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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章 負(fù)心多是讀書人

“江郎,奴家美嗎?”

女子緩緩轉(zhuǎn)過頭,露出一張絕美的容顏。

她的眼眸如水,唇角帶著一絲嫵媚的笑意,紅色襟衫中伸出一只玉白的手指,輕輕撫過自己的臉頰。

江臨面無表情地看著她,語氣冷淡地吐出兩個字:“一般。”

女子的笑容瞬間僵在了臉上,眼中閃過一絲錯愕。她顯然沒料到江臨會如此回答,劇本似乎完全被打亂了。

然而,她很快調(diào)整了情緒,繼續(xù)按照既定的劇情演下去。

銅鏡中漫出血水,女子的十指深深摳進(jìn)梳妝臺,指尖的蔻丹在木板上劃出深深的痕跡。

她的聲音陡然變得凄厲,唱道:“你曾說金榜題名便八抬大轎——”

她的指甲片片崩裂,鮮血順著指尖滴落在地。她的聲音中帶著無盡的怨恨與絕望:“怎的鳳冠霞帔換了他人?”

戲腔在房間內(nèi)回蕩,唱詞混著血沫從她的喉間涌出:

“那年畫眉深淺入時無,今朝朱砂點(diǎn)破玉堂春。

狀元紅原是心頭血,金鑾殿早作亂葬墳。

你看這紅綃帳底臥鴛鴦——

怎比我九尺白綾懸畫梁!”

女子的聲音越來越凄厲,仿佛要將所有的怨恨都傾瀉出來。

她的身體開始扭曲,皮膚下浮現(xiàn)出黑色的紋路,仿佛有什么東西正在她的體內(nèi)蠕動。

江臨依舊站在原地,目光冷峻地看著這一切。

女子的妝容變得異常瘆人,臉上的胭脂如同鮮血般流淌,嘴角裂開到一個夸張的弧度,露出森森白牙。

她的雙手化作利爪,猛地朝江臨撲來。

利爪抓在江臨的胸前,竟然透過身體穿了進(jìn)去,直接抓住了江臨的心臟。

“這就是你的能力嗎?只要聽完你這場戲,就會被你抓住心臟嗎?”江臨依舊面無表情,語氣中不見有任何驚慌。

“沒錯,讓我看看你們這些負(fù)心人的心臟是不是真的有那么堅(jiān)硬。”

女子的聲音凄厲而怨毒,仿佛要將所有的仇恨都傾瀉在江臨身上。

“首先,我不是你的那個負(fù)心人。還有一件事就是……”江臨話音未落,雙眼驟然泛起紅光,熱視線直接射在女子的臉上。

“知識雪豹。”江臨把沒說完的話說完,語氣中帶著一絲戲謔。

自己又不是讀書人,這輩子住在福利院沒讀過什么書,和丁姥爺差不多。

“啊!好疼!”女子被熱視線照射的部分發(fā)出“滋滋”的聲響,皮膚瞬間焦黑。

她發(fā)出一聲凄厲的慘叫,雙手猛地掐住江臨的心臟,似乎想要將其捏爆。

“嗯?!”女子突然發(fā)現(xiàn),自己無論如何用力,都無法撼動江臨的心臟分毫。

她咬緊牙關(guān),雙手青筋暴起,試圖將心臟扯出,但依舊無濟(jì)于事。

江臨冷冷地看著她,仿佛在看一場無聊的把戲。他伸手抓住女子的脖子,如同鋼鉗一般,牢牢鎖住她的咽喉。

女子松開了抓住江臨心臟的手,雙手拼命掰扯江臨的大手,但無論如何用力,都無法撼動分毫。

江臨緩緩將女子舉起,目光冷峻。

“臣服,或者死。”江臨的聲音低沉而冰冷。

“呸,癡心妄想!你們這些臭男人想的是什么我還不清楚嗎!”女子口齒不清地說道,眼中閃過一絲瘋狂。

“你可以試試看。”江臨的語氣依舊平靜,“我想這大院或許才是你的本體吧?要不我將這里平了,看看你能不能活下來吧?”

