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0章 托付
- 諜戰(zhàn):我能聽到心聲
- 未來三天
- 2111字
- 2025-04-11 12:12:14
魏琳把木匣遞給魯樹人,先生接過去,打開后,沒管那些信件,先看那些記錄資料,見它們都在,這才放心。
李秀寧又遞上一百銀元,說明小偷偷了錢去,還了欠青幫的賭債,這銀元是杜鏞替青幫拿出來的。
魯樹人先生就有些躊躕。畢竟杜鏞是青幫老大,雖有些許名聲,但青幫名聲并不好。
魏琳和李秀寧一起再勸先生幾句,他才同意接過去。
“那批古董……”
魯樹人聽了魏琳和李秀寧的意思,由他出面來安置那批古董,不由就開始思索,該如何安置為好。
“不如,通過宋先生出面,將古董交到博物館吧。”
想了一會,先生說出他的方案。
他知道魏琳和李秀寧之所以想將古董交給他來安置,無非是覺得他們自己出面,不引人重視,那批古董的結(jié)局如何也就充滿懸疑。
但若是由宋先生出面,中間再有人貪心,也要考慮宋先生的面子,而自我約束,輕易不去動那批古董。
聽過魯樹人的方案,魏琳和李秀寧沒有任何意見。只要這古董真能歸于大眾,而不是被某些人納入自家收藏室,放進(jìn)博物館自然是最好選擇。
“那,等轉(zhuǎn)天,我將那些古董給先生送過來。”魏琳說道。
“不必。”魯樹人擺擺手,“等我向宋先生說明一下,你們直接去拜訪宋先生,再聽從她的安排就行。”
“放心,宋先生非常樂意接見你們這些優(yōu)秀的年青人。”
魯樹人先生竟是個行動派,說了就做,徑直先去給宋先生打了電話,回來,對魏琳和李秀寧道,“宋先生答應(yīng)了,你們明天上午去莫利愛路29號拜訪宋先生即可。”
正事說完,又聊了幾句,魏琳看看李秀寧,眼神示意后,站起來跟先生辭別。
“不著急走。”魯樹人攔住兩人。
“都到家中來了,哪能讓你們餓著肚子離開。正好我還有事要托付你們,你們吃我一頓飯,幫我做一件事,我還賺了便宜呢。”
先生都開口說還有事情,魏琳和李秀寧就不好意思再提離開的話。
再坐下與先生聊天,當(dāng)然,更主要還是聽先生講。
時間不長,飯做好,魯樹人先生招呼著魏琳和李秀寧一起坐下,共同進(jìn)餐。
因為家中有客人,魯夫人和保姆特意多做了幾道菜,先生愛吃魚,正好剛才出門時買了幾條回來,便做了蒸沙魚和紅燒鱖魚;先生也愛吃肉,所以做了芋燉排骨和椰菜牛肉,另外還有洋蔥炒蛋、芽菜炒肉絲和雞毛菜。
先生也愛喝酒,特意去櫥柜底下,拿來一壇紹興老酒。
“這還是去年底,秋白第一次來我家住時,特意給我?guī)淼幕ǖ瘛Uf是客居于此,打擾到我的生活,必須要拿壇好酒來賄賂我。”
“從去年底,到前天秋白搬走,先后四次,秋白避居我家。這時局啊……”
“來,一直沒舍得喝,今天見到你們年青人高興,咱們把它喝了。有你們這些年青人,華國的未來一定會更好。”
幾杯酒下肚,話匣子打開,魯樹人講了許多與其他人交往的趣事。
比如剛剛說到來避居的秋白,實際與先生家只一路之隔;雁冰也住在不遠(yuǎn)處,時常遛彎就拐到先生這兒喝杯茶;左聯(lián)的許多年青人,經(jīng)常光顧先生這兒來蹭頓飯,等等。
魏琳擔(dān)心魯樹人先生的身體,勸幾次,讓他少喝。最終,先生接受了他的好意,把酒停下。但這時,一壇酒也快見底了。
飯后,魏琳和李秀寧端坐在那,靜等先生開口。先生說一頓飯換一件事,雖是開玩笑,但有事肯定是真的。
等先生收拾妥當(dāng),重新坐好后,開始給兩人講述,他要拜托的事情。
去年下半年,有感于國際人士辛德嵐夫婦在被關(guān)押期間,絕食抗議國府直至昏迷,以及仲甫先生在滬上被捕等諸多事,由宋先生、蔡鶴卿先生、魯樹人先生,以及楊銓先生等人倡議,在滬上成立了一個組織,主旨是爭取民權(quán),反對專制。具體的事務(wù),最主要便是營救被迫害的文化屆及其他各屆名流人士。
組織的諸多事宜,都由楊銓先生具體操作實施,也因此,得罪了國府。
今年六月份,楊銓先生被刺殺身亡。
在楊銓先生被刺殺之前,他得到過一份名單,是被秘密關(guān)押的一些進(jìn)步學(xué)生。他曾經(jīng)準(zhǔn)備組織活動營救那些學(xué)生,具體名單上有誰,只有楊銓一個人看過。在他被刺殺之后,那份名單也隨之不見了。
魯樹人先生,宋先生,包括紅黨,都曾經(jīng)尋找過那份名單,但都沒有收獲。關(guān)押了誰,關(guān)押在哪,都沒人知道。
也沒人知道是誰給楊銓先生提供了名單。
沒有名單,營救活動自然也就無法組織進(jìn)行。
魯樹人跟魏琳和李秀寧提起這件事,固然有希望他們能把名單找到的意思,畢竟幫他找回失物,已見證了這兩個年青人的能力,但也絕沒強(qiáng)求,實際在他心底,對找回名單已不抱多大希望。
聽魯樹人講完,魏琳和李秀寧兩人都沒馬上說話。
稍沉默片刻,魏琳才開口道:“先生,這件事,我們只能保證盡力而為。時間已過去三個月,時間長,線索又少,結(jié)果如何,屬實難料。”
魯樹人先生也點頭,“這事我們都知道,但有學(xué)生被秘密關(guān)押,便當(dāng)盡力去做。這段時間來,我們也托了許多關(guān)系,從側(cè)面打聽,都沒人知道有學(xué)生被關(guān)押一事。”
“這才想著,再回過頭來,從源頭找起,便又重新想到那份名單。”
“你們不必有負(fù)擔(dān),我們這么多人,發(fā)動這么多力量,都沒有做到的事情。怎么能把壓力給到你們兩個年青人呢?”
“盡力而為,但求心安。于我們是如此,于你們也是如此。”
談完事情,再閑聊兩句后,魏琳和李秀寧提出告辭,離開先生家。
離開之后,先去了位于望平街旁弄堂里的報社,讓報社的編輯們幫忙,把6月18日之后幾天內(nèi)的各大報紙都找來。
楊銓先生作為知名人士,又曾做過逸仙先生的秘書,他被刺殺,絕對是重大事件,那幾天的報紙,肯定都以此為頭條。
果然,綜合各大報紙報道,魏琳很快就拼出當(dāng)日事件全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