發(fā)燙,連抬起頭的勇氣都沒有。
而祁逢規(guī)矩地站著,毫不避諱地同祁老夫人的目光對上。
祁老夫人微愣了一下。
她先收回了目光,望向瑞安公主,道:
“今日大房管事的不懂事,竟沖撞了公主,臣婦給公主賠個不是。”
瑞安瞧見祁老夫人親自發(fā)話護著禾知夏,這口氣依舊咽不下去,淡淡道:
“老夫人說笑,本宮不過是覺得祁大奶奶不懂規(guī)矩,幫她管教管教丫鬟。”
“老夫人的賠禮,本宮當(dāng)真是受不起。”
氣氛依舊沒有緩和。
正在此時,門口又進來幾人。
祁獨玉和祁禮走了進來。
祁獨玉下了朝就被延興帝叫去商討國事。
等收到了消息匆匆趕來,身上的緋色官服還未換去,襯得溫文爾雅。
祁禮是換了衣服的。
他本來在尚書省處理事務(wù),得了消息趕來,一身雪白錦袍吸引不少女眷目光。
祁禮和祁逢對視一眼。
祁逢輕松挑了下眉。
祁禮勾唇,倒是有點本事。
祁獨玉先給瑞安公主好生道了個歉,接著打圓場:
“今日讓諸位看了笑話,鄙人向各位賠個不是。”
瑞安公主沒了興致,只打算回宮。
走之前想到些什么,將手上的金鑲玉手鐲褪了下來,遞給祁逢,道:
“今日是祁大小姐你的洗塵宴,卻差點受了委屈。”
“這個手鐲,就當(dāng)是本宮的禮物了。”
祁逢順著收了,畢竟瑞安也不是真想給她,橫豎是打下禾知夏的臉罷了。
瑞安公主往外走,經(jīng)過祁老夫人,一個眼神也懶得給。
祁老夫人扶著丫鬟的手收緊了些。
祁老夫人沉著聲道:
“老大家的,跟我過來。”
禾知夏臉色有些發(fā)白,聞言跟著老夫人出了去。
正廳里恢復(fù)了熱鬧,祁禮和祁逢各自入了席。
忽然聽到外頭通報:
“攝政王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