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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1章 槍出如龍,一往無前!

“掌柜的……那真是馬三姑?”

唐二臉上難以置信,身子止不住地顫抖起來,“怎么……怎么看起來像條蛇?”

話音未落,對面那馬寡婦已然化作一道腥風(fēng),直撲他們這群人而來!

年紀(jì)最小的唐家老三嚇得魂飛魄散,幾乎要轉(zhuǎn)身逃命。

明明隔著百十步遠(yuǎn),一股濃烈的蛇腥味卻已撲面而至,惡臭鉆心,幾乎令人窒息。

“不是像,那就是條蛇妖!還是化了形的妖物!”

王掌柜雖不知馬三姑為何成了這般模樣,但老江湖的眼力,還是讓他一眼認(rèn)出了根腳。

“化形?”

唐家三人異口同聲,驚疑不定。

“所謂‘化形’,乃是妖道四重天的境界。”

蘇婉兒見識亦是不凡。

她一面解釋,目光卻憂心忡忡地投向季咸。

“妖魔素來向往人形,只因在末法時代之前,人體便是‘道體’,更利于感悟天地大道。”

“沒錯!”

王掌柜接過話茬,語速飛快地補(bǔ)充道。

“化形這一關(guān),修行不到家的妖物,通常只能部分變形,免不了要保留些本體特征。

或是獸耳、尾巴,或是翅膀、鱗片皮膚。

可若是化形圓滿,那外表就與人一般無二了,反倒更加棘手難纏!”

“那……那馬三姑豈不是化形圓滿了?!”

見王掌柜沉重地點了頭,唐家眾人心頭更是涌起一陣后怕,臉上更是難以抑制的擔(dān)憂。

季咸……能頂住化形圓滿的馬三姑嗎?

王掌柜那張和氣的溫藹笑臉,此刻也布滿了愁云,憂心忡忡。

“眼下,我們也插不上手,只能靜觀其變了。”

他嘆息道。

季咸若能勝,自是皆大歡喜;可若敗了……他們這些人,怕是要落得個凄慘無比的下場!

饒是明白其中利害,眾人雖已嚇得心驚肉跳,卻仍無人逃離此地。

王掌柜的話雖說得看似輕松,落在唐家眾人耳中,卻如同冰水澆頭,激得他們后背冷汗直流。

一直沉默的唐大娘,顫顫巍巍開了口:“掌柜的……要不,讓我這三個不成器的兒子上去,給季小子搭把手?”

聞言,唐家三兄弟對視一眼,就要放下背后的老娘,以及婦女。

雖然三人的確害怕,但眸中似乎有種莫名的沖動。

要知道,這一路行來,危機(jī)如影隨形,幾乎未曾斷絕。

季咸的勇猛,唐家人看在眼里,可心里那份焦急,卻怎么也按捺不住。

畢竟。

那可是蛇妖!

一條活生生的、化形圓滿的大妖!

山里人見識淳樸,只覺凡是沾了“妖”字的東西,豈是人力所能抗衡?

“不妥!”

王老頭目光緊鎖前方廝殺的一人一妖,斬釘截鐵道,“這是季小子和馬三姑的因果。

不親手打殺了那蛇妖,季小子日后武道難行,念頭不通達(dá)啊!”

他想起楊平安臨走前的交代。

馬三姑是塊磨刀石,是給季咸準(zhǔn)備的。

謝青,則是另一塊。

一旁的蘇婉兒愕然,隨即不解道:“對付化形圓滿的妖魔,就算是汞血境界的武夫也得萬分小心吧?

季掌柜他現(xiàn)在的修為……”

王掌柜心中也有一絲擔(dān)憂,但楊平安的話仿佛在耳邊響起:

‘若是連個馬三姑都打殺不了……’

‘我又何必大費(fèi)周章,招他入狩營?’