女子的臉色瞬間變得蒼白,眼中閃過一絲驚恐:“你什么時候發(fā)現(xiàn)的?!”

“嗯,很老套的故事,負(fù)心書生和癡情怨女。”江臨慢條斯理地解釋道,“你既然敢這么說,說明本體肯定不是我手中抓著的這個了。

對了,之前有個不信邪的詭異被我打掉了一條命。”

說罷,江臨的雙眼泛起紅光,熱視線凝聚在眼前,仿佛下一秒就要將整個大院夷為平地。

他緩緩轉(zhuǎn)過頭,目光冷峻地掃視了一圈周遭的房間,眼中的熱視線蓄勢待發(fā)。

柳虞霜見狀,臉色瞬間變得蒼白,雙手不在嘗試掰開江臨的手,聲音中帶著一絲慌亂:“奴家臣服了,快收了神通吧,公子。”

江臨的目光依舊冷峻,但眼中的紅光逐漸消散。

柳虞霜的身體在他手中逐漸化作一縷紅煙,隨后在他身前重新凝聚成形。

她的臉上再也沒有了之前的囂張與怨恨,取而代之的是敬畏與臣服。

“奴家柳虞霜,拜見江公子。”柳虞霜低聲說道,聲音中帶著一絲顫抖。

她緩緩跪下,雙手交疊在身前,姿態(tài)恭敬而卑微。

江臨冷冷地看著她,目光中沒有一絲波動。

他淡淡地說道:“把你這頭發(fā)盤起來吧,我不喜歡披頭散發(fā)的。”

柳虞霜聞言,連忙伸手將散亂的發(fā)絲挽起,動作輕柔而迅速。

江臨的目光掃過她的臉龐,語氣依舊冷淡:“對了,故事里面你是怎么死去的?戲詞里面我沒聽清。”

柳虞霜深吸一口氣,聲音低沉而哀婉:“奴家遇見……”

“停。”江臨打斷了她的話并解釋道,“以后也不要自稱奴家了,新種花沒有奴隸。”

柳虞霜愣了一下,隨即點(diǎn)了點(diǎn)頭,聲音中帶著一絲感激:“是,公子。”

她深吸一口氣,緩緩開口:“我遇見他那年,那年雪下得很大,屋檐下的冰棱和竹筍那么長。”

她的聲音中帶著一絲懷念,仿佛回到了那個遙遠(yuǎn)的冬天:“一個青衫書生來我家借書,指尖凍得發(fā)紫,卻能在沙池上寫簪花小楷,還會講故事逗我開心。”

柳虞霜的目光逐漸變得黯淡,聲音中帶著一絲苦澀:“后來他說要進(jìn)京趕考,他說長安城太遠(yuǎn),我爹便贈他盤纏,我也偷偷塞了支祖?zhèn)鞯慕痿ⅲ潜驹撌羌绑菚r母親為我綰發(fā)的。”

她的聲音越來越低,仿佛在壓抑著內(nèi)心的痛苦:“他中探花的捷報和流寇的馬蹄聲是同一天到的。他們砍斷父親的手,血浸透了我的襟衫。”

柳虞霜的手指不自覺地握緊,指甲深深嵌入掌心:“我攥著金簪往喉間刺時,聽見街口鞭炮震天,新科狀元正迎娶公主。

真奇怪,人咽氣了指甲還會長,我在地底下把棺木撓出了深痕,等了他整整兩年半。”

柳虞霜說完,眼中閃過一絲淚光,但很快被她壓下。

她的身體微微顫抖,仿佛在努力壓抑著內(nèi)心的情緒。

“仗義每多屠狗輩,負(fù)心多是讀書人。”江臨聽完了柳虞霜的故事,很老套但是也很真實(shí)。

上岸第一劍先斬意中人,估計(jì)這馬匪不是公主就是狀元郎找來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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