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譚的雨絲在霓虹燈下折射出詭異的虹彩，張元一縮在防火梯的陰影里，皮夾克已經被淋得能擰出水。下方的巷戰像兩頭困獸的絞殺——蝙蝠俠的蝙蝠鏢第四次被視差怪的恐懼光環震成碎片，而那團幽綠的光芒此刻正從一只顫抖的吉娃娃犬體內滲出，把半條巷子都染成磷火色。

“停手啊！”張元一扯著嗓子喊，雨水順著防火梯的鐵銹流進領口。吉娃娃突然豎起耳朵，渾濁的綠眼珠死死盯著他背后的下水道井蓋，喉嚨里發出狼一樣的低吼。

恐懼浪潮撞碎在張元一臨時拼湊的電磁護盾上，他抱著腦袋滾了兩圈，護盾殘余能量在掌心爆出藍紫色火花。“你們再打下去，貓頭鷹法庭的人就該來收尸了！”他突然抓住吉娃娃的項圈，冰涼的觸感讓視差怪核心短暫穩定，“它現在連老鼠都嚇不跑，你還在跟條狗計較？”

蝙蝠披風裹挾著雨水掃過地面，黑暗騎士的靴尖停在視差怪顫抖的爪子前。“貓頭鷹法庭的毒氣彈。”他低沉的聲音被雨幕吞了大半，“三分鐘后覆蓋整條街區。”

視差怪吉娃娃突然像被電流擊中般炸毛，它發瘋似的撞向巷口的垃圾箱，尖利的犬齒撕開塑料袋，里面滾出的顱骨項鏈讓蝙蝠俠的拳頭停在半空。“恐懼精煉器……”他扯下披風內側的微型追蹤器，“他們在收集恐懼能量。”

張元一已經把吉娃娃抱上了蝙蝠摩托后座，視差怪在嗅著那些恐懼的味道。“它能感知恐懼源頭！”他把追蹤器塞進狗項圈，“就像警犬嗅毒品！”

引擎轟鳴撕裂雨幕時，下水道井蓋正被某種力量從地下頂起。三道黑影掠過被血月染紅的哥譚上空，吉娃娃的綠眼突然亮得像兩顆氪石彈頭，死死鎖定市政廳尖頂那些振翅的黑影。

“那里有恐懼的味道！“視差怪指引著蝙蝠俠和張元一到了一間酒吧。

“這是企鵝人的酒吧，里面的人怕企鵝人是正常的！”蝙蝠俠看了看酒吧的招牌。

雨水在霓虹燈下凝成利刃，割裂了企鵝人地下賭場的招牌。吉娃娃的熒綠眼眸突然炸開，像是兩顆即將引爆的氪石彈頭，死死盯住鍍金大門上蝕刻的貓頭鷹浮雕。

“它們在地下室孵化恐懼。“視差怪的鼻尖抽動著，項圈上的恐懼精煉器發出低頻嗡鳴，“那些人怕的不是企鵝人，而是外面的陰影中的某些東西。“吉娃娃視差怪這樣說，雖然他擁有神速力和燈獸的力量，但是不知道為什么他擺脫不了這具身體。

蝙蝠俠的指節在門鎖上叩出戰鼓般的節奏，腰間的聲波發射器突然噴出冰藍色光束。合金大門在超聲波震蕩中扭曲變形時，張元一已經把納米線纜射向通風管道，電磁脈沖在他身后拖出蜿蜒的藍焰。

“通風井連著下水道主干。“他扯下防毒面具內側的濾網，“貓頭鷹的聲波武器通過管道傳播，制造集體幻覺。“

吉娃娃突然發瘋似的撕咬自己的項圈，恐懼核心在接觸張元一掌心的量子紋身時驟然透明。琥珀色的光暈從它皮毛間滲出，照亮了地下室墻壁上密密麻麻的貓頭鷹剪影——每只空洞的眼窩里都蜷縮著微型揚聲器，正播放著嬰兒哭泣與警笛交織的音頻。

蝙蝠鏢穿透最后一面聲波屏障時，吉娃娃已經化作流光竄上主控臺。視差魔核在接觸電路板瞬間爆發出太陽風般的能量潮，將那些寄生在音頻芯片中的恐懼幽靈盡數焚燒。

“它們用企鵝人的安保系統當巢穴。“張元一從廢墟中撿起一枚融化的貓頭鷹徽章，“貓頭鷹法庭正在構建全城恐懼共振網絡。“

蝙蝠披風裹挾著焦臭味揚起，黑暗騎士的靴尖碾碎了正在蠕動的恐懼幽靈：“市政廳的鐘樓是信號中樞。“他解下腰間最后一個煙霧彈，“這次你來當導火索。“

吉娃娃突然豎起耳朵，喉間滾過低沉的咆哮。無數黑影正從通風管道的裂隙中涌出，每只貓頭鷹的爪尖都凝結著實質化的恐懼結晶——那是哥譚市民七十年來的噩夢凝結成的武器，在熒綠眼眸的映照下，正被逐個蒸發成虛無。

“你們是什么人？怎么找到這里的？”一個戴著貓頭鷹面具的人說完后就立刻沖向蝙蝠俠。他的袖箭快速射向張元一，他打算一擊致命。

貓頭鷹面具在霓虹燈殘影中驟然扭曲，貓頭鷹法庭刺客的袖劍破空時，張元一的納米護盾已經在他掌心凝結成液態金屬盾牌。盾面折射出刺客眼中倒懸的蝙蝠標志，蝙蝠俠的飛鏢正穿透他腕甲的透氣孔，將淬毒袖箭釘在了鍍金欄桿上。

“恐懼讓你盲目。“黑暗騎士的低語混入破碎玻璃的尖叫，他的膝甲撞碎刺客的鎖骨瞬間，視差怪的熒綠眼波突然將整間酒吧染成X光片——每根暴起的青筋都纏繞著實質化的恐懼幽靈，它們正順著刺客的動脈爬向心臟。

張元一的電磁脈沖手套在接觸刺客槍械的瞬間引發連鎖放電，藍白色電弧順著凱夫拉纖維竄上天花板。懸掛的水晶吊燈突然化作萬千棱鏡，將視差魔核的光芒折射成切割光束，精準收割著從暗處涌出的貓頭鷹剪影。

“他們在用你的恐懼鑄造武器。“吉娃娃的低吼震碎了刺客的護目鏡，他突然化作流光竄上通風管道，恐懼核心在接觸聲波發射器時爆發出太陽風，將那些凝結成實體的尖叫盡數蒸發。

蝙蝠披風裹挾著焦臭味卷來時，刺客的脊椎已經彎曲成不可能的角度。他的喉嚨里擠出的不是求饒，而是被恐懼實體化的黑色煙霧：“你們...永遠無法阻止...孵化...“

視差怪的熒綠尾尖突然纏住刺客的喉結，恐懼精煉器噴出的琥珀光流將那團黑霧壓縮成水晶棺。張元一用納米線纜封住棺蓋時，地下管道傳來震耳欲聾的孵化聲，無數貓頭鷹雛鳥的尖喙正啄破哥譚的混凝土表皮。