想到此,他心下大定,習(xí)慣性地?fù)崃藫嵘窖蚝壑心悄☉n色也被強(qiáng)行壓下。

尋常汞血武夫,或許真拿不下這條化形圓滿的蛇妖。

可這小子,哪里是尋常武夫?

那可是十七歲便已汞血奔流的天驕!

短短一個多月,就修煉至此等境界,這般人物,便是放眼青州,也屬罕見!

“蘇捕頭,莫急!”

王掌柜捋須,沉聲道:“季小子的性子,你不知曉。他行事,向來謀定后動,從不莽撞。”

后半句,王掌柜咽下了。

凡入狩營者,生死自負(fù),天命難違。

馬三姑橫加阻攔,意在索命。

若此番殺劫,季小子不能憑己之力破之。

縱有旁人援手,助他過關(guān),亦是拔苗助長。

日后道途回望,此心魔難除,必成道基之患!

王掌柜雖武道平平,卻深諳此理。

欲登武道絕巔者,逢阻道之戰(zhàn),必懷無畏無懼之心!

無論對手是妖是魔,是神是仙,皆當(dāng)傾盡全力,斬之證道!

那化形圓滿的馬三姑,正是季咸武道初礪的首塊試金石!

是助他淬火開鋒的證道之基!

蘇婉兒默然無語。

話雖如此...可若渡不過此劫,季咸必將身死道消!

在她看來,人多勢眾雖非大丈夫所為,但誰叫她只是區(qū)區(qū)小女子?寡不敵眾,也是常理!

她憂心忡忡,眸光緊鎖前方那少年身影。

幾丈開外,馬三姑與季咸遙遙對峙。

蛇嘶驟起,凄厲顫鳴!

剎那間,馬三姑氣血翻涌,面龐蛇鱗涌現(xiàn),如潮水般迅速蔓延,眼看便要覆蓋全身。

其眼眸之中,一點嗜血兇光,妖異乍現(xiàn)。

嘶嘶!

狹窄巷道之中,兩側(cè)是雪花滿面的石墻,僅容兩人錯身而過。

空氣之中,彌漫著令人脊背發(fā)涼的蛇腥氣。

季咸緊握手中丈二墨蛟槍。

槍尖斜指地面,穩(wěn)如磐石。

他脊背挺直,腰背漸漸繃緊。

汞血境巔峰的氣血,在體內(nèi)奔涌如江,沉重又熾熱,隱隱透出皮膚,帶起一股沖霄的銳氣。

換作尋常的汞血境武者,面對一條化形圓滿,又是狡詐兇殘的妖蛇。

在這逼仄之地,氣勢難免被奪,手腳定然施展不開。

武夫的拳腳,在狹窄地形本就吃虧,更何況是長兵?

“哼!一條長槍,就想在巷子里逞兇?

汞血境就想殺化形圓滿?異想天開了?”

陰柔沙啞,帶著絲絲滑膩感的女聲響起。

巷道陰影中,緩緩“滑”出一個身影。

馬三姑咧嘴一笑,咧開一個非人的弧度。

深吸一口氣,鼻翼翕張,如同毒蛇吐信,巷子中那縷腥氣陡然濃烈。

隨著她的吐納,一股陰冷粘稠的妖氣彌漫開來。

她五指成爪,指甲烏黑尖利,搭在巷道的石壁上。

那看似堅硬的石壁,在她爪下簌簌落下。

被她借力一按,身影倏然消失!

不是直沖,而是如同一條真正的巨蟒,緊貼著墻壁。

以詭異的角度和難以預(yù)測的軌跡,無聲無息地疾射而來!

速度快得只在眼中留下殘影。

咻!

一點寒星破空!

季咸眼神銳利如鷹,捕捉到那抹殘影的瞬間。

腰胯擰轉(zhuǎn),力貫槍身,長槍如毒龍出洞。

刺向馬三姑貼墻游走,必經(jīng)的一個點位。

“嘶!”

