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名其妙的怒火發泄到她的身上,應拭雪無語的看了她一眼,直接回懟:“就這樣的你也能吃的下去,我由衷的佩服。”
“你在這里陰陽怪氣什么勁,要不是因為你,我至于這樣嗎?至于連一個十八番的角色都要靠這種方式才能得到嗎?”
語氣中夾雜著委屈和憤怒,好像應拭雪對她做了什么十惡不赦的事情。
應拭雪簡直被氣笑了:“要討債看清楚人好嗎?我從來沒有對你做過任何事情。”
“就是因為你,如果不是你,霍硯行就不會封殺我,我也不會落得這個下場,從少到大,你想要什么都會有。”
“而我只能住在那個無人問津的房子里,天天期盼著爸爸能來看我一眼,可這么簡單的愿望,也沒有實現過。”
“好不容易才跟霍硯行在一起,結果他又為了你拋棄了我。”
姜令妤越說越委屈,最后直接哭了起來,聲淚俱下的控訴著應拭雪。
應拭雪心中升起一股莫名的悲哀,冷笑了一聲開口:“你的所有苦難都不是我造成的,這一切都與我沒有關系。”
“讓你成為私生子的是你不負責任的媽媽和爸爸,讓你變成現在這樣的是霍硯行。”
“你只字不提兩人,不斷的控訴是我害了你,卻將兩個罪該禍首美美藏于身后,真不知道腦子是什么長的。”
“冤有頭債有主,誰害的你你去找誰報仇,別一條條來這里控訴我,我也是個受害者。”
莫名其妙的給人背了這么多黑鍋,應拭雪簡直要無語死了,前有沈竹心的謾罵,后有姜令妤的控訴,這跟她有什么關系?
一番話說完,也不再看愣住的姜令妤,轉身回了房間。
有時候真的不知道這些“愛丁堡”的人腦子是怎么長的,惡性殺妻案件都能玩受害者有罪論。
也不不知道這番話姜令妤聽進去了多少,多少希望能起點效果。
天天背負著這么多的莫名惡意,應拭雪也相當無奈。
但當她在拍騎馬戲時感受到馬失控的瞬間,她便知道姜令妤沒有將自己的話聽進去一點。
其實也不是不能理解,觀念早已經形成了,她只認自己所認為的對錯,但在這上面給自己使絆子。
應拭雪眸色冷了一瞬,這筆賬她是一定會還回去的。
看著馬不受控制的亂跑,劇組人員都慌成了一團,只有應拭雪滿目淡定,一夾馬肚飛速從人群里面沖了出去。
用這種方法來報復她,姜令妤或許不知道,她從小就是在馬場里長大的。
別人的馬術課只是為了優雅,而應拭雪是為了馴服一匹又一匹的野馬,越野的她越愛。
現在這個在身下橫沖直撞想要將她甩下來的馬匹,簡直喚醒了她骨子里的野性和勝負欲,應拭雪感覺自己的血液全都在咆哮沸騰。
不斷叫囂著征服它,讓它為自己俯首稱臣,讓它心甘情愿的馱著自己狂奔。
川西的草原野蠻又遼闊,飛馳的駿馬像是離弦的箭,剛開始是不斷的扭動跳躍,但應拭雪死死的握住韁繩不讓自己摔下來。
漸漸的,馬匹穩定了下來,開始馱著她在草原上行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