馬三姑發(fā)出一聲非人的嘶鳴,脊柱如同沒有骨節(jié)似的,詭異一扭。

整個身體在高速移動中,硬生生橫移半尺。

槍尖擦著她衣服邊角,深深刺入石壁,碎石迸濺!

“太慢,太慢!”

馬三姑陰惻惻地笑著,吐氣開聲。

發(fā)出令人頭皮發(fā)麻的“嘶嘶”之聲。

季咸眼眸微微瞇起。

“對上蛇類,要看腰脊嗎?”

與此同時。

馬三姑那雙眼眸,閃爍幽冷的綠光,如同兩盞鬼火。

死死鎖住季咸的腰胯和脊柱。

那里是人體發(fā)勁的樞紐!

殺人如此。

那么殺蛇,則需盯其七寸與腰脊!

妖蛇化形,其勁力運(yùn)轉(zhuǎn),撲擊軌跡,往往在腰脊的起伏扭動之時,暴露端倪!

季咸心念如電,有所參悟。

呼吸平穩(wěn)如深潭古井。

在這狹窄空間,長槍的優(yōu)勢在于長度和穿透力。

劣勢在于回環(huán)不便。

他雙臂肌肉虬結(jié),汞血奔騰。

沉重的墨蛟槍在他手中輕若無物。

手腕一抖,槍身嗡鳴,瞬間由刺變掃!

槍桿如鐵鞭,發(fā)出沉悶的風(fēng)雷之聲,橫掃千軍!

呼!

呼!

呼!

呼!

槍影如山,封鎖身前數(shù)尺空間!

狹窄的巷道成了絕佳的囚籠,卻也限制了長槍的威力。

馬三姑身形顫動,時而如蛇貼地疾躥。

時而如壁虎似的,吸附墻面。

時而身體關(guān)節(jié),以非人的角度扭曲折疊。

險之又險地避開一道道致命的槍影。

槍桿掃過石壁,留下深深的溝壑,碎石粉塵簌簌落下。

十息之間。

季咸已攻出十余槍,凌厲無匹,卻都被那滑不留手、詭變百出的身法化解!

“果然不愧是化形圓滿的蛇妖!”

季咸心中凜然。

他深知妖蛇化形,筋骨柔韌遠(yuǎn)超人類。

力量、速度、感知都得到妖力加持。

尤其在這她精心挑選的“蛇徑”之中,更是如魚得水。

還剩下十五步!

馬三姑眼中綠光大盛,那濃郁的妖氣幾乎凝成實質(zhì)。

好像冰冷的潮水拍向季咸。

她猛地張口。

一道墨綠毒霧如同箭矢般,噴吐而出,腥甜惡臭,直射季咸面門!

同時,她雙足在墻面上猛地一蹬,身體如同離弦之箭。

十指烏黑的指甲暴漲三寸,閃爍妖光,直掏季咸心窩!

上下齊攻,狠辣絕倫!

“這般近!我看你往哪里躲!”

毒霧彌漫。

傳來馬三姑尖利的嘶吼。

季咸瞳仁微縮。

汞血轟然爆發(fā)!

周身白氣蒸騰更甚,仿佛體內(nèi)流動的不是血液,而是滾燙的水銀!

他暴喝一聲,聲如霹靂,震得巷道嗡嗡作響。

渾身的龍虎二氣飆射而去,竟然將那撲面而來的毒箭,沖散開來。

面對掏心毒爪,他不退反進(jìn)!

腰馬合一,脊柱如大龍弓起,再而彈抖。

全身力量瞬間凝聚于槍尖一點!

墨蛟槍在他手中仿佛失去了重量,化作一道撕裂風(fēng)雪的暗色閃電。

直刺!

毫無花哨。

唯快!

唯狠!

唯準(zhǔn)!

這一槍,蘊(yùn)含了他周身的全部氣血,更是帶上了龍虎勁力,陰陽二氣!

槍出如龍,一往無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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